第一卷 第443章 光怪陸離的水下世界

從樑午等人鬆了綁的情形來看,在原住民們那裡,程玉顯然是過了關的。

樑午在媳婦身上下查看了一番,儘管沒發現有何受傷的跡象,可是他還是很生氣,忍不住要上前去揍那些混蛋,不過剛邁出一步,就被程玉給攔了下來。

程玉也很生氣,任誰在死亡面前溜一圈,都高興不起來,只是她心中有很多的疑問待解答,比如她爲何調動不了功力,火團最後爲何沒有傷害她等等,當然,接下來找煉妖壺還需要他們的配合,實在不易在此時把關係搞僵。

樑午雖然沒再上前,可還是瞪着那些人放冷氣,顯然這次是真把他給惹毛了。

程玉以爲能在這些原住民身上找到答案,沒想到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至於是否有通過那團火即是真相的說法,估計也是無中生有,因爲在程玉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那些人的神情無不都在躲閃。

看到他們這樣,別說樑午想揍人,程玉都想上前揍人了,這分明是不拿她的命當回事啊?簡直太險了!現在想起來腿都直打哆嗦。

這些人八成是想,來島上的無不是貪婪之輩,死在火中還省的他們動手了,只是沒想到的是程玉居然活着上來了。

再氣也要忍,程玉長長吁了口氣,然後問那個領頭人,“請問,可以帶我們去封印之地了嗎?”

那個領頭人,顯然之前應該跟他的族人商量過,在程玉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並沒多加考慮就答應了。

見他們答應,並沒再刁難,程玉不由鬆了一口,只是這口氣還沒鬆完呢,就被顧豐拉到了一邊,“真的要去嗎?我們的目的不是阻止我大哥他們嗎?現在我大哥並沒來到此地,我看我們還是離開吧?那東西不管怎麼說還是不要碰的好,你師傅既然把它封印在這裡,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去把它放出來,不就違揹你師傅的本意了嗎?”

師傅並沒有說要煉妖壺一直待在這裡,把煉妖壺封在這裡,估計也是師傅的權宜之計,不過程玉不好對他解釋這些。

程玉這邊正在想怎麼跟他說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樑午,已經拿大公子開始說事了。

“你大哥現在沒來,可難保他以後不會來,除了你大哥之外,你們血族還有很多覬覦煉妖壺的人,你能一一阻止的過來嗎?”

“我,我……”顧豐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樑午又說,“要想一勞永逸,就要從根上把它解決了。”

顧豐自然知道樑午忽悠人的本事,那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一個人,可是他卻找不到話反駁,便也沒再說什麼,估計知道說了也是沒用,況且想阻止他們也阻止不了,就連這些原住民都答應了,他還能說什麼?

其實,他心裡也是有所期待的,若程玉他們真把煉妖壺掌握在自己手裡也好,不管如何都比在血族人手裡強,他們血族人體內的力量和慾望一旦被放大,那將是前所未有的災難。

在島上並沒見到太多人,除了這幾人之外,就沒再見到別的了,這麼大一個島,人還真是少的可憐。

去目的的路上,那個領頭人說他叫長清,是這個島上最有話語權的人,算是這些人的領導者。

他們從那個山頂處走下來,到了山底處,長清等人領他們進了一個山洞。

他們以爲這個山洞應該是通往某處的通道,可結果並不是這樣。

進去沒走幾步就沒路了,一眼望過去全是水,他們都還站在岸邊,等待着那些人找來船呢,可那些人竟然全都跳入了水中。

這是要游過去的意思嗎?除了小和尚之外,其他人的表情都還算輕鬆,直到他們看到水下面的動靜,這才無不大驚失色。

在那些人的下面,他們竟然看到了魚尾!雙腳不見了,只有魚尾!身上的衣服也有了變化,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似的?

難怪當初程玉覺得,那些布料不像是人手能製造出來的,那分明是他們幻化出來的,樑午也是可以的,就連大麥都已經能幻化出來一些簡單的衣物了。

這些人是什麼?海怪?魚人?還是別的什麼?

岸上的人都給驚的不輕。

程玉看向樑午,樑午卻衝她搖了搖頭,顯然也是不知道。

顧豐驚訝了一陣之後,突然叫道,“難不成他們是鮫人?”

“鮫人?”大麥哇了一聲。

顧豐目不轉睛地說,“我只當是海邊人的傳說,難不成鮫人是真實存在的?”

