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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在瀏覽器的佈局上留了一種天女散花的後招，打算視情況施展，倒是能起到掩人耳目、混淆視聽的效果。”唐煥若有所思地沉吟道。
孟靜好奇心大盛地追問道：“什麼天女散花的後招，形容得這麼好聽？”
“技術上的花樣，說了你也不懂。”唐煥搖了搖頭，“這樣，雅虎那邊，你還是介紹給孫正義吧，他正好在這邊忙乎COMDEX——軟銀介入的效果，也是一樣的，同時還能讓我們保持一種超然的狀態。”
“賣關子就賣關子吧，還找一個我是技術盲的藉口。”孟靜不滿地嘀咕了一句，離開去處理表哥吩咐的事情了。
唐煥目光轉回到羅列着.com域名的文件上，微微一笑，自己對目前簡陋得不值一提的雅虎，可謂煞費苦心，這裡面當然有足夠的利益驅動——如果在自己的指點下，雅虎的道路能走得更“正確”一些，那或許原本時空裡諸如谷歌之類的互聯網2.0時代的翹楚公司，就不會如何光鮮了。
按照唐煥的想法，不管正在走紅的美國在線，還是剛剛露頭的雅虎，或者僅僅處於前身階段“Cadabra”的亞馬遜，都屬於技術應用範疇，而哲儒則是技術提供範疇——讓那些技術應用公司，圍繞着提供技術的哲儒打轉，正是他的一個目標。
隨着互聯網網站數量的爆炸式增長，硬件方面的服務器，軟件方面的操作系統、數據庫、萬維網網站服務系統、電子郵件服務系統等等利潤豐厚的高端產品，也會沾光地大賣特賣，遠比燒錢沒盡頭的.com公司賺得實在。
就拿美國在線來講，雖然自己的利潤不值一提，但它卻給哲儒軟件貢獻了可觀的利潤——這就是首富先生賺錢的一個竅門了。
所以，唐煥真正的關注點，還在迴歸到哲儒的身上。
只是，相比於當初唐煥一個人不眠不休幾天，就能單槍匹馬地搞出電子表格軟件、文字處理程序、操作系統FreeDOS，現在的軟件系統可是越做越複雜，工作量達到上千萬行代碼都不奇怪——執行力的優先度早就超過了創造力，項目管理難度越來越高了。
哲儒軟件公司現在確實是業界的老大，但環眼四顧，幾乎全是敵人——操作系統、辦公軟件、桌面數據庫、編程工具方面的微軟、Borland、太陽微系統等，企業數據庫方面的IBM、Oracle、Sybase、Infomix等，萬維網網站服務系統、電子郵件服務系統方面的蓮花軟件、網景等，不一而足，遠遠比方圓公司孤單。
可以說，如果不是有着唐煥這位公司領袖做爲整個聯繫網上的中心點，形容哲儒軟件公司爲一個孤家寡人也不爲過。
哲儒軟件公司越是舉世皆敵，就越要在技術上獨佔鰲頭，好把技術應用公司們吸引住、控制住，形成一個足以綁架全世界的生態圈。
本屆的COMDEX拉斯維加斯秋季展，就已經把這種業界對立形勢，展示得十分清楚了——競爭對手們所有的軟件產品，不管是正式版，還是演示版，都在有針對性地和哲儒軟件公司的軟件產品捉對廝殺，區別僅僅在於，產品線兩軍對壘的交鋒面積有多大。而在這當中，以微軟和哲儒軟件的摩擦最多。
唐煥在部下繪製的勢力分佈圖上，可以清晰而形象地看到這種殺聲震天、遍地兇險的局面——當然了，在首富先生眼裡，還有一種壯觀豪邁的美感。
既然形勢已經發展到了有如此畫面感的地步，那唐煥自然調動麾下各員大將迎戰——依次找來直接向自己負責的高管，單獨談話溝通。
第一個來首富先生辦公司報道的人，是EA首席執行官特里普·霍金斯。
沒錯，EA也是哲儒技術的消化者，從之前的主機操作系統、遊戲引擎，到現在適應互聯網浪潮的戰網平臺。
