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摩挲柔軟面料的葉簡低地“哦”了一聲,像偷了什麼寶貝的小狐狸,露出狡黠的笑,還好她機靈一動直接說是在給他整理衣服,不然,都不知道如何解釋大晚上的她爲何而慌亂。
狐狸再狡猾,也敵不過聰明的獵人。
她還在沾沾自喜,孰不知聰明的獵人更滿心歡喜。
衣服洗了就是肥皂的清爽氣味,哪比得上原裝正版呢,所以,不能洗!最後一直折放到她枕頭邊,每晚睡覺看到他的衣服就會不由想起他。
通話時間只有五分鐘,隨便說幾句時間差不多就到了。
整裝出發的夏今淵單手繫緊頭盔帶子,抓緊時間和葉簡通話,“我還有四十五分鐘出發,五分鐘過後手機上繳,只有回來才能和你聯繫,你有什麼事情找家裡的幾個哥哥,他們還有假,不被急召回隊裡的話,都能休息到正月十六才返回部隊。”
“我把你的手機號剛纔都給了他們,晚點他們應該會和你發短信,或許明天看到才能發。你都把他們號碼保存好,有急事直接找他們就成。”
漸漸平靜下來的葉簡清了下嗓子纔開口,“好,我知道了。你好好忙,不要擔心我。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找幾位哥哥他們,你別分心。”
“現在已經集合了吧,到了外面自己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乖乖等我回來,還有,別想太多,上面有什麼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有時間去老宅坐坐,爺爺奶奶他們都想着你過去。我先掛了,回來和你聯繫。”
手機需要上繳,夏今淵說完便立馬切斷通訊,葉簡只來得及發出一個單音“嗯”聲,就只聽到“嘟嘟”的忙音。
葉簡握着手機靜靜看了看已經黑了的屏幕,慢慢坐回牀上,莫名地輕輕笑了起來,到最後撲到牀上臉再度埋到他衣服裡,也不知道想到什麼開心的笑,都笑到肩膀輕顫。
笑完後還在牀上賴了一會兒,爬起來理理亂了的短髮,又扯了扯衣服,抱着夏今淵的衣服,臉紅撲撲的溜回自己房內。
夜,靜了,似能聽到雪花飄落的聲音,照亮窗口的暖暖燈光熄滅,有人進入了夢鄉,有人揹着步槍開始了新的征程。
整裝待發的夏今淵把手機封存後,又拿出還未來得及還給傅爸的玉佩遞到楊少將手裡,這才起程。
飛機“轟轟”起飛,夏今淵和他的戰友們乘坐穿過風雪的飛機前往異國他鄉,或浴血歸來,或戰死沙場,一去未有歸期,只有等待。
山裡的風似乎永遠比城市裡的風還要冽上幾分,刮過來像刀子般貼過臉頰,冷到刺骨。
有幾人坐在大山深處一個抗戰時期廢棄的山洞裡生火取暖,火燒得很旺,照亮每一個抱着槍取暖的人。
這些人雖爲亞洲面孔,但五官整體明顯非我國國人,而是境外人,連說的話都非我國語言,而是境外語。
其中爲首,眉骨邊有一條長長疤痕的男子時不時擡手看看手錶,隨時時間越來越晚,他臉上的凝重也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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