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回去的時候,莊子上的房子都已經建了一大半了,再有個把月,估計就能竣工了。
在莊子上看到了不少年輕的陌生面孔,錢鳴說都是新招過來的員工,等房子建好後,還會陸續來一些,有工作經驗的,也有剛畢業的大學生,人都是他面試的,覺得大致都還行。
管理方面的事,程玉自知不擅長,也不加干預,全權都交給了錢鳴,跟她彙報這段時間不在發現的事情的時候,聽完,一句話我知道了,你就看着辦吧,就完事了。
錢鳴磨了好一會兒牙,人家管事人,是生怕老闆不懂瞎干預,到他這兒倒好,完全沒這方面的煩惱,老闆們是一個比一個甩手,那天莊子易主了估計都不知道。
Www ☢ttka n ☢¢Ο 大麥和小逸回來,家裡頓時熱鬧了很多,大人們逮着小傢伙抱着都捨不得放下來。
程玉又開始了種地生活,她覺得還是在莊子上比較自在,樑午那邊似乎很忙的,有時候通個電話,有時候會抽個空過來看她,但都待不了多長時間就走了。
跟樑午的事,程玉還沒跟家裡人說,每次樑午來的時候,她都是出去見他。
從樑午的話裡,程玉知道歐陽森的這件案子牽涉甚廣,不止是歐陽家,還有別的家族牽扯進去。
牽涉到的人抓了不少,貌似老巢的地方也搗毀了,但歐陽森卻一直逍遙法外,手上估計還有不少人,樑午說歐陽森這人狡猾的很,估計隱藏了很多的據點。
這天樑午來的時候,程玉發現他眼圈下一片青影,人看起來也很疲憊,像是很久沒休息過似的。
“憔悴成這樣,幾天沒睡了?”程玉上了車後,就把在家裡剛做好的燒麥遞給他,並把帶來的醋和蘸汁兒給他一一打開。
燒麥還是熱氣騰騰的呢,樑午一口一個,看來真是餓了。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吃個東西,怎麼跟大麥似的,也不怕燙。”程玉瞥了他一眼,囑咐道。
“幾天沒吃過熱乎乎的飯,也幾天幾夜沒睡覺了。”樑午邊吃邊說。
樑午雖然平常混了些,但是極有責任感,像他這樣有權有勢的少爺,根本不必像這樣,一忙起來就幾天幾夜不能睡覺的。
程玉敬仰這樣的人,但是自己卻沒那覺悟,只要跟自己沒關的事,她都懶得去管,而這人不羈的表面下,卻有一個大局觀。
“都累成這樣了,你還跑過來幹什麼?還不如回去睡一覺呢,開車跑過來,待不久,又要開車回去,圖什麼啊你?”
“圖什麼你還不知道啊?”樑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程玉臉紅了下,忙轉移話題,“人抓住了?”
“沒呢?”樑午嘆了聲氣,“丫還本事不小呢,把特殊聯盟某處關押異能者的地方給突破了,還抓了我們不少人,這些被關押的異能者,個個手上都有不少人命,放出去那都是禍害,正在追查,一有消息,就要抓捕和營救我們的人,又要幾天忙,現在能抽個空,就過來看看你。”
邊說着邊勾住程玉的脖子,把她拉到了跟前,親了上去,一解相思之苦。
程玉都快喘不上來氣了,才把她放開。
“這,這可是在門口呢,我家裡人隨時都會出來。”程玉雙手抵着他的胸,往門口一瞄,還真給她看到了周英,忙做賊心虛地禿嚕到了座位下,並且還把他往下拉了拉。
“看到了又能怎樣?剛好跟阿姨說我們在一起的事。”樑午看着她,“你不會還想着甩我吧?”
“甩什麼啊甩,一早就想着甩你,那我還跟你在一起幹什麼,不是窮折騰嗎?這事那能那麼突然,你容我先給透個信再說。”她主要是不好意思,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跟周英說,她跟樑午沒什麼的,這纔沒幾天就在一起了,她這臉上不是有些掛不住嗎?
