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兄吐口,景王很是驚訝,覺得皇兄真是被女人迷住心竅了,竟然答應如此荒唐的要求,況且這女人還不是自家的,地下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非氣的從地下爬出來不可。
神廟裡的天神可不僅僅是個象徵那麼簡單,那是真有神力的,要不然的話,以咱國舅爺的野心,早逼宮了。
之所以沒有,也是忌憚神廟裡的天神。
天神到底有多大神通,誰都不得而知,因爲天神一直沉睡着,可即便是沉睡,他身周縈繞的神力也非同尋常。
當然,普通人是沒有辦法利用神力的,只有天神的神使,巫族的人,才能吸收天神所賜的神力,爲己所用,從而護佑天神,護佑蒼生。
動了情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要他的命,估計都能給。
景王覺得麗妃有句話說對了,程玉就是個紅顏禍水,誤君又誤國!
不過慶幸的是還有國師,國師若不同意,外人還是進不去的。
於是,當着樑午的面,就把國師找了過來。
國師坐下來之後就說道,“那幾人雖然沒審問出來什麼來,但一看就知是我師兄無涯的人,抓玉妃娘娘不過是想她領着進石林罷了,這點我早說過……”
“能不稱呼她爲玉妃娘娘嗎?”樑午嘴角抽搐,聽的他想打人。
“你這人怎麼那麼多事?不過是稱呼罷了。”景王刺了樑午一句,然後衝國師說,“找你來不是爲了那幾個人。”
“那是爲了何事?若是爲了看病的事,我早說過了,我也是無能爲力。”國師先把話說到前頭。
“不是找你看病,但是,這比找你看病還嚴重。”景王斜着眼睛看樑午,“他要帶着程玉見天神。”
國師雖然驚訝,但反應並不大,這跟景王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他以爲國師聽到這個,會大發雷霆要跳腳呢,“你怎麼回事啊?他要見天神,你聽了居然無動於衷?你可是守護天神的聖使呢,別這麼玩忽職守好嗎?”
國師沒有搭理景王,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樑午,“你要見天神作什麼?”
“他要回家鄉,說是回到家鄉就能救活程玉。”景王又斜了樑午一眼。
“我巫族守護了天神上千年,他都一直沉睡,又如何能幫你?回家這種事找熟悉地域的人不是更靠譜嗎?”國師端起杯子,視線卻一直沒離開樑午俊美的臉。
“他說天神是個鼎,還是個什麼神農鼎,神器什麼的,說的好像比我們還要了解天神,招搖撞騙居然騙到天神頭上來了,真是不知死活。”景王再次插話。
“神農鼎?”國師訝異了聲,猛然放下杯子,“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如何得知的?他瞎編亂造的吧,這你都信,你傻啊?”景王撇嘴。
“你今天怎麼回事?能讓人好好說話嗎?”國師看了景王一眼。
“我還能怎麼了?我被氣的唄。”景王哼了聲。
“你少說句。”皇上皺了下眉頭。
“行了,行了,我不說總行了吧,到頭來,合着緊張的就我一個人。”景王悶頭喝茶去了。
國師坐直了身子,“說說你知道的。”
景王又忍不住要開口了,皇上警告地性地瞪了他一眼,他這纔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巴。
樑午的目光在國師身上掃了眼,似笑非笑了下,“我跟你說個我經手的案子吧,一個富有野心的人,無意間得到一個物件,這個物件是個九層塔,非金非鐵,觸摸時能釋放金色的光芒,同時,通過觸摸人還能吸入它的能量……”
“你的意思是想說那個物件,跟我們神使吸入的神力相似?”國師不禁問。
樑午莞爾一笑,繼續說自己的,“吸入了能量的人,變的非常非常的厲害,很少人能抵抗住他們,他們把那東西看做神賜,以爲有了那東西,就能無所不能,可殊不知,強大的力量是要靠自己修煉來的,走捷徑的東西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們付出了什麼代價?”
