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二春到是不擔心,她擡眼笑着打量着張峰,那臉上的神色,讓人覺得這錢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錢。
張峰這輩子最大的夢想那就是掙錢,做一個大事業。
現在二春這幅樣子,就忍不住心癢癢的問道,“二春,你是不是發財了?你看這發財的事你可不能便宜外人,和大哥說說你是怎麼發財的?”
此時他這麼一說話,平日裡已經不多見的那副貪婪的樣子就又露出來了,二春是最不喜歡他這副樣子的,那時也覺得張峰不是個好人,不過在接觸之後,才發現,其實有時他把外表自己弄得那麼像流氓地痞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是他不在乎外人怎麼看她,在性格來說上來說張峰是一個很隨意的人。
二春笑道,“我能有什麼發財的方法?你也知道我是在農場那邊做設計的,因爲現在全國缺少設計師,而且我設計出來的東西也新穎一些,所以廠子裡就就給我分的錢也就多了一些。”
張峰不相信,“做設計能掙這麼多的錢?不是工人才能掙的錢多嗎?畢竟要用體力才能把傢俱打出來呀!”
二春就藉着這次機會,給他普及了一下想法,也讓他見見世面,讓他腦子別局限一個小農民的那種想法裡。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就像上學一樣,有些人覺得上學沒用,但是你看看那些當官的有錢的,哪個不是大學畢業或者是上過學的?”
張峰就連連點頭,很虛心的聽着,只要能掙錢。
“你也看到市面上這些傢俱和用的東西,樣子都很大衆,沒有什麼特別的,其實從這方面就能看得出來,現在正是缺這方面的設計師。你想想設計師這麼緊缺,每設計出一個方案來,他拿這個這個方案又能爲廠子帶來很大的效益,能掙很多的錢,廠子會捨不得花大價錢買這個設計方案嗎?”
二春的話說得這麼透,張峰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當時他的眼睛就亮了,甚至猶豫都沒有猶豫,就大聲道,“那我去學設計。”
二春樂了,“你要學設計是真的?”
張峰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做設計能掙那麼多的錢,比做木工打傢俱還輕鬆又不費體力,自然是要去學設計。”
二春到是是支持他,“學設計自然是好的,只是還要去上學,你能學下去嗎?”
二春很想問你能坐的住嗎?能學進心裡去嗎?
張峰聽到這兒,猶豫了一下,問道,“要學多久,?學設計這個就像和上學一樣。”
“可不是就是畫幾個圖紙那麼簡單,還要把尺寸哪個方位之間要怎麼連接,有什麼效果,這些就像做傢俱一樣一點都不能錯,錯一點都安裝不到一起去。”
“我現在給廠子裡做設計,雖然只是畫出個大體的圖紙,但具體的方面還要跟廠子裡的技術人員一起研究,這樣纔可以。”
對於自己在這方面的侷限性,二春看得很清楚,她也知道現在廠子裡用她是因爲她設計出來的圖案新穎,也能給廠子裡帶來利益,所以廠子纔會用她。
是有廠子裡的技術人員跟她在一起做這些尺寸的設計,但是隨着將來的發展,做設計的會越來越多,在這一方面二春指定是落後的,也要被淘汰的。
二春也一直在想着,如果有機會搬回在城裡,她也想去進修一下,上夜大把這些方面都學了。
對面的張峰聽了之後,猶豫了半響,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將來你真開廠子就弄幾個設計師,我就幫着打傢俱,打打下手就行了。”
這讓他學好幾年,他可沒這個耐性。
二春笑着打趣他,“你不想掙大錢了,就像你這樣做木工可掙不了幾個錢?學了設計之後不但能做設計,而且還能指導別人做,那工錢就更不一樣了。”
此時哪怕是聽二春這麼說,對張峰來說也沒有誘惑力,讓他坐那裡學3年,他一想就覺得頭疼,不要說3年就是3個月,他都堅持不住,所以不論二春再怎麼勸他,他都沒有再應下。
等兩個人一路商量好了事情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早上9點多了。
二春笑着對張峰說,“我爺看到你一定還挺意外的呢。”
結果等她推開門,卻發現病房裡空空的並沒有人,二春楞了一下,怎麼人不在?
