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兩車相撞。
楚見微從窗口看出去,從她這個角度往前看,根本就看不見對面車的情況。
他們爲什麼突然抓着孟然不放。
“來不及了,開窗。”
前面的司機回頭看年輕男子。
男子頷首。
車門被打開,楚見微像只豹子,一躍滾了出去。
以最危險的動作躥到了前面的車子,拿過一塊木棒,擊打在玻璃窗上。
“嘩啦!”
“唔唔!”
孟然看到窗外的楚見微瞪大了眼,嘴裡被膠布粘住,手被繩子緊緊的纏繞。
楚見微趴上對方的車頂。
對方見狀,使勁的朝障礙處撞擊,企圖將車上的人撞下來。
楚見微一手攀着車頂,腳下一勾就鑽進了對方的車。
“嗤!”
一道消聲槍聲從側邊鑽了過來,楚見微還在車內與人纏鬥。
這一回身,就看到側邊的那個年輕男子輕飄飄的舉起消聲槍,射擊。
連瞄都沒瞄準。
楚見微:“……”他瑪的,他也不怕連她也一起射死了。
放開手中直接爆頭的人,撕開了孟然嘴巴的膠布,然後一側身就將副駕駛座伸過來的槍給奪了。
副駕駛座的人又轉身欲要和楚見微一較高下,旁邊又伸出那把消聲槍,直接將前面的人射殺而死。
就連司機也被射擊致死。
楚見微皺起好看的眉,倏地轉過身,看着那雙無情的冰藍色眼睛。
“砰!”
楚見微和孟然被撞得胃抽。
好不容易緩過來,楚見微一聽警笛聲,趕緊將孟然的繩子給解了。
她們剛下車就被圍了過來。
楚見微從人羣中回頭,已經找不到那輛車了,更不用說那個男人的身影了。
兩人大半夜被帶到了警局瞭解情況,確定她們是無辜的,很快就被放走了。
孟然扶着發疼的手,嘴裡憤憤道:“真倒黴。”
“你心到是大。”
“見微,那些人真的死了,”孟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拉着楚見微的手貼近上來,“他們不會又跳出來綁架我吧,不對啊,我又沒有什麼好處讓他們得逞,到底是爲什麼啊。”
“說不定人家就看上你的色了。”
“好你個小微兒,你的色比我的還豔,怎麼沒見他們劫你!”孟然瞪來一眼。
楚見微聳肩:“人家就喜歡你這一款的。”
“見微,今天你到我家睡吧。”
孟然有些後怕的扯了扯楚見微的衣袖。
楚見微想了想,點頭:“我和家裡說一聲。”
“太好了!”
楚見微和家裡人說了聲後就和孟然一起回孟家了。
孟家在K城算是小康家庭,孟父和孟母都在單位上班,孟然還有一個剛上小學的弟弟。
她們到孟家的時候,只有孟爸沒有睡。
“爸,你怎麼沒睡?”
看到客廳裡的孟爸,孟然嚇了一跳。
“孟叔。”
“是見微啊。”
看到楚見微,孟爸看到是楚見微,到也沒有懟女兒。
“爸,我和見微先上樓了。今天晚上見微和我一起睡,明天早上你們多準備一份早餐。”
“明天你媽和我都不用上班,打算帶你們到外面玩一天,見微要和我們一起嗎?”
孟爸突然開口說。
楚見微搖頭:“我明天一早還得回家一趟。”
“小微兒,要不也把你爸媽叫上吧,我們兩家人一起到外面玩玩!”孟然期待道。
“我爸媽平常時都非常的忙,恐怕沒法抽空出來,”楚見微無奈的道。
孟然不由得失望。
在孟然家住了一晚上,楚見微確認了孟然沒事後,第二在孟家吃過早餐後才離開。
“楚姐姐,這個給你。”孟然的弟弟孟浩將一個紙鶴送給楚見微。
“謝謝!”
