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離婚後,程玉就沒怎麼再關注程志國的事了。
那糟心的一家子,她只希望離他越遠越好,省的被噁心到。
她知道他被姓趙的小三禍害的不輕,颳走了半套房子,可不管怎麼說,還有半套房子的錢,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付個首付,再買一套也是可以的,身強力壯,年紀輕輕的,找個工作,還貸款完全沒有問題。
可是這人呢,不去工作,反而拿着這錢去賭博,她這爹真是再次刷新了三觀。
竟然欠高利貸一百萬,可真行,人家要砍他的手,他就惡毒綁架小逸來詐騙自己的錢,這樣的爹,有還不如沒有。
但不管怎麼說,孫牧能提前告知,她是要承情的,尤其是程志國欠的一百萬高利貸,他幾乎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說可以算了,雖然程玉讓他不要顧忌自己的面子,但這一百萬的人情卻是要承。
在孫牧送她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程玉摘下帽子還給他,同時說了聲謝謝。
小逸是全家人的寶貝,比什麼都重要,這聲謝謝,她是發自內心的。
孫牧說,“能幫上忙,我很高興,你不用放在心上,小逸沒人會動他,但程志國可能要斷隻手,各行都有各行的規矩。”
程玉說,“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嗎?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就看着辦吧。”
孫牧歪着頭看她,“現在我們應該算是熟人了吧?”
程玉愣了下,現在若還說不熟,那可真是把人用掉就丟,太不是人了,“可以這麼說。”
孫牧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再介紹一下自己,你好,我叫孫牧,孫悟空的孫,牧羊的牧,敢問姑娘如何稱呼?”
程玉滿腦袋黑線,“這位公子,你好,小女姓程,名玉,幸會。”於此同時還衝他抱了下拳,“不知這介紹,公子可還滿意?”
孫牧裝模作樣的說,“滿意是滿意,若是姑娘能留個電話號碼的話,在下就此生無憾了。”
程玉鄙視地說,“我就不信你弄不到我的電話。”
孫牧說,“弄到是一回事,可從你手裡拿到卻是另外一回事。”
程玉若不給,他也能找到,何必呢,接下來,程玉就把電話報了一遍。
孫牧拿出電話,按了一通後,程玉口袋裡的電話就響了,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來電。
孫牧那邊已經帶上了安全帽,“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咱們下次再聯繫。”
說完,油門一加,一個漂亮的轉彎,下一刻車已經到了路口,衝出去的時候,就見他回頭衝還站着的程玉又看了一眼。
程玉滿以爲這人幫了自己,會要求自己做點什麼,沒想到只是一個電話號碼。
程玉很意外,或者說孫牧打從出現的一系列行爲,都讓程玉感到意外,猜不透。
第一次見她,他就放言說追她,然後就是好多天沒動靜,再找來,卻帶她去吃烤串。
幫了她這麼大忙,她以爲他會要求她答應追求什麼的,沒想到他卻只要了一個電話號碼?
他讓她有些好奇。
“人都走遠了,還在目送,這該多依依不捨啊。”
程玉被嚇了一跳,扭頭便看到秦雪正猥瑣的看着自己,那表情不用問都知道在想什麼,“一驚一乍的,想嚇死誰啊?”邊說着,邊擡腳往小區大門裡走。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秦雪一直盯着她看,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似的。
“就你那神出鬼沒的,沒做虧心事,也會被你給嚇死。”程玉白了她一眼。
說實在的,她還真有點心虛,但這個心虛並不是說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主要是,樑午上次的行爲在她心裡產生了很大的陰影,害的她一跟陌生的男子在一起,就緊張,害怕那貨冷不丁跳出來揍人什麼的。
“剛纔那人,就看到一個側面,就感覺帥的不行,人也很酷,什麼時候認識的?”秦雪好奇地問。
“沒多久。”程玉看了看她,“你不是回家了嗎?這麼晚怎麼又過來了?”
