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去幹，你們覺得有機會？當然，這個需要越多投資人越好，規模越大，收益也就越高。項目方案書，你們看看。另外，上面的大佬們，對這事情都很支援。”
謝凱直接丟了一份方案給幾人，隨後離開了老方的家裡。
整個首都，謝凱除了老方家裡，願意去的地方都不是很多。
作爲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宅男，他的宅，根本無法改變。
老方几人看了方案後，都沉默了。
“老譚，說說你的看法。”楊桃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有着很深的無力感。
同樣都是人，她自認爲什麼事情都能掌控，可在跟謝凱的投資合作中，從來都沒有把握過主動。
“機會很大，但是風險也大。雖然謝凱借十億美元給我們啓動，那要還的。”譚林很糾結。
收益讓他動心。
可這幾年，謝凱把他們賺的所有錢都給榨乾了。
每個人都欠了一屁股債。
“或許，我們該找柳東盛談談。”方強丟給譚林一支雪茄，也不管他如何，自己剪了後，就點燃了，噴出一口煙霧後，才發表自己的看法。
“沒有必要。柳東盛是謝凱安排的人。他這盤棋，下得太大。我們都是棋子。”譚林的話，也是充滿了無力感。
“如果我們不願意，也可以不當這棋子。別說咱們是棋子，連真箇紅旗集團，都是他的棋子。也就他這樣的妖孽，才能玩這些。”楊桃對譚林一臉鄙視。
說實在的，她也明白這些謝凱在利用他們。
關鍵被謝凱利用，能帶來很大的收益，更重要的是可以參與到很多他們之前沒有想過的事情中去。
“要不，讓暴發戶先去試試？”方強總覺得謝凱這又是在對他們磨刀了。
他口中的暴發戶，只的是大金牙黃金髮。
那貨眼光倒是不錯，可投資全部都是憑藉一腔熱血，而且賭性非常大，動不動就是把所有身價都砸進去。
之前紅旗集團用狗皮換蘇-27的時候，這孫子就因爲沒有了解內情，不知道做狗皮大衣的狗皮需要國內北方下了雪，狗身上漲出細密的絨毛後才合適，跑男方去收幾十萬張狗皮，虧得老本都沒了。
如果不是謝凱的支援，早就完蛋了。
也沒有後面把無法制造狗皮大衣的狗皮製成皮革，用來生產皮夾克跟皮鞋什麼的。
“那孫子，現在估計都得跳樓。特麼的，兩萬輛坦克啊！他是哪裡來的勇氣去搞的？”譚林說這個的時候，嘴角抽搐不已。
兩萬輛坦克！
黃金髮的！
這會兒，黃金髮正在向謝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希望謝凱能救他一命。
“謝總，我這把全部身家都砸在了裡面，現在東西運不回來……”
謝凱直接翻了白眼。
“老實說，你究竟搞了多少？”對於這貨的膽子，謝凱只能佩服。
他已經不滿足在俄羅斯範圍內繼續收廢紙跟破銅爛鐵了。
這孫子，在聽說譚林跟老方他們用輕工業產品換飛機後，這傢伙也不甘心繼續收破爛。
然後，有人找上門來，問他報廢的坦克收不收。
特麼的，這都是廢鐵啊！
而且白菜價格。
然後，這孫子就興奮起來了。
一輛坦克，摺合軟妹幣三萬多，還都用各種緊缺物質來交換，拋開各種成本，一輛報廢坦克成本不到一萬。
雖然大都數都是退役的T54/55，總重量那也是有39.7噸的。
拋開裡面亂七八糟的，僅僅是廢鋼，都超過三十噸。
算下來，一公斤也才三毛的成本。
國內廢舊鋼鐵，一公斤幾乎都是一塊多，幾倍的利潤。
這些坦克拆下來的廢舊鋼鐵，賣給國內的鍊鋼廠，也能發財。
然後，黃金髮就出現在謝凱面前了。
“沒多少，當初就想着拆了賣廢鋼，結果發現，坦克各種部件使用的材料都是不同，國內鍊鋼廠嫌麻煩，不要……”黃金髮有些不好意思。
謝凱氣得想要打人。
特麼的，自己問的是他買了多少。
“究竟多少數量？”謝凱已經沒有耐心了。
“兩……”黃金髮伸出兩根手指，說出了個兩，後面卻說不出來了。
“兩千輛？這也不多，雖然對資金佔用數量比較大，拆掉賣廢品，也能有幾千萬的利潤。”謝凱是知道坦克上有多少材料可以回收的。
T54/55這兩個型號的坦克，沒有采用複合裝甲，都是直接鑄造出來的。
拆來賣廢鐵，並不會虧。
唯獨就是運費有些高。
