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臺戰機，根本不可能。蘇27性能本身有問題，我們空軍不可能裝備這麼多。”
謝凱一臉嚴肅地否定了蘇聯人的不合理要求。
對於蘇聯人提出的數量，不可能滿足的。
蘇聯人一臉冷笑，這小子以爲誰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如果真的像他昨天說的那樣，瞭解得那麼清楚，明知道性能有缺陷，爲什麼還會採購？
第一批30架，第二批就開始由中方組裝，同樣是30架。
西蒙諾夫冷哼一聲，“謝，蘇-27戰機性能如何，你應該非常清楚。如果真的有那麼差，蘇-27根本不符合你們空軍的使用需求，買回去只是浪費資金，你們有這麼多資金浪費麼？”
切爾瓦科夫覺得謝凱過分了，一點誠意都沒有。
陰沉着臉看着謝凱，“謝，如果要想達成合作，雙方必須拿出誠意，我們已經表明了誠意，同意向你們出口技術，而你們在數量上一點誠意都沒有。”
“蘇-27只有空戰能力，我們需要的是綜合作戰能力，這也是新一代戰機的要求。蘇-27的綜合性能如何，不用我說吧？如果真能達到需求，採購200架那都有些少。”
謝凱沒好氣地說道。
蘇聯人本來想表示不滿，也知道反駁後，對方很可能會拿出更多證據來證明蘇-27作戰能力太差。
擁有綜合作戰能力的蘇-27到現在還處於試飛階段，去年剛進行首飛，根本不可能出口給中國人。
蘇-27，只是一款空中優勢戰機。
“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出口蘇-30的技術，那就更有的談了，不僅僅數量更多，甚至我們也可以給出更高的價格……”
謝凱的話讓蘇聯人再一次震驚。
纔剛進入裝配階段的蘇-30，首架原型機還沒進行試飛，對方就已經知道了！
蘇聯究竟有多少的漏洞？
米薩維奇夫斯基跟奧列格再次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沉重。
必須徹查此事！
西蒙諾夫皺起了眉頭，“謝，根本沒有什麼蘇-30，我們自己都不知道啊，請問蘇-30是什麼樣的？蘇-27並不是只有空戰能力，對地對海攻擊能力同樣強悍，只要裝備反艦導彈跟航空炸彈就可以了。”
謝凱看着西蒙洛夫臉上浮現出笑容。
居然不承認蘇-30已經開始搞了？
蘇-30那可是蘇-27的改進型。
甚至蘇-35的原型機都已經要首飛了。
“總設計師，昨天咱們就討論過蘇27結構強度問題，在主框樑都打孔的情況下，你覺得攜帶沉重的重型航空炸彈跟遠程反艦導彈，可能嗎？”
蘇聯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看着謝凱，不知道如何去反駁。
在這樣的情況下，整個談判主動權都在中方手中，尤其是在謝凱的手中。
謝凱見他們不說話，也不願意就這樣暫停下去。
“諸位，我們已經拿出了充分的誠意，爲了改進蘇27這款戰機上的一些缺陷，在以後的裝配過程中，我們可能會引進西方航電，成本是相當高的。如果現在就用太多成本採購，我們支撐不起，買回去，甚至沒有經費投入到。”
謝凱試探着蘇聯人的反應。
引進西方航電裝配在蘇聯人的戰機上，那是需要很多資料的。
西蒙洛夫立即對謝凱咆哮起來，“這不可能！航電系統性能上，蘇-27完全超越美國F-15裝備的AN/APG63雷達，多模式操作系統，不僅具備很強抗干擾能力以及全週上式/下式追蹤目標的能力，在探測距離、瞄準精度、多目標跟蹤能力等方面都超越西方雷達，我們不會同意西方雷達裝備在我們的戰機上面。”
謝凱虛眯起了眼睛。
這樣就沒法談了，蘇聯人打死不承認戰機設計的問題，這不是掩耳盜鈴的事情麼。
白彥軍在旁邊聽到這些，也知道謝凱昨天說那麼多都爲了今天的談判，對面蘇聯人的臉色及情緒波動，跟之前談判中遇到的蘇聯人一直都保持着極度冷靜，完全不相符。
趙崢等人現在還處於尚未清醒的狀態，聽到謝凱談這些也沒人插言，只是裝出很認真的樣子聽着。
謝凱沒理會蘇聯人的激烈反應。
眉頭一挑，繼續說道，“諸位，既然同意我們引進技術，引進了技術後，在貴方技術基礎上做出任何修改，無論使用西方航電系統或是我們國產航電系統，都是我們的自由。如果說引進技術不能做出修改，引進技術還有什麼用呢？”
對於謝凱這樣的態度，蘇聯人直接做出了決定，那就是中止談判。