張峰從後面探頭往裡看,“是不是出去溜達了?”
“可能吧!”二春想着或許爺爺是在醫院裡躺着不舒服,讓楊【軍】帶他出去溜達了。
便和張要帶上門,兩個人往醫院外面走,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人,二春覺得奇怪了,兩個人又往回走,終於在走廊的時候遇到了楊【軍】。
楊【軍】一看到二春就大步的迎了上來,也沒有注意到她身旁還跟着一個人,“二春,你可算來了,昨天你走的時候,張大爺就找了醫生過來,自己簽了協議把手術給決定做了,今天早上8點就去了手術室,我昨天晚上回到招待所去找你,想着和你商量商量這事兒,結果你不在,早上去的時候你又不在。”
二春當時就傻在原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一晚沒有在招待所住,就出了這麼大的變化。
二春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她緩了緩神,“現在進去多長時間了?醫生說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他們說話的時候已經大步的往手術室那邊走去,楊【軍】跟在一旁,嘴上叮囑二春慢一點,一邊道,“醫生說如果順利的話5個小時之內就能出來。”
那如果不順利呢?
二春沒有問楊【軍】,楊【軍】有沒有再說,各人心裡都明白了,張峰也一直跟在一旁,他脣緊抿着也不作聲,3個人到了手術室外面。
二春就站在手術門口,楊【軍】過來勸她,“這才進去一個多小時,要出來還有一會兒,坐在一旁等着吧!”
二春搖了搖頭,不過去坐着只站在門口,後面一直沒有出聲的張鋒卻不答應了,拉着二春的手就往一旁的椅子那裡走,強勢的舉動終於引起了楊【軍】的注意,發現有張峰這麼一個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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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認錯
楊【軍】並不認識張峰,不過看他對二春的舉動,就知道一定是二春認識的人,便也沒有做聲。
而張峰的強勢,二春沒有掙扎也沒有反對,任着他把自己拉到了椅子那裡坐了下來。
等二春坐在椅子上發呆之後,張峰才根楊【軍】介紹自己,楊【軍】知道張峰是二春的堂哥之後點了點頭,便把昨天的事情具體怎麼回事細述了一遍。
二春紅了眼睛,低下頭偷偷的買了抹淚,但她就坐在這裡,這舉動讓人一眼就能看見,她想掩飾都不可能。
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裡說不難受是假的,楊【軍】和張峰也沒有勸二春,只在一旁陪着。
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見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二春急忙的就站起來要往過去,因爲起的太猛,身子一晃差點又摔到地上。
好在楊【軍】手忙腳快一把扶住了她,二春也嚇了一跳,臉色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如果剛剛就這樣摔倒了,真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會怎麼樣?
