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領導說的這些話，證明他們態度服軟，願意加入到技術聯合會中。
對他們表達的善意，404方面也不拒絕。
鄭宇成直接說道，“如果買這些技術，八千萬全套技術給你們。當然，這不包括後續的技術發展資料……”
404這完全是用白菜價把技術給617。
爲了讓聯合會不至於在還沒成立就解散，617的人服軟了，404自然也得給好處。
千金買馬骨。
617的人頓時大喜，原本還擔心搞了事，再也搞不到技術，或則404爲了報復，漫天要價。
這樣的價格對617的人來說確實不高，當初買英國的坦克技術，全套可是用了好幾億呢。
256廠廠長看着404的人同意向617開放技術，有些擔憂的提問，“鄭主任，我們手中經費不多，是否可以直接利用你們技術開發產品，到時候獲得訂單再分利潤？”
這也是謝凱之前提出的合作方式。
“當然可以，這也是合作方式啊。大家技術互通有無，不能因爲誰沒資金就讓設計中無法使用這些技術，我們大家都是國防科技系統中的一份子嘛。”
他這樣一說，256廠的人也就放心下來了。
不過256廠可不僅僅只爲軍事工業。
256書記費春揚開口對鄭宇成問道：“鄭主任，我們裝甲車能否借你們出口渠道出口？”
不少人聽到費春揚的話，都豎起了耳朵。
很多單位來就是爲這個目的，借404的渠道出口。
404的主要業務範圍大多來源於南美洲、非洲地區的國家。
先進的裝備這些經濟不發達的窮國買不起，國內生產的裝備對他們來說，性價比很高。
鄭宇成咧嘴笑着，一臉豪氣地說道，“自然沒問題，只要能獲得訂單，一定會爲大家爭取。在之前，359坦克性能較先進，造價太高，不少的家承受不了價格，無法達成合作協議。很多國家武器裝備不需要太先進，也沒有多少經費。不過大家得做好心理準備，他們會用各種資源抵債……這也是我們國際業務龐大的原因。不過大家下屬民品單位也可以趁機進入國際市場，獲得原材料，產品銷售出去……”
很多單位都是從採礦冶煉到生產製造一體的，國際上那麼龐大的業務，404一家也吃不下。
會議室裡，氣氛變得更融洽。
謝凱不想談具體章程問題，之前就已經制定得差不多。現在是鄭宇成跟汪貴林表演的時候，謝凱直接離開了會議室。
出來後發現龍耀華跟李明山兩人居然沒走，還在小會議室裡等着。
謝凱直接去了兩位大佬所在的會議室。
謝凱看着兩位，沒見着112廠的人，倒也放心了不少。
龍耀華皺眉看着謝凱，“你們跟112廠怎麼回事？”
一聽大佬果然問這個，謝凱直接冷哼了一聲。
“他們想要繼續佔便宜唄……不過他們走了後，現在大家都和諧了，氣氛也變得融洽。”
謝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那麼多人都在場，大佬們不用調查都能瞭解。
李明山沒有發表意見。
擡起手腕看時間，說到：“咱們也該走了。”
“首長既然來了，不請首長吃飯是我們招待不週啊。咱們404的伙食可比總裝跟國防科工委好不少呢。”
謝凱拉着龍耀華跟李明山到了招待所的小食堂。
即使兩位大佬不停說多了，謝凱也讓食堂搞了滿滿一大桌。
龍耀華跟李明山都知道他有錢，倒也不客氣。
謝凱知道兩位大佬有事要問，吃得差不多時纔開口。
“首長，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
“你們處心積慮的搞聯合會，應該不只是爲了國防科技的進步吧？”
龍耀華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謝凱。
不僅是他們，上面的大佬也想知道，404目的到底是什麼。
之前鄭宇成跟謝凱解釋了兩次，他們都是覺得404的人沒說實話。
謝凱一臉尷尬。
到這份上了，兩位大佬在這事上也是出力不少，一直支持，顯然不希望合作過程中出現什麼意外。
“首長，其實很簡單，我們不僅想要配套，一些技術留在手中也沒用……我們不停往前面走，很多兄弟單位技術跟不上，拿着經費研究落後技術，對整個國家科技體系來說，都不是好事。”
兩位大佬有些厭惡地看着謝凱。
可他們也沒法催促謝凱。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國內技術比國際上先進，倒不是問題，國與國競爭不存在技術先進與落後的問題，只要配套夠完善就好。”
