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脈的入口,碰到了趙凱,趙曼一行人。
趙曼看向樑午,提議,“大家一起吧,人多好辦事。”
樑午頭也不擡,“我一向不與貓狗爲舞。”
趙曼的臉刷地紅了,淚都要出來了。
程玉:“……”
趙凱捲起袖子,就直奔樑午,卻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樑午,你怎麼罵人呢?都是受命,奔着一個目的來的,你這樣是想把我們擠兌回去,好獨佔好處嗎?”
程玉嘆息,這些人跟來,原來是奔着好處來的,這可真是無利不起早啊。
樑午直接從他面前經過,罵了句,“蠢貨!”
“你,你你你太目中無人了。”被罵做蠢貨的趙凱,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樑午一副嘲諷臉,“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趙凱等人氣的頭頂冒煙,卻也拿樑午沒辦法。
楚雲嘆息,“情知佔不到便宜,卻還偏要往前湊,這不是腦殘嗎?”
姚軍看了一眼走在前面抱着兒子的樑午,然後走到程玉跟前,碰了她一下,“哎,你又怎麼惹着他了?”
程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怎麼就知是我惹着他了呢?”
姚軍笑了下,“他每次一副嘲盡一切天下事的時候,必定跟你脫不了關係。”
程玉說,“他跟你說什麼了嗎?”
姚軍說,“他要是跟我說什麼了,我還用得着來問你嗎?”
程玉看他一臉好奇,便說,“那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她這裡都已經亂的不行了,那裡還有心思滿足別人的好奇心呢。
四周偶有鳥鳴蟬叫,此外,寂靜幽深。
走了大半天,並沒發現可疑的地方,一行人在山泉邊找了個地方,準備休息,吃些東西。
大麥帶着二貓跑進林子,不多會兒,就逮了兩隻肥嘟嘟的兔子回來,意思再明顯不過,讓自家老媽煮了給他吃。
大麥和他爹對吃的都很挑剔,所以來時程玉就帶了個鍋,好給他們父子兩煮東西吃。
把鍋接滿了水,架在生好的火上。
程玉把兩隻兔子丟到了姚軍面前,“處理下吧。”
她本來是想丟給樑午的,但是樑午現在正跟她鬧彆扭呢,怕被他的毒舌嘲諷的皮毛不存,就沒敢。
程玉去林子裡,找野菜,野菌菇去了。
沒多久,就抱回來很多,野菜,蘑菇,連人蔘都有。
當然,這些不都全是在外面採的,大部分都是她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回來之後,兔子已經被姚軍收拾好了。
程玉把兔子倒進鍋裡煮,煮的差不多的時候,把野菜菌菇人蔘放了進去,接着再放調料。
香氣四溢,惹得一羣人都湊到了鍋前。
不遠處的趙凱等人也被誘惑的直吞口水,這幾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樑午都那樣不給他們臉了,他們卻還不緊不慢地跟着他們,他們休息,他們也跟着停下來休息。
“哇塞,簡直太香了。”楚雲端着飯盒,吃的滿嘴流油。
向剛嘴裡嚼着東西,“出任務生平第一次吃到熱乎飯。”
楚雲說,“這叫跟着皇后娘娘有肉吃。”
向剛忍不住讚歎,“皇后娘娘的手藝太好了,如此賢惠的女人,怎麼就沒被我先碰到呢。”
姚軍端着飯盒,“這話被皇上聽到,小心挨削。”
程玉讓兒子自己吃,然後端了一飯盒的燉兔肉,走向不遠處,靠在樹上的那人。
“吃點東西吧。”程玉把飯盒遞到他面前,“兔肉,你和大麥都喜歡吃的。”
“我看兒子喜歡吃的纔對,我就是那個順便的。”
樑午還在生氣呢,見她如此討好自己,心情就好了那麼一點,再加上食物香味的誘惑,肚子真就餓了,可是,實質問題沒解決前,不能給她好臉,除非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然後乞求自己的原諒,他纔會考慮原諒她。
程玉簡直快要被他這嘲諷嘴臉逼瘋了,忍了又忍,拿筷子夾起一塊放到他嘴邊,誘哄着,“吃一點吧。”
樑午登時愣了,媳婦冷不丁軟聲軟語地哄他,差點一個沒把持住,就原諒她了,好在收斂的及時,乾咳了聲,“這麼燙,是想燙死我改嫁嗎?”
程玉嘴角抽搐,很想把飯盒甩他臉上,但也只是那麼一想,想到不久,她要去龍宮,就心軟了下來,把兔肉吹了吹,然後放到他嘴邊,“啊。”
樑午擺出個不情不願的樣子,張嘴吃了,“少拿哄兒子那一套來哄我。”嘴上說着嫌棄,心裡可享受死了。
程玉本想着都張嘴了,那就自己吃吧,可人家一點伸手的意思都沒有,程玉只得,吹一下,再送到他嘴邊,省的把他給燙死了,而他呢,只負責張張嘴。
喂也餵了,吃也吃了,本以爲這就好了,就說,“別再鬧彆扭了。”
那人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知道錯了嗎?”
程玉認錯認的可誠懇了,“我知道,我不該去那兒地,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但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樑午剛緩和的臉色,立馬陰沉下來,這叫認的哪門子錯,他是生氣她去那個地兒嗎?連他生氣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簡直把他氣出天際外了,“你,你好樣的。”起身,甩袖而去。
程玉也氣的夠嗆。
轉身正要回去,卻看到了一臉幸災樂禍的趙曼。
“我以爲他多喜歡你呢,也不過如此嗎?”
趙曼嘴角噙着譏笑,“如此沒有尊嚴的討好,這就是你魅惑男人的手段?真是佩服,只是,看來,並沒收到多少成效,已經開始被厭棄了啊?”
遠遠看到剛纔那一幕的趙曼,不知道多開心,她就說,像樑午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一直癡心於她呢?她以爲要等上個三五年,沒想到的這麼快就開始厭棄了,若不是地方不合適,她真想鳴炮慶賀。
“我就算被厭棄了,那也是曾經得到過,可你呢,在他眼裡只是貓貓狗狗,不屑爲舞罷了。”程玉心說,沒結婚前,樑午可以說不屬於她,咱沒資格說什麼,可一旦結了婚,樑午就是她的人,她的所有物了,再覬覦,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趙曼揚起手就要去打程玉,只不過,在她的手掌,還沒觸到程玉臉時,程玉已經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在了對方臉上。
在樑午那兒積攢的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下手絲毫沒有留情,直接把趙曼扇到了地上,嘴角冒血,半天沒爬起來,憤怒而又懼怕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程玉,“你,你想做什麼?”
程玉蹲下身,輕拍着她的臉,“多麼精緻的一張臉啊,就不知道劃上幾道會怎麼樣?”邊說着邊手中寒芒乍現。
趙曼嚇的魂都沒有了,“你,你敢,趙家不會放過你的。”
程玉拿着銀針在她臉上比劃,“我這人一向圖痛快,先把你的容毀了,氣出了,再來對付接下來的事情。”
趙曼嚇的屁股尿流,猛地推開程玉的手,踉蹌着爬起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