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從波土先生胸前口袋裡發現了這張紙。”
鑑識人員拿來一張寫着“對不起”的紙張。
高木查看道:“既然波土先生一直都把手機放在胸前口袋裡,也就是說很可能犯人把手機拿走以後放進去的,那麼……”
“這應該是波土自己寫的,”高成說明道,“這張紙上是從波土先生的筆記本里撕下來,字跡也和波土筆記本上的歌詞字跡一致。”
他不能由着高木這邊慢慢調查了,現場這些人實在不適合待在一起。
“雖然還不知道動機,但是就現場看來,波土先生應該是自殺。”高成直接斷言道。
這件案子沒有時間差的把戲,音樂廳衆人的不在場證明都沒問題,所以他只能得出自殺的結論。
而且他殺和自殺上吊的勒痕也會有所不同,這次案子裡波土遺體脖子勒痕很正常。
當然,最後還需要等待遺體解剖,那是後面的事情了。
“自、自殺?”目暮瞪大眼朝高成看來,“城戶老弟,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目前看來是自殺沒錯,”高成看了眼女經紀人解釋道,“只是現場遭到了圓城小姐破壞,所以纔會產生誤解,證據就是圓城小姐後背上沾着波土先生的一片美瞳。”
wωω ▲тTkan ▲c o 目暮聞言檢查女經紀人背後,還真在深色衣服上發現了美瞳。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有片美瞳在圓城女士身上?”
“另一片在摺疊椅背面,那把摺疊椅原本應該是倒在波土先生腳下,被波土先生用來墊腳自殺,恐怕是圓城小姐嘗試放下波土先生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了。”
高成分析道。
“還有那個綁着風箏線的棒球,風箏線的另一頭系在上吊的繩子上,這樣做是爲了把球扔過橫樑鐵架後,能夠通過拉動風箏線讓繩子穿過鐵架……
現場大概也只有過去是棒球投手的波土先生能夠輕易做到這種事,我一開始也懷疑是有人故意用這種方法僞裝成自殺,可是有機會的又只有圓城小姐,
先不說圓城小姐有沒有這個臂力,
僞裝成自殺後又特地冒着巨大風險改變現場變成他殺……這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可是城戶老弟,”目暮納悶道,“被害人波土先生被吊在將近3米高的位置,繩子的另一頭又綁在觀衆席的座椅上,圓城女士一個人也辦不到吧?案發時沒有不在場證明的3個人時間又不重合,不可能是共犯。”
安室透也顧不上和貝爾摩德說話,訝異朝高成看來。
不會吧?這麼快就破案,感覺就是隨便轉了幾圈……而且一些他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都找到了,洞察力也太嚇人了。
“沒有3米,”高成搖頭道,“讓波土先生遺體坐在摺疊椅上,需要吊起來的高度只有2米。”
“可是2米也……”
“2米高度的確很難,可是不代表做不到,關鍵在那捲剩下的繩子。”
高成面對衆人疑惑目光回到演唱會會場,在舞臺下方站定。
“圓城小姐之所以會整整齊齊捲起繩子,當然不是因爲強迫症,而是剩下的繩子有些問題,
我想,大概是運用打特殊結的方式,用繩子構建了多重滑輪,這樣的話即使是力氣不夠的女人也很容易吊起波土先生,但因爲繩子比較新,容易留下打結痕跡,所以纔要特地割斷捲起來。”
“原來如此,”雜誌記者緊緊看向女經紀人,目光火熱,“聽說高中畢業後你和波土做過運輸工,運輸結就是利用滑輪原理,可是這就有意思了,身爲波土17年前的女友,該不會一直因爲被拋棄懷恨在心吧?”
“如果懷恨在心就不會是這樣了,圓城小姐的動機大概是和那張紙上的‘對不起’有關,”高成輕聲說道,“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就情況看來,圓城小姐似乎不想讓人發現波土先生自殺,所以把現場做成了不可能犯罪。”
面對低頭不語的女經紀人,高成也不打算繼續深入探究。
後續調查是警方的事情,沒必要當着所有人的面撕破一切,畢竟這個女人寧願破壞現場也不想人發現波土自殺,背後的原因想必也不適合曝光。
“目暮警官,”說完高成轉身面向目暮幾人,“這裡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們可以先回去嗎?明天園子她們還要上學。”
“哦,好。”目暮還有些恍惚。
高成這一次的破案,還真有點不太適應,就好像簡略版推理秀,只是說出了自己的推理思路還有結果。
不過,事情倒是真的差不多了……
音樂廳外天色已經漆黑一片,還是像往常一樣看不到星光,高成在大廳外伸了個懶腰,回頭看的時候,安室透還有貝爾摩德都已經先一步離開,只剩下小蘭心事重重的模樣。
因爲他的關係,小蘭在日本還沒和貝爾摩德打過交道,但過去在紐約初次見面的印象還在,隱約感覺到了這個阿梓小姐有問題。
“喂,城戶,”柯南情緒不高地走到高成身邊,“你還是老樣子,是考慮到圓城小姐的心情纔沒有多問吧?結果到最後都不知道波土先生自殺的原因……”
“警署偵訊還是會問的,到時候問高木就知道了,再說幹嘛一定要知道呢?”高成走向園子幾個道,“走吧,我還要回去看電視。”
“可是那首《ASACA》……”
“我已經問過了,只是巧合而已。”
“你什麼時候問的?”柯南塌下眼皮無語道,“我一直在你旁邊。”
“去去去,這種時候你還是跟着小蘭的好,”高成嫌棄道,“她好像發現阿梓小姐是假的了。”
……
“巧合?”音樂廳另一邊,安室透詢問看向貝爾摩德。
“是啊,那個社長說的,ASAKA是給17年前未出生女兒準備的名字,因爲得知消息是在咖啡店,才把KA換成cafe的CA,是個巧妙的誤會。”
貝爾摩德解除僞裝舒展金色長髮,戴上頭盔後,跨身騎上自己的摩托車發動引擎。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波本。”
“嗡!”
狂野的哈雷摩托在貝爾摩德駕駛下駛入馬路,經過音樂廳前面時和高成一行人擦身而過,看得柯南眉頭一陣跳動。
“這傢伙……”
“不用管她,”高成視線在貝爾摩德穿着皮衣的勁爆身材上停了一秒,“某種意義上,她是你和小蘭的保護傘,算得上乾媽了。”
“哈?”柯南一臉“你逗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