“臭浩,姐姐我的呢!”站在身後的孟然一拍孟浩的腦袋,兇巴巴的說。
孟浩衝孟然做了一個鬼臉,跑回屋了。
“哼,臭小鬼。”
“好了,你喜歡送你好了。”
“我纔不要,小浩子這麼小就學會泡妞了,小微兒,你可別被我弟給追到了……”
楚見微翻了她一記白眼,“你弟才七歲。”
“有什麼問題,再過十年他就十七歲了,你就二十七,很配啊。”
“我不吃嫩草。”
“嘿嘿,我到希望你吃了這顆嫩草。”
“我的孟大小姐,你就別禍害你家小弟弟了。”楚見微無語極了。
“對了,你什麼時候正式去軍校報道。”
“我已經考過了,如果可以的話,下學期就開始正式進入軍校。”楚見微說,“我的成績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見微,我真羨慕你,能考軍校。”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讓家裡走一層關係,”楚見微不介意透露出自己有門路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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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然一直知道楚見微的家庭不一般,所以聽到這樣的話也不會意外。
“我怕辛苦,以後我還是坐辦公室吧。日曬雨淋,槍林彈雨的生活不適合我。”
楚見微點點頭,“我以後和你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所以我們趁現在珍惜時間,好好相處!”
楚見微道:“就送我到這吧,我先回家一趟。”
“路上小心。”
“你們也玩得開心。”
楚見微和孟然告別後就直接回公寓,踏進公寓,發現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大哥和父母去北邊的軍區了,小狼在那裡養着,大哥恐怕是要去小狼了。
楚見微將自己拋進大牀裡,小睡了兩個小時,她被一陣電話鈴聲炸醒。
是孟然。
“喂。”
“見微,我……怎麼辦啊……”
“你在哪!”
楚見微一驚,滑下牀,轉身就奔出門。
“怎麼辦,見微……我弟弟他……”
“你在哪?”
“我在市區醫院……”
楚見微掛掉電話,下到公寓樓下的車庫,找到了自家的車,飈車來到了K城的城中醫院。
直奔手術室。
楚見微首先看到的是混亂的場面,因爲人手不足,走廊還停放着不少的架子。
孟然滿身是血的呆坐在椅子上,她正用棉布捂着受重擊臉部。
“孟然!”
“見微!”
孟然一擡頭,就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弟弟他……還有我爸媽,他們都還在手術室中。”
“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出發的路上,遇到了黑幫軍火交易,發生了爆炸。我弟弟他被玻璃刺穿了肚子……我爸媽被車子翻壓到了……”
孟然的臉被炸傷了一邊。
突然間遭遇的不幸讓孟然完全失去了方寸。
“通知你舅舅他們了嗎?”楚見微問。
孟然點點頭,現在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臉,只想要家人平安。
“見微,我的家人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楚見微拿出手機,給溫寧拔了電話過去,“媽咪,K城市中醫院……孟然的家人遭遇了襲擊,你就附近?好!”
掛掉電話,楚見微安慰孟然說:“我媽咪過來看看情況,只要有一口氣在,我媽咪都能救回來,相信我。”
“謝謝你見微。”
儘管孟然知道這是安慰的話,仍舊拿出染了血的手握緊了楚見微的手。
十五分鐘的時間,溫寧就穿着白衣大褂出現在醫院的走廊處。
“媽咪!”
溫寧身邊跟着醫院的院長,聽到有人叫,她身邊的人就跟着看了過來。
“這就是令媛啊!”院長笑着打量楚見微。
“院長,我需要了解這三個人的情況,麻煩了,”楚見微已經在電話裡說清楚了,所以溫寧一路過來就直接給院長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院長馬上點頭答應。
“好,我馬上安排,你現在可以隨時進去觀看情況。”
“多謝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院長有些討好的笑。
溫寧站到了孟然的面前,將一瓶藥給了楚見微:“給她吃上,暫時壓着臉上的傷,過後我再給她配些藥,不會留疤痕。”
“謝謝阿姨……”孟然愣愣地道謝。
這已經不是孟然第一次見溫寧了,可每次看到,都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年輕又漂亮得過分。
說是二十五六歲不爲過。
由溫寧出手,一家三口保住了。
也出於特權,溫寧接下了醫院的一些難症,算是回報院長的幫助。
一家被送進了VIP病房,孟然的臉也包紮上好了藥,只是要恢復恐怕還得一段時間。
這期間,恐怕她都得頂着一張毀容臉上學了。
孟然的舅舅家那邊的人過來了,楚見微纔有空和孟然說話。
“你確定?”