下來後，雙方並沒有任何溝通。
蘇聯人沒想到談判會變得這麼艱難，不僅蘇-27所有的缺陷對方知道的清楚無比，連他們現在正在開發的新一代戰機改型，對方同樣知道。
中國人具體知道多少，他們尚不得知。
還怎麼談？
白彥軍不理解謝凱爲什麼要激怒蘇聯人，這對談判沒有好處。
“激怒蘇聯人並不是好事，既然確定想拿到他們的技術，在有些方面即使知道也不能說出來，蘇聯人的面子思想非常嚴重。”
趙崢臉色還有些蒼白，渾身有些乏力。
對謝凱不滿地說道，“既然知道對方戰機有這麼多問題，乾脆不引進了。還談判什麼？浪費時間也浪費經費！”
哪怕謝凱給他們做出瞭解釋，他們也認爲蘇-27這款戰機嚴重不符合國內空軍建設發展的要求。
如同謝凱說的那樣，蘇-27戰機最主要的目的是用於裝備海軍航空兵。
趙崢並不知道404基地有些什麼技術，對他們來說，終止談判纔是好事。
謝凱根本不在意他們的看法。
做這些事是有着自己計劃的——最先進的殲8II航程不足，作戰半徑太小，載彈量也不夠。
十號工程，這都還沒有完成設計工作，發動機也沒有匹配的。
超-7同樣有着這些致命的缺陷，這是飛機設計中，內部空間不足，航發推力不夠帶來的影響。
對於國內空軍跟海軍航空兵發展來說，都是極其不利的。
如果不引進蘇-27，等國內自己去開發，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研究出來。
謝凱提出的合作方案，讓蘇聯人再一次摸不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原本無論猜測是爲了引進蘇-27的製造技術也好，還是猜測中方爲了AL-31發動機也罷，好像都跟對方的目的無關。
這小子太滑頭了。
謝凱的反應跟提出的要求好像都跟這些沒有什麼關係。
難道真的只是爲了擁有這款戰機的生產技術？
藉着這款戰機在中國實現國產化的過程，來培養中國的航空技術人才隊伍？
再一次商量，蘇聯人還是弄不清楚中方究竟什麼目的。
目前情況下，蘇聯是能多一些訂單就多一些訂單。
奧列格倒是想得開，“中方即使引進了技術，也不可能完全生產出所有的零部件。別的不說，僅僅材料方面都無法滿足蘇-27的需求。可以按照中國人的條件，等到發現自己沒法搞定時，再求助於我們，主動權就到我們手中了。”
米沙維奇夫斯基雖然同樣一臉擔憂，見其他人聽了軍事工業委員會主席的話都是認同，也沒法提出異議，只能保持沉默。
中國的技術，已經不再是原來他們認爲的那樣了。
當再一次坐在一起時，已經是下午了。
蘇聯人同意了謝凱提出的要求，並且同意中方在引進蘇聯的生產技術後，實現國產化及對引進的技術自由改進。不過卻對航空發動機的技術做出了限制。
他們提出，合同中並不包括髮動機技術出口，中方要採購發動機只能採購整機。
原本蘇聯人以爲提出這樣的要求後中方不會同意，卻沒到對方根本沒有任何意見，直接同意了。
對交易中對雙方的條件都沒有誰有異議，合作算是達成了。
謝凱看着對方：“既然現在已經達成了一致意見，沒有了分歧，那麼，可以談談價格了。不知道貴方對出口蘇-27戰機，心中底價是多少？”
切爾瓦科夫作爲蘇霍伊系統對外業務部經理，談判價格的事情乃是他分內之事。
見謝凱詢價，當仁不讓地說道：“謝，蘇-27是世界上最頂級的4代戰機，也是西方標準中3代戰機最頂級的。性能相對西方三代戰機，都有不小的超越。目前國際上這種戰機單架售價在4500-6500萬美元之間，作爲有着傳統友誼的雙方，爲了表達我們的誠意，我們的要求並不高，每架4800萬美元。”
“就這樣的戰機，你們好意思要4800萬美元一架？還好意思吹噓是超越西方三代戰機很多……”謝凱滿臉鄙視。
太不要臉了，自己指出那麼多不可彌補的缺陷，還好意思報4800萬美元！
當即就對蘇聯人還價了。
“先生們，蘇-27身上的缺點不需要我再次重複吧？如果不是因爲航程夠大，作戰半徑夠遠，擁有不差的載彈量，那麼我們也不會採購。這樣的戰機，最多隻值2300萬美元一架！”
謝凱報出的價格，不僅把蘇聯人嚇到了，就連中方的人，也被他這價格嚇得傻眼了。
這可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戰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