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章先發前半部分,已經打開本章節的起_點或Q_Q手機客戶端,到時候可以在目錄界面長按這一章節名,重新下載即可。
……
不得不說,首富先生在自己博客上的一句吐槽,讓太陽微系統的編程語言Java這個名字,陷入一片唾棄當中的現象,從某種程度上反映出了,公衆人物明星效應和互聯網結合到一起後的自媒體,有多麼強大的影響力。
火冒三丈的太陽微系統,當然不會認爲唐煥只是隨嘴一說的無心之失,一口咬定了這是帶着險惡用意的刻意誹謗。
至於依據嘛,自然是從前面吃的暗虧,順理成章地推導出來的。
要知道,在聯合起來反抗哲儒軟件公司的“NOISE”同盟,最聲勢浩大的時候,太陽微系統同意將Java的授權賣給哲儒軟件公司,以期迅速擴大這種新型互聯網語言的使用範圍。
結果,首先網景公司打翻了“醋罈子”,取消使用Java開發全新瀏覽器的計劃;而不以爲意的太陽微系統,直接讓自家隨着Java推出、做爲這種編程語言演示的瀏覽器程序HotJava完善起來,不再依靠網景了。
這種因爲利益變化,說翻臉就翻臉的現象,反映出了所謂的“NOISE”同盟,有多麼貌合神離地鬆散,進而當Oracle自己的根基,也就是數據庫產品出了大問題,無暇顧及NC後,便基本潰散掉了。
而此等結局的最好註解,莫過於網景被Oracle像收破爛一樣地收購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
太陽微系統纔不會爲網景公司的曇花一現傷春悲秋,商場上的遊戲規則本來就是如此嘛。
不過,當今年哲儒春季開發者大會上,哲儒軟件公司拿出自己版本的Java虛擬機和對應編程工具後,太陽微系統猛地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
首先,哲儒軟件公司版本的Java,不管是增強也好,還是改善也罷,變化有點大,而且實現上優秀得把太陽微系統這個原創者比下去了。
其次,哲儒軟件公司在編程開發方面,爲了適應互聯網帶來的變化,推出了企業平臺、標準平臺、移動平臺這三大開發環境,而其自家的新一代互聯網編程語言C#,理所當然地成了主角。
與此同時,被“優化”的了Java,實際上融入了哲儒軟件公司的體系,並且成爲了C#的“小弟”。
琢磨過味來的太陽微系統,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改姓”,於是便惱羞成怒地,以違反當初的授權協議爲由,把哲儒軟件公司,告上了硅谷聖何塞市的地方法院,在當下可謂是和美利堅合衆國訴哲儒軟件公司壟斷案,一小一大地相映成趣。
就在這個扯也扯不清的時候,相當於原本時空數年後互聯網“大V”的首富先生,突然變相地數落Java這個名字太爛,並引發改名請願的逼宮,無異於火上澆油。
焦頭爛額的太陽微系統,乾脆把這一事件當成了發現“新罪證”的契機,捎帶着把唐煥也告到了聖何塞的法院。
本來,回到美國的首富先生,只是和自己的私人律師,以及公司的法務顧問,開會聊一下,怎麼打發掉這個口水官司。
結果,負責應對美利堅合衆國訴哲儒軟件公司壟斷案的哲儒軟件公司律師團首席律師戴維·博伊斯,主動要求參加進來。
在會上,戴維·博伊斯極其認真地建議道:“唐,這個爭議事件,雖然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實際的影響,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一言一行都屬於焦點所在,尤其在當下這個形勢微妙的關鍵階段。”
“所以,你在公開場合說話,包括在互聯網上發表博客的時候,必須謹慎,甚至有必要徵詢包括公關顧問在內的專業人士的意見。”
唐煥倒是沒有像大多數的其他位高權重者那樣,對戴維·博伊斯所規劃的約束,心生自~由被妨礙的不滿。
他心領神會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指,我的言辭不當,可能會被有心者收集爲呈堂證供,拿到法庭上支持定罪?”
