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您一直在說藥劑對付寄生蟎,難道說它們不會對蟎奴造成傷害嗎?”老徐對一切生物方面的東西具有敏感性,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你問得好。要說沒有傷害當然是不可能的,藥劑的毒性對寄生蟎有怎樣的傷害對蟎奴就有怎樣的傷害。但是關鍵點在於它傷害的是能量運輸通道,蟎奴再沒被寄生之前只是普通人,他們需要這種運行能量的通道嗎?我想除了特殊者以外,地球上應該還沒出現過如寄生蟎等兇獸一般能力的普通人吧!除去這個,你要問是否對普通身體機能產生傷害,那是沒有的。”
她的這番解釋卻引發了在場所有科研人員的譁然!因爲這些智商超高的人都從她的話裡聽出另一個意思。
“那您的意思豈不是說這種藥劑對於特殊者也具有毒性了!”老徐尖叫着就把大家的想法喊了出來。
“是的。”蘇靈瑤一點兒沒有隱瞞的回答,“雖然我還沒有肯定寄生蟎體內的能量是否和特殊者體內的能量是同一種能量系統,但是我認爲他們運行的身體通道是一樣的,所以這種藥劑對寄生蟎有效,那麼對於特殊者也一樣是一種毒藥。並且,這些蟎奴將來也不可能再成爲特殊者,除非我們能找到這種藥劑的解藥!”
她又對科研人員放了一個大炮。
“您是說,這藥劑還有解藥?!”小花也大吃一驚!
這下換蘇靈瑤不懂小花的反應了,“那是當然!有毒藥自然要研製解藥,就像蛇毒也要研究血清的不是嘛?!這有什麼奇怪的?”
小花被蘇靈瑤這話給噎了個正着,腦回路轉了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的,被這麼一說,好像是這麼個理兒哈!
“你們不必大驚小怪,砒霜一樣可以毒死所有人,這世界上可以毒死人的花花草草也多着了,可現在人類不也活得好好的?關鍵在於如何使用和監管,這方面的事情我想就不用我來操心了。”
她的話讓所有在場的人不由默默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試驗吧!呃……我們要不要弄個什麼安全措施?”老徐弄清楚各種問題後開始急不可耐。
“不用,進行注射之後寄生蟎就沒有再寄生的能力,我還在藥劑中動了點手腳,讓它難受之下自己主動從蟎奴腦子裡爬出來。等它出來之後要怎麼處置都隨你們。”蘇靈瑤最後說一句,便用已經灌好藥劑的注射器將藥劑注射進了小蟎奴的體內。
反應幾乎是立刻就是開始了!
只見小蟎奴倒在實驗臺上抱着自己的腦子就哇哇亂叫起來!緊接着開始不停打滾,沒幾分鐘就渾身抽搐然後從那張極小的嘴裡擠出了一條肥肥的肉蟲,正是兇獸寄生蟎!
肥肥的肉蟲從蟎奴的嘴巴里扭動着無力的身體滾落到試驗檯上,那條從它嘴裡伸出的如同舌頭一般的器官都沒力氣縮回去,整個過程讓人覺得莫名的噁心,所以好些大老爺們兒研究員都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很怕下一刻就讓有些翻騰的胃作祟給吐出來!
失去了寄生蟎之後的小蟎奴明顯神情清明瞭很多,還沒一隻手掌那麼點兒大的嬰兒狀身體攤在那裡動也不動,可是恐怖的臉上表情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猙獰。
蘇靈瑤拿起一把止血鉗夾起噁心的寄生蟎伸到研究員們面前,讓依舊對寄生蟎存有恐懼的幾個人都後退了好幾步。
“不用怕,它已經沒有威脅,不信你們都可以碰一下試試。”她見他們這樣,就故意把寄生蟎往那邊遞了過去。
幾個人同時吞口水的聲音真是太響了!隔了好一會兒他們才適應心裡的恐懼,稍微鎮定了一些。
蘇靈瑤一直有耐心的等着,他們不是戰鬥人員,心態弱一些並不奇怪。
不過大概是見到神秘人夾了這麼久,這寄生蟎依舊一副委頓的樣子,幾個人才放心的回到實驗臺前。
褶子研究員好歹和特殊者待得時間久一些,適應力最可以,居然第一個伸出了自己手指,朝着寄生蟎戳去。
“阿凱,你小心!”老徐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褶子研究員。
“沒……沒事。”阿凱給自己加油。
他的手指終於碰到了寄生蟎肉呼呼的肥身子。一觸即走!
