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一年多沒來面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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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口氣連着主動去見了好幾個重要人物後,開始輪到別人登門拜訪唐煥了。

第一個拜訪者是今年上任的新_華社香江分社社長鄒南,其一個主要目的就是,官方形式確認,首富先生將會出席今年9月22日的第十一屆亞洲運動會開幕式。

“這點擔當我還是有的。”唐煥篤定地笑道,“今年9月份的燕京之行,雷打不動!”

“那我就彙報給組委會方面,做好接待準備了。”得到如此肯定的答覆,鄒南頓時一臉的輕鬆,隨即試探地詢問,首富先生是否在美國見到了自己的前任。

“他倒是主動找我了,不過我沒時間招待,只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讓部下開了張支票給其養老。”唐煥放下杯子,悠悠地回答,“就他這樣,活到100歲都沒問題。”

“這樣也好。”鄒南瞭然地點了點頭,接着又問道:“唐先生有什麼話,需要我轉達給燕京方面麼?”

“確實有。”唐煥收起二郎腿,正色說道:“不管因爲什麼原因,中國都需要務實地發展,我不希望看到之前10年充滿活力的局面戛然而止。生養我們的這塊土地,已經錯過太多發展機會了,如果仍不崛起,我們這些在海外打拼的華人,便始終得不到世界一等民族的尊重,靠着自身努力,平時或許能夠錦衣玉食,可一旦出了亂子,只會成爲別人的出氣筒。”

毫無疑問,唐煥當然有着自己直達天聽的渠道,但鄒南這個溝通渠道也需要重視,這屬於一個形式問題。

同樣深諳此理,故有此一問的鄒南。也肅然說道:“我一定會如實轉述唐先生的意思。”

……

等鄒南告辭離開後,吳光鄭接踵而至。以彼此的關係,對從北極科學考察回來的首富先生的探視問候環節早就做過了,他直接就轉入了正題。

原來,港府在廣播電視領域的動作還真不少,除了第三家電臺和衛星電視的牌照外,還有計劃稍後發出有線電視的牌照,不過對廣告有着嚴格限制,但也因此,競爭的激烈程度相對弱一些。

現在,類似地產、港口、貿易、金融、酒店等等的傳統業務,已經無法滿足香江大財團們的的胃口了,其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電訊、媒體等領域。

就拿電訊業來講吧,1987年“黑色星期一”之前,匯豐曾經針對勤和一系的香江電訊,使出了一記“儘早收回市話和長途專營權”的陰招,包括那些和唐煥關係不錯的財團,無不怦然心動,但業績優秀的香江電訊直接反問了一句“港府能出多少錢收回專營權”,這場鬧劇便沒有下文了。

不過,在移動通信領域,就沒有諸如此類專營權的嚴格限制了。

自1983年香江電訊成立全資附屬公司munication_services_limited——通訊服務有限公司,即csl,推出包括“大哥大”在內的數個移動電話服務品牌,成爲香江第一家移動電話公司後,陸續有另外三傢俱有傳呼業務基礎的公司進入這一領域。

它們分別是和記電訊、訊聯電信、數碼通。其中,從運作時間先後順序來講,和記電訊較早,有公司車隊做爲主要用戶;訊聯電信次之,目標客戶也主要是公交車隊之類的羣體;數碼通則正在搭架子,由新鴻基地產和經營傳呼機業務的abc佳訊聯合投資。

鑑於移動通信的商業前景成熟度需要時間觀察,以及香江電訊csl具有先天的優勢,和記電訊和訊聯電信的運營,帶着試水的性質,動作可謂是小心翼翼。

不過,就在前年,訊聯電信被印度尼西亞林逢生家族的第一太平有限公司收購,隨即展開全面移動通訊服務,自去年開始,和香江電訊csl正面競爭起來。

別看勤和一系在香江被列爲第一大財團,但外界對唐煥在傳統生意上的經營本領,除了曾經在九龍倉收購戰當中省了不少錢的包裕剛等少數人之外,大多停留在背景深厚、本錢厚得以勢壓人,以及莫名其妙的好運氣。

背景深厚就不用多做解釋了,儘管諱莫如深,但也算得上心領神會;本錢厚得以勢壓人的最好例子,就是用大把美元硬生生地壓垮了屢次挑釁的怡和;莫名其妙的好運氣則體現在,如果不是“黑色星期一”突然而至,勤和一系真的可能被匯豐撕咬得體無完膚。

唐煥的首富頭銜來自高科技,香江這邊也就聽風是雨地認可他在這方面的本事。但長久以來,香江這個彈丸之地都沒有出現高科技方面值得一說的存在,隨之無從談起和這位硅谷領袖的競爭了。

改頭換面的訊聯電信,也是從這一點出發,以過江龍的姿態,想要把香江電訊csl踩到腳下。

長久以來,唐煥之所以對自己的高科技在香江、新加坡、扶南等地展開應用孜孜以求,那是因爲這些地區市場格局有限,能夠相對容易地提供可複製的模板和經驗,爲美國那樣的大市場提供穩妥運作上的參考。

訊聯電信氣勢洶洶撲來的時候,正是香江電訊csl打算試水2g技術之際。於是只聽傳說的人們,終於見識到了唐氏高科技王國怎麼教訓闖進自己地盤的冒失鬼。

大把砸錢的訊聯電信,迅速堆出來一批基站,以及極富侵略性的低價促銷方案,但僅僅有限地爆發了一下,便被用戶唾棄,陷入了泥潭,原本準備在香江一鳴驚人的林逢生,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甚至傳言其準備把訊聯電信直接賣給對手香江電訊csl,以止損脫身。