“唐是我這些年律師職業生涯裡,溝通最愉快的委託人!”戴維·博伊斯欣然地點了點頭,“哲儒軟件公司和太陽微系統在聖何塞地方法院的爭執,相比於哲儒軟件公司和美國司法部,以及20個聯邦州在哥倫比亞特區聯邦巡迴上訴法院的博弈,不值一提。”
“過不了幾天,包括你在內的哲儒軟件公司高層人員,就要應哥倫比亞特區聯邦巡迴上訴法院的要求,出庭作證了。”
“到時候,你所說的每一個單詞,都可能會被司法部的律師,解析出展開攻擊的把柄。”
“原來,戴維專程趕來,是要指點我,到時候在哥倫比亞特區聯邦巡迴上訴法院,應該如何說話。”首富先生虛心請教道:“那麼,我應該什麼原則呢?”
“說起來也簡單。”戴維·博伊斯眼裡閃起狡黠的光芒,“當回答對方律師提問的時候,儘量還以‘不清楚’、‘忘記了’之類的含糊內容;即使他們逼着你從‘是’或‘否’當中二選一時,也不要遵循對方的遊戲規則。”
唐煥聽得啞然失笑,“我這麼裝糊塗的話,司法部的檢察官和負責審理案件的法官,能答應麼?”
“這是你的權力!”戴維·博伊斯把握十足地解釋道:“如論如何,總比掉入對方不知道精心設計了多長時間的語言陷阱,強上無數倍!”
“好吧。”首富先生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到時候,我在庭上會盡量含糊以對,免得落人口實。至於辯論,就留給你們這樣的專業人士,去應對吧。”
……
以下是防D部分,明天更新過來,直接忽略掉吧。
……
不得不說,數字遊戲並非獨家專利——玩不玩,就要看有沒有利益驅動了。
傑拉德-萊文所說的“符合所有人的利益”,無非就是——市值接近1600億美元的美國在線,佔據了美國在線時代華納透納55%的股份後,相當於讓這個新集團的價值,超過3000億美元。
這裡面混淆視聽的貓膩,實在太多了。
而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講,美國在線的市值,差不多是時代華納透納的2倍,可卻只佔據了美國在線時代華納透納55%的股份——這個現象本身就多少說明了,傑拉德-萊文雖然迫切想要通過美國在線,進入數字媒體領域,但對美國在線的價值,並沒有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盲目樂觀。
當然了,首富先生不會無謂較真——能確定下來這個原則就足夠了,至於省下的資源,則用來爭奪更爲重要的新公司職位。
“那麼……”唐煥揮手道:“我們就乘勝直追地把新公司的管理架構,確定下來吧。”
一提到之前爭執不休的權力分配問題,原本還算和氣的傑拉德-萊文,頓時露出狡猾的本色,開口建議道:“既然美國在線佔據了新公司55%的股份,那史蒂夫就出任非執行主席吧,而我來擔任首席執行官。”
史蒂夫·凱斯當即反對道:“我十分願意出任新公司的董事會主席,但不能接受被安排爲只承擔榮譽工作的虛職。”
傑拉德-萊文苦口婆心地勸道:“完全可以預料到,新公司的資源整合,將會是一個異常複雜的過程——你在傳統媒體領域經驗不足,還是不要浪費腦細胞了。”
史蒂夫·凱斯不滿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嫌我年紀輕、資歷淺麼——可不要忘了,現在市值排名第十的美國在線,是誰帶出來的。”
……
看着眼前“寸土必爭”的場景,唐煥不由一挑眉頭——還是如此毫無新意地爭來吵去,那折騰到猴年馬月也未必有結果!