從歐洲通過西伯利亞鐵路運回來，很可能有上萬公里的鐵路行程，每噸的成本絕對不會太低。
“可以在俄羅斯境內找工廠拆卸，然後分類把各種材料運回來，這樣鍊鋼廠冶煉的時候也容易處理。這裡面的一些化學元素需要提煉出來，不然會影響材料性能。”謝凱以爲對方是因爲運輸能力的問題來找自己。
兩千輛坦克，一輛按照30噸的廢鐵算，這也得6萬噸。
對火車皮的需求確實不小。
“謝總，我這不是兩千輛……”黃金髮一臉靦腆。
謝凱覺得自己明白了。
“兩百輛啊？確實有些少了，除非賣給一些小型鍊鋼廠，小型鍊鋼廠又沒有這技術能力。畢竟坦克的各種零部件都是不一樣的。這事兒，我也沒法幫你。實在不行，就把好的發動機拆了，用來當曳引車發動機；好的零配件出售，畢竟非洲跟南美洲有很多國家這樣的他坦克都算先進的。”謝凱歎了口氣。
T54/55坦克，國內的型號就是59式主戰坦克，現在還是陸軍裝甲部隊的主力裝備。
在非洲，很多國家連裝甲部隊都沒有，幾輛T-34都能在戰場上橫行。
蘇聯當初可是奔着打第三次世界大戰而去的，拚命地生產，他們自己生產的數量都超過了7萬輛。加上中國跟抄朝鮮等國家，總數最少都在90000輛以上。
而且，這種爲了應付戰爭，可以快速生產的低成本坦克因爲性能落後，很快就被T-64跟 T-72等坦克取代。
蘇聯境內很多新坦克都退役了。
賣給非洲跟南美洲等國家，根本就消耗不了多少。
“謝總，不是兩百輛……”黃金髮有點不敢說這數量了。
他真的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當初就看着鉅額利潤了，所以來者不懼，然後就越來越多了……
“啥？”謝凱一臉不可思議，“該不會是兩……”
謝凱自己都被這個數給嚇着了。
真的。
換成他自己，都不敢搞這麼多。
“對，就是兩萬輛。國內的鍊鋼廠都不願意接受這麼大量的廢鐵冶煉，哪怕我降低價格都不行……”
黃金髮一臉羞澀。
滿臉的不好意思。
兩顆大金門牙，着實晃得謝凱眼暈。
“你……是個人才！”謝凱被嚇到了。
兩萬輛坦克！
這數量，如何不嚇人？
估計這貨是被這麼龐大的數量給弄得不願意拆了，想要就這樣運回來。
這需要多少火車皮？
按照鐵路運輸坦克的需求，一節車廂最多也就只能運輸一輛，哪怕是每列火車兩百個車皮，這也得兩百列火車，兩萬個車皮。
更要命的是，僅僅這兩萬輛坦克的拆卸，都需要很高的成本。
難怪沒有冶煉公司願意接手這東西。
雖然比冶煉礦石要容易很多，可這些材料裡面，有各種物質，油汙、化學物品，甚至原材料裡面也因爲用途不同而化學成分不同，這很麻煩。
國內這幾年因爲各地重複建設規模大，產能過剩，一直都在去產能，調整產業結構，礦石等原材料價格因爲產能過剩而大幅度降低，沒有誰願意去麻煩冶煉這些廢舊鋼鐵。
也正因爲這樣的原因，謝凱跟老方几人合資的浩華國際利潤才降低很多。
從非洲採礦的成本雖然低，可初期建設費用，運輸費用等，都是得納入成本里面的。
“謝總，我知道這次是我太貪婪，雖然這批坦克數量多，鋼鐵總數會超過65萬噸……這都不需要從原材料冶煉，也能讓咱們國內的礦產資源給子孫留更多……”黃金髮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要不然也不會找謝凱。
謝凱的能量，黃金髮比誰都清楚。
尤其是紅旗集團，只要說句話，國內就沒有鍊鋼廠不給面子的。
紅旗集團自己下屬的還有冶煉公司呢。
“這事兒，我還真幫不了你。紅旗集團下屬的冶煉公司，都是生產特種鋼材的。”謝凱明白對方的意思。
紅旗集團不可能要這樣的廢料。
處理起來成本就太高了。
“謝總，我現在資金全部佔用到這裡面，甚至還從方總他們手裡借了幾千萬，中信銀行那邊貸款了一億兩千萬。謝總，您要是不救我，我就只能跳河了……”黃金髮要哭了，“當時就只盯着巨大的利潤去了……”
謝凱聽到這話，很是不爽。
這孫子自己爲了獲得更高利潤，瘋狂收購，現在週轉不過來，就來找自己。
自己是慈善家麼？
可要是不管，中信銀行上億的資金就損失了。
之前收狗皮，管了他一次，現在上趕着找自己，利用自己？
看着眼前暴發戶的眼神中，頓時就升騰起殺意。
這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