“若不真實存在,那我們應該是什麼?”長清在水中反問了句,“趕緊下來吧,我們還要在水裡潛一段時間呢。”

大麥又哇了一聲,“他們在水裡遊起來真像魚啊?”邊說着邊好奇地跳進水裡,追着那些鮫人而去。

遊了一陣之後,估計是發現小夥伴沒跟上來,小傢伙忙又遊了回來,扯着小和尚的褲腳,把人給扯了下去,“不要怕,像我一樣憋住氣,算了,你要是怕,還是把避水珠拿出來吧……”

孩子們都下水了,岸上的大人互相看了一眼,發着呆也跳到了水裡。

潛到水下面,他們才發現底下是另外一個世界,水下面有森林,那些森林是有無數多彩多姿的珊瑚和水中的植物組成的,有各種顏色的魚類,有章魚,也有海龜,那些大型的章魚和海龜從他們身邊游去,並沒對他們做出什麼來。

當然,也有各種大小的貝殼和蚌,那些蚌裡的珍珠,比市面上流通的都要大,都要有光澤,樑午和大麥一向有收集這些的嗜好,可父子兩的收集中,無論是大小還是光澤,都跟這裡的沒法比,所以,這對父子兩的眼睛幾乎都快長到那些珍珠上了。

這裡的水下,簡直就是個無窮盡的寶藏,即使不知道煉妖壺,只要隨隨便便拿走一顆珍珠,都會變成很富有的人。

好在這對父子還知道這些東西是別人的,沒敢亂拿,否則她的臉都不知道往那兒擱。

至於他們摸來摸去,程玉也就不管了,不止他們,就是她自己都想撫摸幾下,因爲實在太美了。

他們本以爲水下是昏暗的,都拿出水下照明用的東西了,可隨即發現根本就沒用,水中有種發光的植物,那些植物無處不在,而且還有各種顏色,以至於把水下映襯的亮如白晝,光怪陸離。

一行人除了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就幹不了別的了。

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之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很大的空地上,終於能呼吸到氧氣了,他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向四處望去,發現有很漂亮的建築物,透着生活的氣息,因爲建築物裡面有花園,花園裡還種植着鮮花。

提到建築物,程玉終於想起來了,之前在島上的時候,爲何她會覺得缺點什麼了,缺少的是煙火氣,現在她才知道,上面根本就沒人居住,這裡的建築物纔是他們居住的地方。

只是這裡爲何會有氧氣呢?他們明明是往水底潛的?

“到了嗎?”

程玉運功把身上的衣服弄乾,然後問那個叫長清的鮫人,並且朝他的下肢不輕易地掃了眼,魚尾已經不見了,又變成了剛遇到他們時候的樣子。

“還沒,在那兒呢。”長清朝遠處指了指,“去那裡要有鑰匙開門,而鑰匙不在我身上,你們先跟我來吧。”

程玉跟着他們朝那些建築物走去,當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從建築物裡走出來兩人,警惕地看着程玉這些外來人。

長清跟他們嘀咕了幾句,他們眼中的警惕這才稍微收斂了些,至於說的什麼,因爲使用是他們的語言,沒人聽的懂。

進了建築物之後,更是大開了眼界,寶石珍珠更是隨處可見,而且還都大的離譜兒。

族長吩咐其他的鮫人給他們準備吃食,他自己去取鑰匙去了,“我們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到它,所以就把它當做收藏給收了起來。”

鮫人準備的東西都是海里的東西,程玉等人倒是不怕他們做手腳之類的,他們若想害他們,就不會把他們帶到這裡來了。

所以他們也就放心地吃起來,他們準備的食物,自然是在陸地上很少吃到的,應該都是海里珍稀的吃食,大麥這個吃貨吃的更是停不下來。

尤其是飯後喝的那種飲品,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異常的甘甜,鮮美。

就連對這些食物不屑於顧的血族人,也品嚐了那種飲品。

正在大家品嚐那種飲料的時候,長清回來了,手中拿着一個盒子,在石桌邊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在那盒子上撫摸了幾下。

“你們去過那裡嗎?”程玉不由問。

“沒有。”長清搖了搖頭,神情恍惚,像是想起了什麼回憶,“打從那人把這把鑰匙交給我們之後,我們把它收起來,就再也沒拿出來過。”

程玉很是疑惑,“你們竟然沒去看過?你們應該知道那裡封印的,是讓外面的人搶破頭的東西吧?難道你們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程玉真有點不太相信,反正要是她,她是按耐不住那個好奇心的。

長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沒說,只說道,“好奇未必是好事,有時可能會帶來無法想象的代價。”

程玉感覺這人分明有話要說,可他要是不願說,他們追問也沒用。

而且程玉更關心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你說的那人指的是?”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若是那樣的話,這些人顯然也是年過千年的人了。

“那人說他叫玄真。”長清看向程玉,“你說他是你師傅?”