於是首富先生輕咳一聲,插話道:“董事會主席和首席執行官的位置,就這麼定下來吧;至於史蒂夫的董事會主席類型,是執行還是非執行,不如暫時擱置,先討論其它——比如,我建議在首席執行官之下,設立一個聯合首席運營官的位置,以更好地推進這個未來最大媒體集團的合併工作。”
“先把容易解決的事情確定下來,也好!”從善如流的傑拉德-萊文,目光轉向身旁的理查德·帕森斯,“時代華納透納這邊,就推舉理查德吧。”
理查德·帕森斯是通過洛克菲勒第三代的勞倫斯·洛克菲勒,被引薦給前時代華納首席執行官史蒂夫·羅斯,纔在1990年代初進入了時代華納,算是頗有跟腳了。
別看電視新聞上的黑人經常和警察對抗,顯得十分生猛;好萊塢電影裡的黑人往往喋喋不休、彷彿一個事媽,但能夠進入高管圈子的黑人精英,還是相當溫和穩重的。
唐煥便有這樣的用人體驗——比如太平洋電訊首席執行官查克·史密斯、政~治顧問康多莉扎·賴斯等等。
看着謙遜低調的理查德·帕森斯,首富先生沒有異議地微微頷首。
史蒂夫·凱斯開口道:“美國在線這邊推舉羅伯特出任聯合首席運營官。”
傑拉德-萊文看了看羅伯特·皮特曼,找不到反對的理由。畢竟,對方現在是美國在線的首席執行官,而且幹得非常出色,總不至於在新集團裡連個總裁性質的職位都混不到吧。
首富先生繼續往下推進議程,“接下來,我們再說說首席財務官的人選。”
傑拉德-萊文迅速接話道:“我覺得,聯合職位的形式非常好……”
“不!”唐煥擡手打斷對方道:“設立聯合首席運營官這個職位,是因爲完全可以預見到,未來的新集團,會在融合的運作上,有一個極其繁忙的高峰階段,而聯合首席運營官能夠減輕首席執行官的負擔;至於專業性更強的財務管理領域,就沒有如此的必要了。”
說到這裡,首富先生直視着傑拉德-萊文,“畢竟,美國在線和時代華納透納,是合併,而不是分治,對麼?”
“好吧。”傑拉德-萊文移開目光,看向時代華納透納的首席財務官齊·瑞普,剛要開口推薦,結果又被史蒂夫·凱斯打斷。
“目前,美國在線僅互聯網廣告收入這一塊,便囤積下了30億美元的存貨;而從現金流來看,美國在線遠遠比時代華納透納優秀。”
史蒂夫·凱斯大手一揮,加重語氣道:“我認爲,由美國在線的首席財務官邁克爾·凱利,出任新集團的首席財務官,最合適!”
傑拉德-萊文看着史蒂夫·凱斯臉上的神色,透着“我手裡的現金比你多得多,自然要由我們執掌新集團財務管理大權”的意思,嘴脣動了動,卻無言以對。
這位時代華納透納首席執行官,之所以被吃定,還是因爲“信息不對稱”。
論起資歷來,傑拉德-萊文屬於一位元老,早在時代集團時代,便供職於其麾下付費有線和衛星聯播網——HBO,直至升到HBO首席執行官的位置。
在時代集團和華納傳媒的聯姻過程中,傑拉德-萊文開始得到史蒂夫·羅斯的賞識,說是有提攜之恩的貴人也不爲過。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傑拉德-萊文憑什麼得到這個造化,外人不得而知,或許能從他和史蒂夫·羅斯都是猶太人,並支持猶太事業,看出某種志同道合的端倪吧。
不過,在史蒂夫·羅斯去世,傑拉德-萊文被因爲爭權而陷入內鬥的時代華納,選爲首席執行官後,這段淵源一下子成了負擔。
就拿公衆形象包裝來講,所有關於時代集團和華納傳媒併購的報道,無一例外地稱讚史蒂夫·羅斯“有魅力、有活力、有企業家精神”云云;而傑拉德-萊文的評價則是“無趣、簡潔、卑躬屈膝、成熟”之類相當枯燥的詞語。
對於史蒂夫·羅斯的去世,傑拉德-萊文曾經唏噓道:“我失去了一個忠實的朋友、一位好同事和一個好搭檔。”
甚至在就任時代華納首席執行官後,傑拉德-萊文在一次公開聲明中表態,“現在,我只想讓時代華納的成功,成爲史蒂夫·羅斯的一部分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