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來，好像是自己把秦桂芸一個鄉下的姑娘養肥的，他開闊了她的眼光，並把自己的命交在了她的手裡。
趙振陽一想到這裡，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他不知道後來秦桂芸在他死後的結局，他多麼想報仇，可惜，他死得比秦桂芸先，所以作威作福的是她。
想着仇人逍遙法外，又加上那接近六年的囚禁，險些讓趙振陽崩潰，所以重生後，他的情緒極度不穩，以至於出現了讓人難以理解的‘雙面性’。
趙振陽想着這些，十分痛苦，他忍不住想要擡頭，深深地呼吸，視線卻看到了站在牀前，穿着優雅，一張好看的臉，此刻正皺着眉看他呢。
雖然她這會兒故意疏離他，但是她本來就是一個溫柔的人，這會兒哪怕是皺眉看着他，也遠遠不及笑着的秦桂芸的惡毒。
反而，他從她身上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溫暖，看到了陽光。
“蘇然，我可以問你，前世……你在牢中過得怎麼樣？”
“準確說，你後來有沒有被秦桂芸欺負。”趙振陽見蘇然更加默然了，連忙改口。
蘇然看着他，靜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道：“有。”
“果然。”趙振陽氣憤地捏了捏拳頭。
“當年我之所以坐牢，就是因爲她的陷害。”蘇然這話一落，趙振陽差點跳起來：“那個賤人竟然敢！”
“賤人？”蘇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麼說秦桂芸都是嫁給他的，怎麼能夠喊人家賤人呢！
肯定要喊大賤人啊！
“這不是重點……”趙振陽莫名有些心虛，看向蘇然，卻見她臉上那抹鮮活的表情已經不在了。
他眼底閃過一抹失望，好一會兒緩過來後，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放鬆：“放心，我這次不會放過她。”
“哦，我還沒說完呢。”蘇然一臉我忘記了的表情，然後在趙振陽激動地盯着她的視線下慢悠悠地開口：“她正在老家坐牢，當初她害了我多少年，她自己就給我坐回去。”
“六年麼。”趙振陽有些怔忪地開口。
蘇然看着他沉思的樣子，像是陷入了回憶中，她眉頭微皺，想要開口直接插話。
趙振陽卻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努力想要在臉上擠出一抹笑，結果卻扯得臉頰極疼。
“才六年，哪裡夠，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你爲什麼會有雙面性？”蘇然聽到他這囂張的話，嘴角微抽，也不想再提醒他這會兒是誰被收拾了，看在同爲重生人的份上，她決定還是不要揭破對方實力低下的現實。
避免以後對方扮豬吃老虎，傷到了自己。
“其實你是想問，你會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吧。”趙振陽一副我很聰明的樣子。
蘇然橫了他一眼，不說話，趙振陽也不在意，自顧自地說：“因爲之前發生過這種情況，我也去查找過類似的書籍。”
“說實話，我沒有答案。”趙振陽這話，讓蘇然心依舊吊着，不上不下，極爲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