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冷俏跟鄭義爆發了兩人的第一次矛盾。
她簡直就要氣瘋了。
“你說我耍小孩子脾氣?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以前安錦兒是怎麼對小南的,你難道眼睛瞎了嗎?現在又黃鼠狼給雞拜年,你還傻乎乎地幫着帶路。”冷俏說道,顧及到屋子裡的幾個人,她聲音還沒有完全放開呢。
鄭義哪裡見過這幅模樣,在他心底,冷俏一直就是快言快語活潑可愛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
他見冷俏如此理直氣壯,心裡頭有些發虛,卻又不肯認輸。
他想到了很多,最後還是理智佔了上風,因爲他覺得,幫助冷俏改正缺點,也是他應該做的,更是爲了冷俏好。
少年還太年輕,感情上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不分對錯的,態度才重要!
以後你就會懂的。
可惜鄭義此時不懂,不說他,很多人吵架起來都會說女人是無理取鬧的,又何嘗想過背後關注一下她們爲何會吵鬧的。
何況鄭義此時完全就不佔理。
他沉着臉,有那麼一些痛心疾首,直視冷俏說道:“冷俏,你不用轉移話題,把事情發泄到別人身上,我跟安錦兒就只是同學,今天來也的確是找祁南有事,根本不像你以爲的那種關係。”
這個事情,還是必須解釋清楚的。
胸口氣得鼓鼓的冷俏,這一瞬間是蒙的,這又是哪跟哪?
弄明白鄭義的意思以後,她原本心裡頭的小火苗,登時就變成了火海,“我真是小看你了鄭義,你是哪隻眼睛看出來我這麼誤會你的?我自始至終,都沒有這麼說過一句,你可有問過我一句,就這麼誤會我?原來你竟然是這麼想我的。”
這樣一來,立馬歪樓。
在冷俏看來,鄭義怎麼可以這麼蠢,這簡直就是白蓮花聖母婊手裡的那杆槍,指哪打哪啊還,連自己都不放過,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更重要的是對自己如此沒有信心,還能不能好好說清楚了。
如果是別人冷俏或許不會如此喪失理智,但她一直覺得鄭義是跟她一起的,完全沒有道理地站在她這邊,怎麼安錦兒這麼明顯的套路他就要中招,還跟着指責自己,她簡直要瘋了。
在鄭義看來,覺得冷俏突如其來的嘴臉也是可怕。
同學到家門口了,以前又沒有什麼恩怨(沒錯,在鄭義看來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當場說撕破臉就撕破臉。
這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
兩個人當場就互不相讓起來。
吵鬧聲引得祁南幾個跑出來看,她們是越聽越不對勁,這鄭義突然上門來,跟冷俏在門口吵架,這是活膩了吧?
祁南一出來,冷俏原來一直硬頂着,此時抓着她的胳膊,眼淚就流了下來。
哭得一個稀里嘩啦的。
心疼得祁南直哆嗦。
冷俏可不是那種動不動就會掉眼淚的人。
看祁南一出來,鄭義更是認爲他抓到了錯處,“你……祁南明明在家,你怎麼要騙人,這不是小孩子脾氣是什麼,萬一耽誤了大事,這可如何是好!”
祁南目瞪口呆。
這事情怎麼詭異地跟她扯上了關係?
待認真地聽完冷俏說的話之後,祁南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不過對於這種小爭吵她倒是也沒有太過擔心,有時候吵架反而能促進感情進一步,她以前還恨透了葉明湛呢,呸呸呸,想哪裡去了。
懷着一種看小孩子的眼神,祁南看着鄭義跟冷俏兩個人的彆扭。
她咳咳一聲,“鄭義,俏兒的性子有些急,但你以前可見過她這幅樣子?”
鄭義搖搖頭,他也嚇一跳的好不好。
祁南迴頭問冷俏:“俏兒你生氣的是什麼。”
有祁南她們在眼前,冷俏就沒有了方纔的急躁,噘着嘴說道:“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把安錦兒帶過來,又是找你的,她話裡話外地都說你借住在這,我纔不要讓她知道,結果這一回頭,他反而說我誤會他跟安錦兒一塊兒有什麼……”
作死的少年啊!
祁南擡頭看了一眼鄭義,瞬間就有些無語,有些事情,男人跟女人的思維永遠都不在一個頻率。
於是祁南問道:“鄭義,俏兒可有責備你說你不能跟安錦兒一起出現這樣的話,她可有真的在誤會你?剛纔你是自己想到的這一點,還是有人提醒你?有這樣的疑慮的時候你可向俏兒求證過,還是直接指責她?你自己想想,俏兒莫名其妙地被你如此一說,該多傷心?”
被祁南這麼一連串的問話,鄭義瞬間就呆了。
他似乎有些弄不明白怎麼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但順着祁南的思路,他悲劇地發現,這些都沒有,也就是說……冷俏並沒有誤會他跟安錦兒一塊出現,那麼安錦兒爲什麼要這麼說呢?還是女生才瞭解女生?
他茫然地搖頭。
冷俏氣得頭扭到一邊,“他笨得要死,什麼都不知道就來跟我吵!”
鄭義臉色就微微有些發紅,“我……她,可是安錦兒找祁南說是有急事,跟祁南有關,我想着……”
祁南雙手一攤,聳着肩膀笑了起來,“沒事,你也就是好心辦了壞事,以後還是要心平氣和一些。”
見鄭義還是懵懂,祁南接着說道,“那她可有跟你說爲什麼一定要找我,這所謂的好事又是什麼事,不是我小心眼,以前那些事情,她對我只有敵意,不說別的,野炊的時候爲什麼要把我跟大龍單獨關在一個倉庫,然後不動聲色帶人過來。”
鄭義覺得自己的人生受到了衝擊,他驚訝說道:“那事情跟安錦兒沒有什麼關係,是那個誰,對對,劉招弟的問題……咦,我記得你沒有被關着啊。”
呵呵噠!
祁南拍拍冷俏的肩膀,既然兩個人也不急了,就讓他們自己學着處理吧。
祁南幾人又退回了屋子。
但是祁南卻是很是想不明白,她跟安錦兒沒有什麼交集,她來找自己,又爲了什麼呢?
她很快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