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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億8000萬美元,有整有零,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浦偉仕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譏諷。
“本來我只想要個整。”唐煥聳了聳肩,“可現在多了一個零頭,你我心知肚明,所爲何來。大家要慶幸,沒有鬧出人命。”
“一個小破電視臺,失火燒掉點東西而已,也敢獅子大開口地要8000萬美元?”浦偉仕張了張嘴,差點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但他又狠狠地忍住了。
有些事情只能說不能做,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
在寰亞電視總部大火的事故上,匯豐還是夾着尾巴做人爲好。
浦偉仕轉移話題道:“發生全球大股災之前,美國海洋銀行那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價格最多不會超過8億美元。而你們在這上面開出的數字,未免太過可笑了。”
“帳不是這麼算地!”唐煥振振有詞地說道:“美國海洋銀行,在匯豐接觸之前,總資產大約爲170億美元左右;匯豐得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後,開始不斷注資,以避免其經營不善而倒閉。經過十來年的發展,現在美國海洋銀行,在美國銀行業裡排名第十三,總資產規模超過了250億美元,擁有300多家分行,在紐約州構建了廣泛的業務網絡。”
“隨着美英等國紛紛放鬆對銀行的監管,如果沒有發生‘黑色星期一’的話,匯豐應該開始品嚐經營多年的果實——着手全面收購美國海洋銀行,將其變爲自己在北美洲最爲重要的一個戰略據點。”
“另外,美國海洋銀行手裡還有一張好牌。那就是,它和美國東北部的第一賓夕尼銀行達成了收購協定。”
“換而言之,只要手頭寬裕,美國海洋銀行很快就可以把自己的經營範圍,擴展到美國東北部。”
“毋庸諱言,美國海洋銀行能在經營危機當中,發展出來如今的成績,得益於匯豐的無私輸血。”
“好了,嘮叨了這麼多,我不是想要炫耀自己多麼博聞強記,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價格一點都不過分。如果匯豐不想買的話,那麼之前投在美國海洋銀行身上至少幾十億美元的心血,就都要打水漂了。至於國際化戰略,更加談不上了。”
“你這是在打劫!”忍無可忍的浦偉仕,重重地一拍桌子。
“很大程度上來講,是劉巒雄的投資手法,極大地啓發了我。”唐煥直視着浦偉仕,“不要惺惺作態了,給個痛快話,一口價,15億8000萬美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賒欠,倒底買不買?”
“一次性交割完畢,不可能,匯豐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現金流很緊張。”浦偉仕皺着眉頭,悶聲說道:“既然你想狠狠地撈上一筆橫財,那就應該尊重起碼的商業規律。”
“少在那哭窮了!全香江的人天天都去匯豐提款,匯豐還不是臉不紅,心不跳,照常地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唐煥不屑地哼了一聲,“1980年代初,我剛來香江的時候就聽說了,匯豐一年淨賺20多億。雖然匯豐對自己的內部儲備一向諱莫高深,但我敢打包票,絕對在100億美元以上。相比之下,這點小開銷,毛毛雨啦!而且也是用於正途,不知道比不務正業地支援別人圍攻勤和強了多少倍。”
看着坐在對面的唐煥,吐沫星子滿天飛地誇誇其談,浦偉仕心中一片冰涼,匯豐在算計人家的同時,自己也被窺視得透透徹徹,幾乎毫無秘密可言,這實在太可怕了。
“這筆交易,我要回去開會討論一下。”浦偉仕緩和着語氣說道。
唐煥哦了一聲後,貌似好奇地問道:“香江爆發股災之後,香江期貨交易所主席湛佑森,沒出10月,便宣佈辭職了;李福兆的香江聯合證券交易所主席位置,也基本上丟了;按理來說,匯豐受到的影響同樣不小,可現在你怎麼還安安穩穩地坐在匯豐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
聽出了唐煥是在變相地嗤笑“你這個飯桶怎麼還沒有滾蛋”,浦偉仕的老臉漲紅成了茄子,過了好一會,才以高傲的語氣回答道:“那是因爲,我深受董事局信賴。”
“原來是這樣啊。”唐煥做恍然大悟狀,“我一直以爲,你和你的前任沈弼類似,是出於個人喜惡的原因針對我,感情是整個匯豐都看我不順眼啊。”
說到這裡,唐煥臉色一沉,“既然如此,那我的應對措施也不能那麼軟趴趴的了。直說吧,不破財免災,就死路一條。明天上午九點鐘,我要得到匯豐同意與否的明確答覆。”
“沒有人可以威脅匯豐。”浦偉仕面無表情地攤了攤手,“這些天,成千上萬的人跑到匯豐這裡提款,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唐煥點了點頭,“非常榮幸,勤和一系的四家公司——香江電燈、勤和基建、牛奶國際、文華酒店,入了你們的法眼;做爲回報,我也準備了至少四樣小菜,進行禮尚往來的款待。”
“差點忘了跟你說,除了美國海洋銀行之外,我還在英國買了一些銀行的股票。”
唐煥一邊說着,一邊頭也不回地從助理手上接過文件,瞥了一眼後,隨手推給了浦偉仕。
“原來,大量吸入米特蘭銀行股票的那個神秘買家是你。”浦偉仕瞧着上面持股比例14.9%的數字,差點咬碎了後槽牙。
他強忍着不適,做出並不在意的樣子,無所謂地說道:“匯豐和米特蘭銀行又沒有像美國海洋銀行那樣的持股關係,你給我看這個有什麼用?想打秋風,也要靠譜點。”
“我以爲,匯豐的國際化策略當中,歐洲這一環離不開米特蘭銀行呢。”唐煥貌似遺憾地嘆了一口氣,“好在這筆投資虧不了,英國國內的其它銀行,也對米特蘭銀行這個最虛弱的四大行之一產生了興趣。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追求蘇格蘭皇家銀行的收購者,除了匯豐之外,還要渣打。或許,它會覺得這個股份同樣具有戰略意義。”
“這可真是刀刀都往匯豐的心窩上捅啊。”心裡哀嘆的浦偉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故作瀟灑地一揮手,“你剛纔不是說,準備了至少四樣小菜,不如都擺上來吧。”
“如你所願。”唐煥駕輕就熟地又從助理手上接過一份文件,推給了對方。
浦偉仕神色凝重地看過之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甚至還帶着幾分手舞足蹈的意味,“看起來,你也知道,匯豐有個百分之一持股比例的限制,那你現在收購匯豐這麼點的股票,有什麼作用麼?”