秦雪嘆了聲氣,“還不是我媽,非要我給你們送凍梨,我爸朋友送的,說是從老家帶來的,對了,這人樑午知道嗎?”
“不知道。”程玉說,“你別給他說這些。”
“我纔不跟他說呢,我又不傻,跟他說這個幹嘛?”秦雪遲疑了下,“你跟樑午之間是不是出問題了?”
“出什麼問題?”程玉沒聽明白,“還不都那樣。”
“既然沒出問題,那我可要提醒你了,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秦雪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程玉被繞的不耐煩。
秦雪吞嚥了下,“我想說的是,腳踩兩隻船有些不太安全,尤其其中一條船還是樑午,鬧騰起來,會出人命的。”
“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腳踩兩隻船了?一條船我都夠如履薄冰得了,還兩條船,我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是吧?”程玉氣的直跳腳,腦子都整天在想什麼。
“那你叫我瞞着樑午?”秦雪反問了。
“樑午是什麼號人你不知道嗎?”程玉斜了她一眼。
“原來不是啊。”秦雪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妥,“等以後,他自己發現,事情更大條了,沒事也會覺得有事的。”
程玉心煩地說,“原本就沒什麼事,不過是見了兩面的朋友,我有什麼可怕的。”說這話明顯是底氣不足,明顯是在賭氣。
秦雪說,“這人到底是誰啊,你是怎麼認識的?”
程玉遲疑了下,便把去春來樓砸店碰到孫牧,到今天在夜總會看到程志國的影像說了一遍,至於孫牧追她的話卻是隻字沒提。
“我去,這程志國簡直太不是東西了,綁架兒子,敲詐女兒,真夠牛逼的啊。”秦雪氣的破口大罵,“簡直渣出天際了。”
程玉說,“這些別跟家裡人說。”
“我不說。”秦雪說,“他們知道了,只會覺得噁心,我現在都噁心的想吐,小玉,這個爸啊,你就從此當他不存在了吧,即使沒爸,還有我們這些人呢。”
秦雪以爲程玉傷心,就在那兒勸她,擱誰親爸這樣,誰不傷心。
可是,程玉除了被噁心的不行,還真沒覺得有什麼可傷心的,說到底那又不是她親爸,她親爸是司江北,對她可好可好了,她不缺父愛。
“你們兩怎麼一起回來了?”回到家,周英看到她們兩一起進門,不由問道。
“在門口碰上的,我媽讓我給你送的凍梨,還有凍柿子,我爸朋友送的,我媽說你愛吃,讓我給你送些來。”秦雪把袋子遞給了周英。
周英接過來,看了下袋子裡的東西,臉上不由露出了喜色,“還真是,我都好幾年沒吃過這東西了,對了,你們兩人都吃飯沒有,沒吃的話,我去給你們煮碗麪去。”
程玉飯量大,又餓的快,一般有吃宵夜的習慣,可是今天被噁心的實在是沒什麼胃口,“我不餓。”
秦雪也說,“從家來的時候,剛吃過飯,小逸呢?我去找他玩會兒。”
周英把秦雪拿來的東西放好,“在他自己房間呢,剛小樑打過來電話,他接到之後,就跑回自己屋子裡去了。”
秦雪玩味地看了程玉一眼。
程玉白了她一眼,走進了自己房間。
洗漱了下,就跑去空間習練那本劍譜去了。
練完之後,出了一身汗,心情好了很多,剛從空間出來,就聽到了電話響。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樑午在那端不耐煩地問。
“洗澡去了。”程玉說。
“我聽小逸說你渣爹給你要五百萬?”
“要再多有什麼用,我又不會給他。”程玉說。
“實在不行,就找人教訓教訓,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讓他老實,不過,我可能還要幾天才能回去。”那人的聲音裡明顯情緒不高,帶着一股子煩躁。
程玉說,“你忙你的,我這邊能應付。”
樑午說,“我知道,可我就是想早點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