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吧……我就是梅花k!秦向前說的一點兒沒錯,就是我兩次開桑塔納撞藺婷婷的!”
潘書峰沙啞的聲音在救護室裡瀰漫,獨屬於他的憂傷像一陣迷煙散開來。
“可是秦向前永遠也查不清楚……因爲暗殺藺婷婷的不止我一個,我代號梅花k,季常代號紅桃j!他也是暗殺藺婷婷的人選!”
高峰儀瞪大眼,思忖了一會兒,搖頭,“不,不可能,季常不會暗殺藺婷婷。”
他跟藺婷婷朝夕相處了幾年,如果暗殺藺婷婷的任務交給他,藺婷婷早就死得悄無聲息了,怎麼還會活着?
潘書峰搖了搖頭,“你聽我說完,他只是表面上接了暗殺藺婷婷的任務,因爲我行動失敗……可是他還向他們組織上面報告,說我走露了風聲,被軍隊裡面的軍官秦向前盯上了。”
“他們那個米國間諜組織,本來就跟我乾爹的集團是合作關係,不然我也不會去暗殺藺婷婷……”
潘書峰面無表情地敘述着沒有一點溫情的事實,“利益爲重,我乾爹爲了保證他在c國的文物走私生意還能繼續好端端進行,決定將我滅口!”
“於是季常的任務從暗殺藺婷婷變成了暗殺我……我載着薇薇,被桑塔納撞了的那一次,就是他開車乾的,他故意開一輛桑塔納,也是爲了混淆秦向前的視線,後來,我住進醫院裡面,他應該也有半夜來暗殺我,那時候,我有聽到一點點風聲,但是沒有了下文!”
因爲高峰儀半夜覺醒,發現了!
“對……的確有人半夜從醫院的花圃裡面翻進來,想對你不利!”
潘書峰冷笑連連,“至於那個天台的花盆,是我找人乾的,目的是洗脫我的嫌疑!”
“所以實際上暗殺藺婷婷的有三個人!”
高峰儀挑起了眉毛,搞了半天是這樣!三個人,兩個人還在互相殘殺,另外一個領飯盒消失不見。
怪不得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你們已經夠精明的了,可惜你們永遠也想不到,這是兩個互不搭界的利益集團在聯手辦事!”
潘書峰欣然一笑,他當初也料到,只要季常一死,他們什麼也查不出來。
所以白薇薇這個傻妞要他交代真相,爭取改造,重新做人。
他就遂了她的心願,反正說了也沒事兒,那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
真正要緊的在這裡!
“行了,我知道了……”,高峰儀打着背手,“你們一門心思的暗殺藺婷婷做什麼?”
這個問題,潘書峰也答不上來,“大叔……殺手只管接任務,哪裡管上頭的事兒!”
大叔……!
高峰儀嚥了口唾沫,他不跟這個小子計較,大叔又怎麼樣?他還就是老牛吃嫩草了,咋地!
白薇薇她老爹求他吃的!
“小潘,我知道了,接下來的事兒我會處理,你養好身體。”
潘書峰不耐煩地別過頭,像箇中二病少年,“你別喊我!噁心!”
高峰儀眯眼笑,“行吧,只能薇薇喊,改天我再把我女兒接過來,讓你見見,她比帥帥說話順暢,保管一口一個叔叔!”
“滾你!”潘書峰氣得一個枕頭擲出去。
高峰儀卻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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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前從高峰儀嘴裡得知了一切真相以後,大吃一驚!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
暗殺藺婷婷的人有三個,其中居然還有季常!
“吧拉個巴子的!搞了半天玩的這個**陣!”
秦向前氣憤地拍了一下桌子,“這兩個組織都要儘快剷除,不然危害無窮!”
高峰儀摸了一下鼻子,有什麼話就這麼被嚥下去。
秦向前怎麼會知道……高峰儀從出軍校的大門開始,就領了一項秘密任務呢!
一直以來,他正是以剷除整個華中華南地區的間諜網爲已任!
至於老二黑集團,從江昌平死的那一天起,就註定高峰儀要對那個緬甸毒梟舉起屠刀!
所謂解放軍總參謀部下情報部門……他的任務正是開展間諜與反間諜的工作。
同應天的國安局不謀而合,這纔是他們倆湊合在一起的緣故。
在國外撒間諜網的工作由另外一名神秘戰友負責,至於剷除國內的境外間諜,全權交由高峰儀來負責!
“你好好讓人照顧着潘書峰,他身上的病,我會讓藺婷婷把止疼藥的方子寫出來,你找人抓藥按時給他服用就行了。”
說起藺婷婷,秦向前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也不知她如今怎樣了?
“你放心吧,她很好,恢復得不錯!”
高峰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秦向前卻曉得人家這是明擺着寬慰罷了,那個女人指不定要怨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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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儀和白薇薇倆人回家一趟,準備再收拾點兒衣服去醫院長住。
藺婷婷那病不是事兒,一定要儘快把原因找出來,不然那人身子給拖垮了。
這世上可怕的不是得病,而是連治病救人的大夫都得了病!
藺婷婷明知道有人在一點點用藥物暗害她,可是卻找不出源頭,這纔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呢!
“我待會兒再去婷婷家看看倆孩子,這些天真是可憐了兩個孩子,都沒人照應,見鬼了!”
白薇薇收拾好了衣服放進一個大帆布包裡交給高峰儀,讓高峰儀帶去醫院。
她讓朱媽熬小米粥和紅棗當歸排骨湯,待會兒準備提過去。
“對了,峰儀,門口值班室的小戰士說有咱們家的電報,是不是出啥事了!”
高峰儀不以爲意,“不知道呢,我沒注意,待會兒我去看看。”
白薇薇麻利地收拾完,拉着高峰儀一起走。
“我們一起出去,我怕一個人又遇見那三個女人,最近正倒黴呢,遇見她們仨對我冷嘲熱諷,我忍不住就得開架!”
高峰儀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薇薇,以後跟她們不必忍讓客氣,好話聽不進去,就不用來軟的,你記住,一個人一輩子也別想討好那些沒有良心的人。”
他其實想告訴她,她跟她們成長環境不一樣,如果她們心地好,也就罷了,但是她們明擺着這是嫉妒得深了,她再忍讓也是徒勞,不會感動人,只會讓她們覺得好欺負。
男人畢竟……是個老於世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