唐煥首先問了一句，“索尼今年發佈的Playstation，好對付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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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防D部分，明天更新過來，直接忽略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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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因爲1980年大選，和里根種下心結的福特，不再顧及對方，插空好奇地問首富先生：“聽說，你要從一本人手裡，收購洛克菲勒中心。”
“還在談，結果如何，不太好說。”唐煥態度保守地回答，“另外，我也在嘗試和洛克菲勒家族，就此事進行溝通。”
也在加州養老的福特，雖然上了年紀，但人不糊塗，接着話茬說道：“納爾遜·洛克菲勒曾經是我總統任期內的副總統，或許，我可以幫忙居中聯繫一下。”
“那就多謝了。”首富先生很領情地點了點頭。
相比年輕10歲的卡特，和唐煥的聯繫，平常要多一些。畢竟，其在神農基金會掛着頭銜，免不了一些事務上的交流。
在所有在世美國前總統當中，估計要數老布十最算人生大贏家了——今年，長子小布十和次子傑布·布十，分別角逐德克薩斯州和佛羅里達州的州長，可謂後繼有人，一個政~治家族，儼然成型了。
另外，通過諸如凱壘集團之類的金融工具，布十家族財富積累增長明顯，進而也爲政~治追求，奠定了強大的經濟基礎。
可以說，老布十要比他的同行們，滋潤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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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這個場面後，唐煥才得以回到舊金山和硅谷，連哲儒拆分之後的開發者春季大會都錯過了。
今年的哲儒開發者春季大會，討論的技術，一如既往地全面而權威。比如DVD規範，已經成熟。
不過，更爲轟動的事情當屬，哲儒軟件宣佈——繼FreeDOS開源之後，其它軟件也會加入這個行列。其中也包括產品線上當紅的現金奶牛——哲儒辦公套件。
這一舉動，引發了黑客社羣進一步的爭論和分化，甚至對立。
反對者一如既往地堅持認爲，哲儒軟件公司這個全球第一商業軟件供應商，將觸角伸過來，居心叵測，污染了自~由軟件社區的純淨氛圍。
還有人叫囂——不用問，和FreeDOS開源類似，哲儒軟件公司接下來放出的程序源代碼，肯定都是那些老舊版本、已經榨取不到商業利潤的軟件。要是真有誠意的話，你把最新版本的產品，拿出來分享。比如操作系統StudiOS內核、TCP/IP協議算法、MPEG編碼器解碼器……
至於支持者，雖然也有，但大部分都被沸反盈天的吵罵聲壓制住了。
當然也有少數例外，比如在1990年編輯了《新黑客字典》的埃裡克·雷蒙，便盡顯演說才華，引來主流媒體的關注，風頭甚至蓋住了自~由軟件運動發起人理查德·斯托曼。
論起淵源來，埃裡克·雷蒙一開始還是理查德·斯托曼的追隨者，但現在，他卻直言不諱地批評理查德·斯托曼和自~由軟件基金會的理想主義，並提倡應該走更務實、更符合市場口味的路線，在黑客社羣裡掀起了不小的政~治對立。
顯而易見，埃裡克·雷蒙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論體系，這才和理查德·斯托曼產生分歧，進而分道揚鑣。
還有行動派，開始以FreeDOS_源代碼爲基礎，籌備開發一個能夠應用於最廣硬件平臺的開源免費操作系統。這也算得上一個可喜的積極趨勢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黑客社羣更是派系林立，鬥得不亦樂乎。