樑午說,“那也行,這段時間忙的腳不沾地的,也沒心思想別的,等忙完了,再來好好說這事。”
樑午待了兩小時又走了,這一走就是好幾天沒信,連個電話都沒有,平常就是再忙,他都會打個電話給她的。
聽他上次說的案子貌似很棘手,程玉就很擔心,她知道樑午功力深不可測,對方有神塔在手,神塔本身就是未知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有不可測的事情發生。
程玉給他打過去,也沒人接,心裡就覺得很懸,很慌,當下就打給了樑軒。
在電話裡,樑軒說話支支吾吾的,東拉西扯的,就是不提樑午的事,後來被程玉問急了,才說他小叔受點小傷,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這話程玉信了纔怪,還小傷?還沒大礙?要是小傷會不接她電話?
他越是這樣說,程玉就越覺得樑午肯定傷的不輕。
放心不下,程玉就去了樑家,她不僅僅是探望病人,更是要幫他治傷,她的醫術或許不是獨一份,但她身上的丹藥卻是獨一份的。
現如今修行沒落,丹藥更是無處可尋,很普通的丹藥,都能炒到天價去,關鍵是好一點的根本就沒有。
事隔五年,迎接她的還是七叔,七叔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熱情是很熱情,但讓程玉疑惑不解的是,七叔對於她的到來像是很驚訝,而且沒有喜,有種不太她想過來的感覺。
程玉很納悶。
樑家的人當然不想程玉過來了,樑午這次出任務,任務完成了,自己卻是傷的很重,連人形都維持不住了,只能靠本體來療傷。
得知程玉上門,一家人急壞了,但是人來了也不能趕出去啊,那像什麼話,樑老爺子就說了,乾脆就直接告訴她得了,反正都在一起了,不久就要娶進來的人了,早晚要告訴的。
還是本體的樑午卻不同意,雖然不會一直隱瞞,但卻不是現在,兩人才剛剛在一起,感情的基礎還沒打老實呢,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告訴她實情。
樑午就說他還能撐一會兒,會盡量撐到她離開。
程玉被領到了樑午的院子裡,看到他虛弱地躺在牀上,忙上去摸了下脈搏,傷的很重,擱旁人,那是要命的傷,程玉的眼圈都紅了。
“我,沒事,養養就好了,你別擔心。”
“都傷成這樣了,我能不擔心嗎?也不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就怕你會像現在這樣,瞎擔心。”
“告訴我,我還能給你治傷呢?”程玉沒好氣地說,邊說邊掏出了銀針,給他施了遍針,並給他服用了枚丹藥。
旁邊的樑軒很着急,見小叔似乎有維持不住的樣子,忙說,“程玉,我小叔需要休息,我先送你回去吧,改天你再過來。”
程玉愣了下,她其實不太想走,可樑軒都這樣說了,她只能走人了,傷也治了,“那我明天再過來。”
樑軒在旁邊一個勁地催,程玉只得起身,都走到門口了,程玉突然想起來,應該再給樑午留些丹藥,讓他晚上和明天早上吃,她明天過來最早也是在上午了。
“程玉,你怎麼又回去了,你忘什麼東西我給你拿……”樑軒發現程玉折返回去,聲音尖厲的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彷彿生怕有什麼東西被她看到似的。
程玉更納悶了,從她進來,就感覺樑家跟上一次來的氣氛完全不一樣,很壓抑,見的人也個個都戒備警惕的。
他越這樣,程玉就越不會聽他的了,腳下更是加快了速度,兩秒鐘的時間不到,就折返回了樑午所在臥室。
看到牀上的東西,程玉跟被雷劈了似的,不會動了。
“程玉,咱還是走吧,都說了不讓你回來了,嚇着了吧,那是我小叔養的寵物,怕嚇着你……”
樑軒的絮絮叨叨雖然近在耳邊,但卻彷彿在很遠的地方,被風颳過來似的,吱吱啦啦的,光聽響,就是不知道在說什麼內容,腦子一片空白,就像被人按住了暫停鍵似的,不會轉動了,也沒法轉動了。
她都看到了什麼?她爲什麼在這裡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