“我還是有一些朋友的,他們每個人都用自己的賬戶,收購了一些匯豐的股票。”唐煥不慌不忙地一份文件接着一份文件地傳遞着。
“再多也沒有意義。”得意地笑着的浦偉仕,搖了搖頭,“多謝你們在這個資本市場形勢低迷的情況下,仍然不忘記支持匯豐。”
“股東再小,也有維護自身權益的資格。”唐煥好整以暇地說道:“這些人會聯名控告匯豐,經營出現重大失誤,給自己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至於證據,應該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
浦偉仕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硬着頭皮催促道:“還有什麼陰謀詭計,繼續往外擺吧。”
“沒問題,那就繼續滿足你的好奇心。”唐煥繼續拿起文件,習慣性地掃了一眼,然後神色不動地按在桌子上,,“不過,這些足以讓匯豐做出決定了,請在明天上午給出明確的答案,過時可就不候了。”
“那你就祈禱,匯豐不會真的生氣了。”浦偉仕丟下一句發狠的話後,起身徑直離開。
看着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處,唐煥轉過頭來,拍了拍那份文件,訓斥道:“怎麼搞的,這可是小孩子的作業本。”
助理連忙賠笑請罪道:“我們從美國動身的時候太急了,您給小少爺們留下的題目,來不及評判,只好把作業本都帶了過來。”
“差一點往下唱空城計了。”唐煥哭笑不得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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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億8000萬美元,有整有零,看起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浦偉仕的語氣裡,滿滿的都是譏諷。
“本來我只想要個整。”唐煥聳了聳肩,“可現在多了一個零頭,你我心知肚明,所爲何來。大家要慶幸,沒有鬧出人命。”
“一個小破電視臺,失火燒掉點東西而已,也敢獅子大開口地要8000萬美元?”浦偉仕張了張嘴,差點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但他又狠狠地忍住了。
有些事情只能說不能做,有些事情只能做不能說。
在寰亞電視總部大火的事故上,匯豐還是夾着尾巴做人爲好。
浦偉仕轉移話題道:“發生全球大股災之前,美國海洋銀行那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價格最多不會超過8億美元。而你們在這上面開出的數字,未免太過可笑了。”
“帳不是這麼算地!”唐煥振振有詞地說道:“美國海洋銀行,在匯豐接觸之前,總資產大約爲170億美元左右;匯豐得到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後,開始不斷注資,以避免其經營不善而倒閉。經過十來年的發展,現在美國海洋銀行,在美國銀行業裡排名第十三,總資產規模超過了250億美元,擁有300多家分行,在紐約州構建了廣泛的業務網絡。”
“隨着美英等國紛紛放鬆對銀行的監管,如果沒有發生‘黑色星期一’的話,匯豐應該開始品嚐經營多年的果實——着手全面收購美國海洋銀行,將其變爲自己在北美洲最爲重要的一個戰略據點。”
“另外,美國海洋銀行手裡還有一張好牌。那就是,它和美國東北部的第一賓夕尼銀行達成了收購協定。”
“換而言之,只要手頭寬裕,美國海洋銀行很快就可以把自己的經營範圍,擴展到美國東北部。”
“毋庸諱言,美國海洋銀行能在經營危機當中,發展出來如今的成績,得益於匯豐的無私輸血。”
“好了,嘮叨了這麼多,我不是想要炫耀自己多麼博聞強記,只是想告訴你,這個價格一點都不過分。如果匯豐不想買的話,那麼之前投在美國海洋銀行身上至少幾十億美元的心血,就都要打水漂了。至於國際化戰略,更加談不上了。”
“你這是在打劫!”忍無可忍的浦偉仕,重重地一拍桌子。
“很大程度上來講,是劉巒雄的投資手法,極大地啓發了我。”唐煥直視着浦偉仕,“不要惺惺作態了,給個痛快話,一口價,15億8000萬美元,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概不賒欠,倒底買不買?”
“一次性交割完畢,不可能,匯豐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現金流很緊張。”浦偉仕皺着眉頭,悶聲說道:“既然你想狠狠地撈上一筆橫財,那就應該尊重起碼的商業規律。”
“少在那哭窮了!全香江的人天天都去匯豐提款,匯豐還不是臉不紅,心不跳,照常地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唐煥不屑地哼了一聲,“1980年代初,我剛來香江的時候就聽說了,匯豐一年淨賺20多億。雖然匯豐對自己的內部儲備一向諱莫高深,但我敢打包票,絕對在100億美元以上。相比之下,這點小開銷,毛毛雨啦!而且也是用於正途,不知道比不務正業地支援別人圍攻勤和強了多少倍。”
看着坐在對面的唐煥,吐沫星子滿天飛地誇誇其談,浦偉仕心中一片冰涼,匯豐在算計人家的同時,自己也被窺視得透透徹徹,幾乎毫無秘密可言,這實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