他的動作成功牽動其他人的心。“哦~~~~”大家不約而同情不自禁的在阿凱的手指碰到蟲身的時候低呼。
“怎麼樣?”蘇靈瑤問阿凱。她有些好笑這些人,恐怕研究了這麼久,他們還真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個機會能碰到這種兇獸呢,所以反應真的很大。
阿凱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蘇靈瑤的問話,他心裡對於剛纔的觸感……真是覺得奇怪極了!
蘇靈瑤卻不需要阿凱說什麼就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一開始她摸到口袋裡小竹筒裡那條寄生蟎的時候,也是好意外小肥蟲的觸感!真的好有彈性好Q,腿玩年什麼的根本不要比,小肥蟲的手感,她簡直可以玩一百年!而且還不怕手重把小肥蟲給玩死了!
阿凱沒有收回自己的手指,而是再一次伸過去戳了戳,這一回已經有經驗,戳起來的力道更大了!
小肥蟲的肉身因爲阿凱的力道,很奇怪的陷進去了一個小坑,這樣子在地球上任何軟趴趴的東西或者動物身上都沒怎麼見過,樣子看起來真的迷之戳萌點!
也許是因爲這個小坑,也許是因爲阿凱的示範,讓大家的心情都放鬆了不少,膽子也大了起來,紛紛也伸出手指戳蟲蟲~!幾個來回下來,居然都有些上癮的樣子,竟然戳的停不下來。
汗……
蘇靈瑤不知道原來大老爺們兒也有如此蠢萌的時刻,趕緊把受虐包寄生蟎收回來,扔到了一邊的一隻燒杯裡,然後看着那個慘兮兮的小蟎奴說:“可惜不知道怎麼恢復蟎奴們的身體,我還沒有時間研究恢復藥劑。”
老徐的注意力被蘇靈瑤這句話從寄生蟎身上吸引回來,“啊?神秘人先生你是說這個蟎奴嘛?沒關係的,他們自己漸漸的就會長回來了。”
嗯?蘇靈瑤被老徐的這話說得吃了一驚,“你是說他們自己從這種奇異的狀態下恢復成原來的普通人樣子?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起這個,那老徐就來勁兒了!
“我們以前在秦隊長的幫助下給幾個低級蟎奴做過試驗手術。不知道先生您知道雲城火車站暴恐事件不?那會兒秦隊長帶了三個活的回來,咱們窩在雲城冒了好大的風險對他們進行了開顱手術。
幾條寄生蟎被秦隊長帶走收拾了,人我們雖然救回來了,可它們在手術前就轉化了。本來我們以爲他們就這樣了,打算關起來往後再研究,哪知道沒幾天他們就恢復成了正常人類的模樣。當然啦,他們只是最低級的蟎奴,其他比較高級的就不知道了。
據我的研究,這些蟎奴體內都含有一種奇怪的物質。我用了很多方法,還把小花拉來打下手,始終分析不出這種物質的成分,不過發現它們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失。興許蟎奴的生物性變態反應就是這種物質催發的。只可惜我手頭的資料實在不夠,所以至今沒有能夠得出確切的結論。”
原來那時候秦冽待在雲城看守所裡是在做這些事,那會兒他還受着傷,居然也敢這麼幹,真是個不要命的。蘇靈瑤的記憶被帶回到那個時候,心裡暗戳戳的想着。再想起他的經脈破損度,不覺都有些頭疼。
接着她再想起白天在那家百貨公司裡自己留下的蟎奴,他們應該也能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吧,如果他們還活着……
想到這裡,她突然就覺得緊迫起來。這羣可憐的蟎奴,其實也是有家人有朋友的普通人而已,倒黴催的被這種東西給寄生,無奈之下還得送死,可以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簡直和那些因爲要被喝血而殺死的人一樣無辜。
“現在你們檢查一下這條寄生蟎和蟎奴,如果確定沒有問題,我們就趕緊把藥劑加工出來,已經拖延很長時間了,也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然後你們還得幫我弄更多的蛇舌草來,這小半缸藥劑要供應全國,肯定是不夠用的,所以我還要再去製作。”
她的話讓負責這間軍工車間的人以及一部分研究員忙碌了起來,沒人再反駁她的話,只是小花和老徐站在那裡。小花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老徐則是有些迷茫,似乎有個問題卡在他的腦子裡,可就是想不起來。
蘇靈瑤看着小花,沙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怎麼?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就是。”
小花的臉居然在蘇靈瑤這樣的話裡有些潮紅,“那個……那個神秘人先生,我知道自己這個要求可能有些過分,但是……但是……但是您能不能……能不能把這藥劑的藥方給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