早有預見的唐煥見怪不怪，只是根據公關部門的反饋，召開了一個媒體吹風會，就近期的熱點問題，集中地給出官方態度。
可以想象，哲儒軟件公司這段時間在開源方面連續不斷的動作，首當其衝。
兼任着哲儒軟件公司首席執行官的唐煥，打開話筒，侃侃而談道：“長期以來，一直都有一個很強烈的聲音，在指責哲儒軟件公司的行動，是一種居心叵測的入侵行爲。我覺得，這有失公允，甚至太過偏激了。”
“哲儒軟件公司在商業上的成功，不能成爲對它百般惡意揣測的原因和動力。而正是因爲這種商業成就，哲儒軟件公司才更希望整個行業能夠發展得更好——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道理，大家都懂。”
“對於軟件開源化運動，哲儒軟件公司已經留心很久了，於是在經過審慎評估，肯定它對整個行業的積極意義後，做出了一些嘗試性的舉動。”
“在這裡，我不想標榜什麼，只想強調一點，做總比不做好。”
“我也毫不諱言，哲儒軟件公司不會、不敢把最新版本的軟件產品開源化。但是，哲儒軟件公司正在嘗試與合作者進行源代碼分享。只不過，如此做的最主要動力，源於軟件工程方面的商業利益考量，和軟件開源化運動的樸素理念，有明顯的區別。”
“從目前的效果來看，哲儒軟件公司的開源舉措，至少在教育方面，發揮了積極的作用。我們對此深表欣慰，同時問心無愧。”
“我個人認爲，現階段開源社區的倡導者和領導者，應該把精力更多地放在如何完善許可協議上，免得有人利用開源社區的免費公衆資源，得到一個成熟穩定的代碼庫後，突然改弦易張，搖身一變爲閉源的商業產品。”
說到這裡，唐煥聳了聳肩，“我想，這纔是居心叵測論調者，真正應該擔憂的事情吧。”
臺下一片鬨笑當中，對於哲儒軟件公司參與開源運動的好奇心，一下子消散掉了——，窗戶紙被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窟窿，還有什麼神秘感可言呢。
接下來，有財經記者問起了哲儒軟件公司的上市進程。
“按照時間表，哲儒軟件公司將會在明年擇機上市。我這裡沒有更多的細節披露，大家感興趣的話，可以關注公司的後續公開信息。”唐煥明確回答後，補充道：“哲儒軟件公司正在準備搬家，以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總部。”
一聽這話，當場立刻有人將其和美國在線搬家這個傳得沸沸揚揚的愚人節笑話聯繫了起來，於是趕緊提問兩者的不同。
唐煥以理所當然的口吻回答道：“哲儒軟件公司將會以一個公衆公司的全新姿態運作，搬離庫比蒂諾，擺脫舊有管理機制的影響，以達到最大的獨~立性，應該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記者窮追不捨地問道：“那美國在線搬到洛克菲勒中心，是出於什麼考慮呢？有傳言說，你將買下洛克菲勒中心，真的麼？”
“美國在線的決定，自然是爲了發展業務的需要。收購洛克菲勒中心，是一件很有挑戰的事情。”這一次，首富先生的回答，沒有那麼痛快了。蜻蜓點水、雲山霧罩的不爽快表現，撩得記者心裡好不癢癢。
唐煥隨即輕咳一聲道：“這次和大家見面，爲的是談關於哲儒軟件公司的問題，請媒體朋友提問的時候，不要偏離這個中心。”
“我可以向大家披露哲儒軟件公司在產品上的一些最新動態。比如，將會有一批‘i’產品陸續面世。”
“那麼請問，‘i’是什麼意思呢？”捨不得浪費提問機會的記者，無精打采的問道。
首富先生神采飛揚地回答道：“‘i’的一個意思就是‘internet’。比如，即將推出的哲儒辦公軟件套件，商業名稱爲Zerone_Office_i，並且按照企業版、專業版、個人版的定位，有着i7、i5、i3的區別。目的就是爲了體現，新一代的軟件產品，以互聯網應用爲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