“我們都知道你擔心張大爺,可你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身體,剛剛多危險,好在沒有出什麼事情。”****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難得他責怪二春。
二春愧疚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我知道是自己太任性了。”
大家都跟她一起擔心着爺爺,結果他還在這裡,再鬧出什麼事情來,反而給衆人添麻煩。
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竟然連這些都沒有想到,二春深呼一口氣,這才站穩身子,然後對楊【軍】點了點頭,“我沒事兒了。”
楊【軍】這才鬆開手。
張峰只在一旁看着,目光在楊【軍】的身上掃了一眼也沒有多說。
二春便已經大步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正好此時手術室的門口也打開了門。
二春一見醫生出來,就大步的迎了上去,醫生摘下口罩,笑着對二春點了點頭。
“眼前情況還不錯,現在先送到觀察室裡觀察24個小時,如果這期間沒有什麼發燒或者別的情況,那就真的沒有問題了。”
二春喜極而泣,對着醫生道謝,張峰也過來把二春摟在懷裡,輕輕的拍着她。
醫生看了之後,還往張鋒的身上掃了一眼,畢竟醫生知道二春的男人是誰也是見過的,眼前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之間對二春的舉動這麼親密,自然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楊【軍】就在一旁跟着醫生道謝,在看到醫生眼裡的疑惑時,一邊給他解釋着張峰的身份,醫生聽了之後,才瞭然笑着點了點頭。
張老頭做的是全麻手術,人被推出來的時候還在昏迷着,二春寸步不離的跟在一旁,一直跟到觀察室的外面,這才停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是將近下午了,雖然醫生說是5個小時之內就出來,不過到底還是出來晚了,好在情況不錯,二春又一直擔心着爺爺,所以也沒有注意去觀察時間。
楊【軍】見人已經安全出來了,便和張峰商量了一下,他去買飯讓張峰在這裡陪二春,張峰點了點頭又跟楊【軍】道了謝,楊【軍】說客氣了這才走了。
等楊【軍】打回飯來的時候,二春也是沒有胃口,張峰在一旁看着來氣,跟二春說話的時候,聲音那邊也大了起來。
“你是擔心大爺爺,可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要不要了?你再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大爺爺出來在爲你擔心,這不是得不償失嗎?你知道總是處處爲大家着想,結果還總做一些讓人擔心的事情。”
被張峰這麼一說,二春強吃了幾口飯,結果她邊吃邊掉眼淚,弄得張峰覺得自己像惡人一樣,楊【軍】也看不下去了。
他搶過二春手裡的飯盒,“好了,既然沒有胃口,吃不下就別吃了,也不差這一頓。我看你堂哥也是爲了你好你的身子着想,才說這麼重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
張峰煩躁的直抓頭,轉身生氣的也不做聲了。
二春也一臉的不好意思,“楊大哥,是我不好,總是讓你們爲我操心。”
她已經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卻還像孩子一樣。二春心裡也過意不去,在看一旁像孩子一樣正在抓頭撓腮的張峰,二春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好啦,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不這樣還不行嗎?你也別生氣了,我知道你爲我着急。”
二春這麼一認錯,張峰的情緒纔好了些,但也不好意思就這時候拉下臉來跟二春說話,要面子的哼了哼,沒有搭理二春兒。
二春瞭解他的性子,笑了笑,沒有吱聲,楊【軍】雖然跟張峰接觸的時間不多,不過這麼一會兒看了兩個人之間的這些事情,便也看出了些,也忍不住笑了,難得經過剛剛在壓抑之後,氣氛能輕鬆起來。
這一晚上,張峰和楊【軍】換班在這裡值夜,二春被他們送回了病房去睡覺,這次再沒有像白天那樣,二春乖乖的聽話就走了。
不過躺在病房裡,二春就怎麼都睡不着,想到了爺爺也想到了李顏宏,一時之間腦子亂亂的,她感覺自己要睡的時候,外面的天似乎已經亮了,便閉着眼睛眯了一會兒,當聽到走廊裡的腳步聲音大了起來,也知道是早上了才做起來了。
這一個晚上,二春在病房裡的時候,就怕突然之間有人闖進來,因爲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爺爺那裡有了變故,她既擔心有人過來,又因爲沒有人過來也不知道爺爺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這樣煎熬了一晚上,人又沒有怎麼睡覺,等到到那邊的時候,讓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她是沒有睡,兩隻眼圈都黑黑的。
二春站在外面,問了爺爺的情況怎麼樣?這兩個人說沒事兒。
二春這才解釋起來,“我不是不想睡覺,而是躺在那裡怎麼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覺得睡了又像沒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現在張老頭這麼個情況,二春是他的孫女兒,張老頭又是二春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至親之人,她現在能這麼擔心,楊【軍】和張峰倒也能理解,便也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