龍耀華看着謝凱，消化着他話裡透露出來的意思。
隱隱感覺到404想要幹什麼，卻不敢肯定。
“把這些技術提供給兄弟單位，他們能提升技術，我們也能得到回收研發經費，畢竟我們當初投入不少呢……”
“果然如此，我就覺得你們是爲了賣技術！”
龍耀華苦笑着說道。
李明山也是一臉哭笑不得。
404乾的事情向來讓人難以琢磨。
賣技術的事情，也就他們能幹得出來。
“首長，我們的主要目的還是希望大家技術發展起來，給我們提供更好的配套……只有配套上來，我們才能發展得更快！”
他的解釋蒼白無力。
明顯爲了把技術賣出去回收研發經費，並不是什麼爲國爲民。
國際裝備不好賣的情況下，國內兄弟單位技術實力差，404這家技術實力較先進的單位，自然要謀劃把國內各個科研單位變成他們的客戶，以此來獲得更大的市場。
誰讓404的項目都是自籌研發經費呢。
龍耀華看着謝凱，“這樣倒也無可厚非，屬於雙贏。可以直接跟各個單位談啊。”
謝凱嘆了一口氣。
“之前就找一些單位談過，617等根本不買賬。他們有自己的研發系統，也不願意承認比我們落後太多。要想讓讓他們主動把科研經費拿來採購我們的技術，不合適的。現在聯合會一搞，他們自己主動求着我們了……”
之前404找不少單位確實是談過。
其他單位寧可花費巨資從國際上引進落後技術，也不願從404手中買技術。
這也讓404的一幫子大佬們對他們瞧不起。
剛好藉着機會成立聯合會，大家互通有無。
如此一來，404再賣技術，也就變得容易了起來。
都屬於技術聯合會的成員單位，大家相互支援技術，就不存在以前那一種承認比國內兄弟單位差太多的想法。
情感上也容易接受多了。
“資金這次應該差不多了，這些單位雖說每年得到的經費並不多，他們都有民品單位，產生的利潤也不少。他們也不可能用這些資金補貼軍事科研項目中……以後交給我們正合適不是？”
對於謝凱的說辭，兩位大佬嗤之以鼻。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烏克蘭？”
龍耀華問謝凱，雖然表情很輕鬆，可旁邊李明山的緊張神色讓謝凱明白兩位大佬怕自己偷偷溜出國。
“首長，具體安排我也不知道。得看汪主任跟鄭主任，說不定烏克蘭會主動到咱們這邊來談框架協議呢。談妥後那是各個單位對接，談判細節，跟我們沒關係。”
兩位大佬怕自己跑出國，謝凱還真沒想再出去。
哪怕是烏克蘭，那裡很多事情也是不可控的。
而在國內，每次出門溜達也發現周圍跟着不少安保人員，雖然那些人都喬裝打扮過，至少每天換幾個人不是？
每次出門，周圍跟着的人都是那幾個面孔，莫齊畢竟也是受過這方面專業培訓的。
一開始讓莫齊緊張不已，謝凱提出要出去，莫齊很多時候都不同意。
在不瞭解情況的時候，誰知道是不是國外間諜收買的殺手來對付謝凱？
李明山滿意地點了點頭，把話題轉移到了技術聯合會上。
“技術聯合會運作起來，國內技術發展會很快，大家有了動力，科研投入更多。而不是把錢拿去先搞單位福利。不過，你們得確保不把先進技術賣出去……”
李明山的話讓謝凱尷尬不已。
404這些年賣的武器裝備跟技術對國內來說，都是先進的。
落後的根本就沒人要，也不值錢。
看看當初617，賣了兩千多輛59坦克，才十多億美元。
404只賣400輛就夠了。
“老汪跟老鄭這兩年就要退休，404由新一代領導，已經差不多配置齊了，上面不會空降管理者下來，避免影響到404的發展。你對這事有什麼看法？”
無論是李明山還是龍耀華，甚至其他大佬，都知道謝凱纔是鄭宇成他們退休後的幕後控制人。
就連現在，謝凱都能影響到整個404的發展。
謝凱依然不會掛任何職務，在404由謝建國擔任基地管理委員會主任的情況下，這可能會出問題。
謝凱知道兩位大佬擔心自己跟老爹之間產生矛盾，到時候鬧得不可調和。
謝建國作爲父親，在很多時候明知有好處，只是爲了反對而反對。
雙方的父子立場，註定了有些事情謝建國沒法像鄭宇成等人那樣不顧後果地同意謝凱的各種提議。
謝凱當即看着兩位領導，說到：“首長，你們放心吧！我爹幹不出啥事兒。”
“我們倒不怕你爹幹出什麼事，怕你幹出什麼事……404有今天這局面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