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元以爲這人不過是個平頭百姓罷了,不像皇上,再囂張也不敢怎麼樣他,所以一早就把人遣走了,可沒想到這混人,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了?
當然,沒留人在身邊,也是因爲他有底氣,想他謝世元也是從小就習武的,像他這樣走南闖北的沒有點武功傍身又怎麼能行?碰到個江湖高手什麼的他也是不懼的,可沒想到碰上這人,根本沒還手之力。
謝世元被他堵在一個角落揍的是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外面的人似乎聽到了動靜,請求要進來。
樑午卻掐着他的脖子,慢慢收緊,“別以爲這裡是你謝家的地盤,我就不敢幹什麼,在他們進來之前,我至少能把你給宰了,你外面那些人是奈何不了我的。”
“可,可你還有兒子……”謝世元提醒他,你逃得了,可你兒子呢,帶着個五六歲的孩子,可不是那麼容易跑路的。
大麥正看他爹揍人,看的搖頭嘆氣呢,接着就聽到這人竟把話題引到他身上來了,這明顯是看不起他嗎?心裡那就一個來氣,上去就給了他一腳。
“你這人,腦子不好使也就罷了,咋還看不起人呢?小爺很早就能保護老媽了好嗎?你居然說我是拖油瓶?本來還覺得老爸打的狠了,現下覺得是打的輕了,照我看不如直接殺了算了。”
謝世元不可思議地瞅了那孩子一眼,之前還覺得他乖巧可愛的緊,沒想到一張嘴就是殺人,而且還說的如此隨意,他纔多大啊,就如此……
謝世元讓外面的人不要進來。
樑午這才鬆開他的脖子,對那孩子說,“你老媽都跟他不計較,咱還是留他一條命吧。”
見他還顧忌着程玉,謝世元不禁鬆了一口氣,“你也就只能在我身上泄憤,有本事你找皇上去啊,他纔是搶走你妻子的人,聽到妻子被奪,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你還是男人嗎?否則說你根本就不在乎她。”
樑午聽到他的話不由樂了,“還是不死心呢你,實話跟你說吧,我是很生氣,可我再生氣,我還有腦子在。”
樑午邊說邊拍打了下衣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酒,邊喝邊說,“別說是你,就是皇上,她也未必看得上眼。”
謝世元不由冷哼了聲,“你就對自己這麼有信心?”
樑午慢調細理地說,“不是我對自己有信心,是我對她有信心,你不知道,我們那裡的女子啊,別說丈夫三妻四妾了,就是多看別的女子一眼都不行的,你覺得她會看上你這個有了妻妾的人?至於那個皇上,一後宮的女人,那就更不可能了。”他就是再不自信,他也不會讓外人知道,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啊。
謝世元冷笑了聲,“你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懂了,既然看不上,那她爲何還要進宮呢?可在我看來,皇上對她可是情深意重的很。”
聽到後面那句話,樑午心中的野獸差點沒迸發出來,他強自壓制,嘴角含着一抹嘲諷的笑意,“想知道嗎?”
謝世元下意識要點頭,只是後來被他給控制住了。
樑午嘲弄地看了他一眼,“那我偏不告訴你。”
謝世元氣的想在他那欠揍的嘴臉上給他一拳。
樑午起身,牽起兒子的手,“走了。”
門打開,樑午牽着兒子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下人進去,看到謝世元的慘狀,趕緊捂住了嘴,纔沒叫出聲來,“我這就帶人把他抓回來。”
“回來。”謝世元命令道。
“少爺,他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不能就這麼算了,少爺何曾受到如此大的屈辱?”下人憤怒的眼睛都紅了。
“誰說就這麼算了?”謝世元陰沉着臉,“你找人就是把他打殘了又有什麼用?反而壞了我的好事,你安排下,明早出發去京城,巡視京城的生意……”
下人一聽,心裡就直哀嚎,主子真是鬼迷心竅了,前不久被皇上抓,這又被人毆打,全是因爲那個狐狸精,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下人真懷疑主子有受虐傾向,越虐越上癮了還?下人氣得都想自己上去揍了,最好能把他打醒。
樑午和大麥找來的事,程玉是一無所知。
她此時正在宮裡頭,熟悉宮裡的環境,當然了,主要是伺機尋找神廟的位置。
只是身邊跟着宮女和太監,她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幾天來,也只是大概摸出了神廟的位置,每次沒等拐上去神廟的路,就會被宮女小夏給強行拉走,說那是宮中禁地,除了皇上景王和國師之外,誰都不能靠近,否則,就是皇上再寵她,都保不了她。
小夏是進宮之後,皇上安排給她的,景王還偷偷告訴她,人可靠,自己人。
程玉聽說是皇上的人,可沒多少高興的情緒在,她進宮的目的是神廟,被皇上的人貼身跟着,她還要怎麼行動?
“主子,咱們還是回去吧,該吃晚飯了。”小夏提醒。
“是啊,長風還說晚上要去用膳,那就回吧。”程玉掉轉身往回走,邊走邊嘀咕,“這長風跟皇上的關係可真夠好的,經常出入皇宮不說,還經常跟皇帝的妃子一起用膳,皇帝竟然不介意?話說,打從進宮來,我還沒見過皇上呢,也不知這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皇上乃九五之尊,自然是人中龍鳳,無人能比的。”
程玉沒回頭,她若是回頭,定能看到小夏極爲古怪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