“還真是,果然是活了千年的人。”程玉驚訝地嘀咕出聲。

被長清聽到,便說,“鮫人活千年並沒什麼奇怪的,若是修煉有道,活個幾千年在我們鮫人族是常有的事,我們鮫人族一向以長壽著稱。”

大麥聽了這話,突然插話,“長壽也是有盡頭的時候,可他們卻是永生。”指着那些血族人,“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我要是能製造出能量永不枯竭的機器人就好了,真想研究一下爲何會這樣。”

那些血族以及鮫人族聽了這話,差點沒跳起來,這也就是個孩子說的,若是大人,估計他們早翻臉了。

樑午看到,忙對大麥說,“瞎說什麼呢,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

大麥點了點頭,“我知道,這話只能在心裡想,不能說出來。”

其他人的視線全都轉移到了樑午身上。

“看什麼,又不是我教的。”樑午忙說,可衆人的表情沒一個是相信他的,尤其是顧豐,一副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自己不知道嗎的表情。

長清嘆了口氣,“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樑午和程玉聽了都不敢苟同,別人的孩子怎麼樣他們不知道,但自家的孩子絕對不是這樣。

長清繼續又說,“他們說出來的話往往都是大人們真實的想法,連一個孩子聽到長壽永生之類的都想研究,更可況是大人了,他們更是趨之若鶩,自古以來,訪山訪水,追求長生的例子還少了?”

說到這些,血族人都很有同感。

大塊頭就說,“外面那些修行者就沒少千方百計地拿我們做試驗,想找到永生的秘訣。”

程玉原來以爲修行者是仇視他們,沒想到在仇視之外,竟還有着這樣的目的,程玉毫不懷疑大塊頭說的話,有些利益薰心的修行者還真會如此,看來血族和修行者之間的確發生過不少不愉快的事。

大麥又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他們研究出來了嗎?”

顧豐說,“他們認爲是我們血液的問題,他們抽取了不少我們族人的血,至於有沒起作用,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們的血液跟人類的血液的確是不一樣的,在我們族中流傳有這樣的傳說,說我們血液有着不一般的神奇作用,傳說中認爲,我們原本不是這個時空的,我們的壽命跟人類不一樣,我們的血液也跟人類不一樣……”

提到時空,程玉發覺族長的神情變了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它們是可以增強力量的,傳說中若是吸食了親人的血液可以增強雙倍的力量,吸食的那個人越強,增強的力量越大,甚至有些人養孩子,就是爲了作爲自己吸食增強功力之用。”

其他人聽的都是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顧豐看到他們這樣,不由笑了,“你們不必這樣,這些都是傳說,傳說中的東西可信度並不大。”

長清卻說,“那可未必,我們鮫人族在陸地人的眼裡也是傳說,可我們卻是真實存在的,過去很多人尋求的長生,其實不都在尋求的我們嗎?”

顧豐又笑了笑,“這不可放在一起說,我認爲我們血族雖然以人類血液爲食,對人類的性命有些不太在意,但是對同類卻是極爲地在乎的,我認爲沒有一個血族人,會爲了增強區區功力,去吸食長輩或者孩子的血液。”

大麥聽了之後,猛地大喘了口氣,“可嚇死我了。”

樑午聽到面部表情瞬間扭曲,“你有什麼可怕的?你以爲你老子我,會吸你的血液來增強功力嗎?就你那點功力,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

大麥嗤了聲,“我能不怕嗎?爺爺可是說了,我的資質和血脈可是比你好很多的,是你拍馬都趕不上的,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嫉妒我,我怕有一天,你忍受不了,衝我下手,那可就完了。”

“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就忍受不了了。”樑午上去把兒子按在了自己懷裡。

“行了,別鬧了,說正事呢。”看不下去的程玉,忙出言制止那對打鬧的父子。

那對父子互瞪了一眼之後,這才消停了下來。

程玉顯然也沒把顧豐的話放在心上,就像顧豐說的,那不過是傳說,就轉頭問長清是怎麼遇到師傅的。

長清說,他們本來就在這裡居住,玄真來到島上之後,就說要用他們祖先的骸骨來封印一件神器,說那件神器受了很重的損傷,只有他們祖先的骸骨才能讓它逐漸修復,若是把它放到外面,它會吸食其他生物的力量來修復的。

說到這裡,程玉突然有了一個想法,神器以各種形式出現,或許就是爲了更好的修復,當初小九是,小天跑到別的時空也是,也就是伏羲琴好一些,但她那未嘗不是一種養傷。

長清帶他們去封印之地,長清所說的祖先骸骨,其實就是他們在外邊所看到的那具龍的骸骨。

就在他們剛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異動,像是有什麼人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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