“雖然只是一眼……可我確實是看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了……”
因爲那個男人長得太特別了,孟然想不記住都難。
楚見微沉了沉臉,“如果是他的話,我會查清楚的。”
“見微,你要幹什麼?對方有可能是黑社會啊。”
“沒關係,我家正好專打擊黑社會。”楚見微曲起了手,說:“我可是練過的,不用擔心。”
“可是他們手裡有武器,還是交給警察去做吧。”
“我知道了,不會亂來的。”楚見微點點頭。
等孟然睡下,楚見微就拔打了那個姓程的外國女人電話,在某傢俱樂部找到了那夥人。
那個男人在茶室和另外一批人談生意,楚見微到的時候他們在衝着對方拔槍,氣氛一度的僵硬尷尬。
那個男人倚靠在真皮沙發上,優雅的坐着,瞥過來的眼神有些慵懶,可楚見微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比對面拔槍的這夥人還要危險。
他們不動,拔槍的對方反而警惕又顫抖的看着他。
“是你。”
“是我。”楚見微說。
“有事,”男人悠閒的問,低磁的嗓音有種撩人的感性。
“有,關於今天的交易事件,我需要了解一下。”
“說。”
“爆炸是不是你的意思?”楚見微直接問。
如果他敢說是,她不會輕易走了。
如果不是,她知道找誰算賬了。
“不是。但對方是想要殺我。”男人擡了擡漂亮的下巴。
楚見微鎖住了拔槍的這夥人,眼神變得冰冷:“是你們引爆的炸彈。”
“是又怎麼樣。”對方有些狼狽,又狠絕的回了句。
“不怎麼樣,”楚見微上前就將前面的槍支給踢翻了,身形如風一般躥到了他們的老大身後,在閃身的瞬間,手中已經從桌上拿起了水果刀抵住了那位老大的脖子。
涼颼颼的堅冷抵住咽喉,那老大怒聲道:“你敢殺我就走不出這地方。”
“走不出去?放心,我不會殺你,警察馬上就會查到這裡,將你們這些犯罪份子給捉獲了。”楚見微擡手,一刀扎到了他的大腿上。
“嗷!”
正好是大腿的動脈位置,血水噴灑出來卻又不會馬上致命。
“叮叮!”
兩聲子彈打在金屬面上發出的聲音,楚見微一人挑了這幾名大漢。
不是廢了手就是腿,就是不將他們殺死了。
坐在對面的男人,一直沒有動過一分。
即使是血水噴灑出來,也沒能讓他動彈。
一室的哀嚎聲。
“很有勇氣。”
“多謝誇獎。”
楚見微辦完事拍拍手就走。
站在外面的人擋了擋她的身,楚見微回頭看向年輕男人。
修長的身形一起,暗影罩了過來,“考慮得如何。”
“什麼?”
“替我工作。”
“沒興趣,”楚見微意圖撥開前面的人,男子冰涼的手突然伸了過來,抓住了她。
這次,他們肌膚相貼,楚見微訝異的發現他體溫比平常人要低得很多。
“三年,再培養你三年,日後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你在開玩笑?”楚見微抽回自己的手:“我說了我沒興趣,特別是對黑社會沒興趣。忘了告訴你,我是軍人。”
“並不是正式。”
“很快就是了,”楚見微擺了擺手,悠閒的離開了茶室。
身後的殘局,他們自然會清理。
“老闆,她現在報讀軍校,還是不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時間了。有能力的人,不僅是她一個。”
“我就選她。”
“您知道軍人一向討厭我們這些做黑暗生意的,萬一她……”姓程的女人擔心並不是多餘的。
“正因爲是這樣,才更刺激,不是嗎。”男人狹長的鳳眼一轉,看着女人說。
女人不敢正視他的眼,垂眸。
經過剛纔一幕,他就更非這個少女不可了。
“去準備吧,找機會將人帶回E國。”男人說。
“是,老闆,”女人應下,也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