見識到了這一幕的人,在有意進軍電視這個寰亞電視和tvb聯手把持了超過10個年頭的領域時,無不冥思苦想地試圖做出最完美可行的競爭方案。

要知道,且不說電視同樣屬於唐煥的傳統地盤,現階段也是該領域各種新技術應用的最活躍時期,極有可能又引來對方毫不留情地打擊。

會德豐越過了衛星電視,選擇了有線電視做爲投資目標,就是考慮到港府對包括廣告在內的諸多方面所做出的限制,使得該項目有點不受投資者待見,唐煥的角逐之心也淡一些,結果事實也是如此,首富先生對衛星電視的興趣遠超有線電視。

在這種情況下,會德豐便放心地卯足勁進行準備了,但節目源相當考驗專業水平和底蘊積累,會德豐無法在短時間內追趕上寰亞電視和tvb,只能多想辦法彌補短板。

根據部下給吳光鄭的建議,正在組建和完善的“九倉有線電視有限公司”,計劃轉播寰亞電視的頻道,和購入夢工廠的製作內容,以及新聞頻道轉播在世界範圍內知名度越來越大的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的節目。

唐煥在商言商地皺着眉頭說道:“九倉有線電視準備如此充分,我還真有點擔心,其將打亂目前香江電視行業相對平衡的局面。”

吳光鄭笑道:“港府鐵了心發牌照,其落在我的手裡,總比其他人得到,好上很多吧。”

“這倒也是。”唐煥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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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動動嘴、跑跑腿的溝通工作,我還是相當願意效勞的。”

審視着衛奕信的臉色,唐煥進一步補充道:“主要還是這些年港府的執政能力,缺乏長遠發展的表現,明明知道財政收入過於單一、依賴房地產太多,可仿效日本的消費稅、對菸草提稅等等措施,哪一個不是半途而廢的?勤和一系沒有在這一波公司遷冊浪潮當中推波助瀾,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於唐煥的直言不諱,港督衛奕信倒是沒有感覺太過難堪,反正這些責任不是他一個人的,當即苦笑道:“上任之前,你對我‘做好迎接挑戰’的提醒言猶在耳。現在看來,我還是有些準備不足啊。”

唐煥推心置腹地直白說道:“末任港督確實不好當啊,你也不要有個人壓力,就算幹不到退休年齡,我在歐洲那邊的公司,也會敞開大門歡迎你,至少也是一個薪資優越的高級顧問。”

港督衛奕信眼裡透着喜意擺手道:“唐的定心丸我吞下了,但不管怎麼樣,港督這個工作,我還是打算繼續盡心做下去的。”

唐煥沉吟着說道:“其實,除了玫瑰園計劃之外,還是有一些其它舉措能夠幫助香江穩定當下人才和資金大量外流的局面。比如電影方面,我會在電影展館、星光大道等項目上繼續推進,和港府把相關的旅遊項目做好。”

既然說到了這個領域,港督衛奕信便提醒道:“港府準備在今明兩年頒發第三家電臺的牌照和第一家衛星電視的牌照,很多財團都已經着手準備了。曾經運作過香江交通廣播電臺的翁菁晶小姐,就爲了電臺牌照的事情找過我。唐要是感興趣的話,可要對其中的競爭有個預估。”

“電臺和衛星電視的牌照,走正常投標的程序就好了。”唐煥神態輕鬆地說道。

……

從港督府出來後,唐煥仍然在暗自琢磨:搞不好,玫瑰園計劃還真是一個壓英國低頭、突破西方世界對中國封鎖的好機會。但前提是,要讓這朵玫瑰越發鮮豔,吸引更多勢力入局。

“老闆,回別墅休息麼?”助理問道。

馬不停蹄地一直忙碌到現在的唐煥,從沉思中醒來,開口道:“不是和李君夏約好見面了麼,去文華酒店吧。”

就在去年12月初,唯二的香江警務處副處長李君夏,被扶正了,成了香江警界的“一哥”,也就此創下了一個記錄——香江第一位華人警務處處長。

唐煥有事,自然要找這個早就投了資的關係戶。

在文華酒店秘密見到了李君夏後,唐煥隨口問了一句,“華懋集團董事局主席王德輝被綁架的案子,有進展了麼?”

就在今年4月10日,曾經在1983年遭遇了一次綁架的這位華懋集團創辦人,不可思議地又被綁架了。而綁匪不但不怕警方錄音、監聽,甚至還公然在《東方日報》、《星島日報》上刊登廣告,指名要王德輝妻子龔如心與他們連絡,最後定下了10億美金的勒索額。

雖然王德輝做生意吝嗇得風評很奇葩,但這個案子的更加轟動是毋庸置疑的。

李君夏頭大如鬥地唉聲嘆氣道:“仍在加緊調查中。”

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首富先生,順手指點道:“綁匪如此囂張,顯然對香江警察系統的運作機制相當熟悉,內鬼作案的可能性極大,應該在能夠接觸王德輝1983年綁架案宗的人員範圍內排查一下。楊慶霖那裡可能有些消息,你不妨去問問。”

曾經在“雨夜屠夫”等同樣轟動全港的要案上得到指點迷津好處的李君夏,聽得精神一振,連忙說道:“回去後我就行動。不知道這次唐生找我來,有什麼事情吩咐?”

“吩咐可不敢,確實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唐煥笑着親自爲李君夏倒好茶水,“我剛到香江,第一站便去香江院線集團辦公室看了一下。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李君夏雙手扶着茶杯,下意識地反問了一句。

“有兩個社團背景的傢伙,把槍和子彈裝在一個盒子裡,放到江志強的辦公桌上,逼着他安排電影檔期。”唐煥緩緩地回答道。

再一次感到顏面無光的李君夏,訥訥道:“這……這實在太無法無天了。我回去後,馬上安排人手調查。”

唐煥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這回還是讓我幫你一下吧,衛奕信也不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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