聽的入神的景王又忍不住問了,就連國師和皇上都一眼不眨地看着樑午,尤其是國師,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漏聽了什麼。
“這些人吸入了能量之後,就開始變的嗜血,有了控制不住的血癮,同時體內能量混亂,身體被改變,不加以控制,很快會死於體內混亂的能量。”樑午說這話時又看了國師一眼。
景王和皇上也看向國師。
國師的身體微不可查地晃了下。
景王吞嚥了下,“那物件必是什麼邪門歪道的東西,應該毀掉纔是。”
樑午聽了,冷笑連連,“邪門歪道?只有無知的人才會這樣說,那物件乃是玲瓏塔,八大神器之一,爲了對抗魔尊而身受重創,遺落在了民間。”
“八大神器?”國師重複了句。
“混沌未開,它們就已經存在了。”樑午說。
“你,你的意思是天神也是……”景王猛地搖頭,“不對,國師他們並沒出現你說的那種症狀。”
“他們之所以出現那種症狀是因爲,神器裡的力量跟我們不同,強行吸入體內,會造成改變,至於什麼改變,我想每件神器造成的影響應該不一樣的。”樑午看國師,“這點國師應該比我清楚。”
景王和皇上都想起了神使都活不過五十歲,現在更是活不過四十歲。
景王不禁嘆了口氣,“難不成還真是?”
皇上看向樑午,“若真像你說的,那些吸收了能量的人還能補救嗎?”
景王和國師聽到這話,也忙看向樑午。
樑午點了下頭,“能。”
答的這麼爽快,景王瞬間對他警惕起來,“你該不會是說帶你們見了天神才能辦到吧?說來說去目的還在天神。”
“你真是太聰明瞭,猜的真準,還真是需要天神。”樑午衝他笑了笑。
“我就說吧。”景王還沒得意多久,突然就從他笑容裡看出了譏諷,氣的很想上去給他一拳。
樑午臉上的笑容更大了,就這智商的王爺,能活到現在,真是夠不容易的。
“天神在沉睡,又怎麼能補救?”皇上忍不住問道。
“就是他醒着,他也沒辦法補救,能補救的是我媳婦。”樑午說道。
“程玉?天神都辦不到,她能辦到?”景王一臉地不信。
“我媳婦修煉功法特殊,雖然不能讓改變了的身體復原,但可以引導體內混亂的能量。”樑午說。
“我還是不信,我可沒發現她有什麼功法。”景王哼了聲。
一直沒怎麼開口的國師說。“我信,那天她闖石林的時候我就有所感覺,當時我還疑惑她的氣息爲什麼跟天神的有些相似,現在經你這麼一說,就好理解了。”
樑午衝景王冷哼了聲,“你沒感覺到,那是因爲這裡對我媳婦的功力有壓制,不光對她,對我和我兒子都一樣,否則,那幫雜碎又怎能傷得了她?你們之前說那些人是誰指使的?”
“國舅爺。”景王回答的特別暢快,趕快去對付他吧。
“國舅爺?他爲什麼要對付我媳婦?”樑午問。
“他想抓住程玉,讓程玉領他們進神廟,他們的目的也是天神,見事情敗露,就想滅口,國舅爺一向心狠手辣。”景王回道。
樑午豈能不知景王打的是什麼算盤,他看看景王,又看看皇上,“我不管國舅爺是什麼樣的人,他既然敢對我媳婦下手,那他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樑午在向他們透露,他會幫着他們對付國舅爺,他給出自己的誠意,天神在他們心目中根深蒂固,光靠那套說辭,未必能說動他們。
景王聽了這話,果然臉色好看了很多,他雖然很看不慣這人張狂的態度,可本人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就好像沒他辦不到的事情一般,他若要幫助,那剷除國舅爺的機率將會大大提高。
景王沒意見了,這事也就成了,因爲皇上原本就沒意見,至於國師,對樑午的那套說辭應該是最深有體會,也不會有意見,很快他們就做好了進神廟的準備。
等進去的時候,景王才真正體會到樑午的厲害,三言兩語就說服了他們,准許他進入千百年來都不允許外人進入的神廟,這人的心機可想而知,他們幾個人綁在一起都未必鬥得過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