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言得到了這樣的彙報,夜虎的大隊長自然也不會不知道。
不過臉色雖然很是難看,卻還沒有失去理智,對於謝悠言這個罪魁禍首沒用什麼極端的方式。
看到他如此,謝悠言輕笑了下,“我想你們這裡的情況早已經向你們上級彙報了,想知道爲什麼一直沒有什麼像樣的支援嗎?”
夜虎隊長聽了臉色一變,這也正是他一直疑惑的,基地被人攻擊,這麼大的事情早應該有支援來了,可卻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雖說他們是特種部隊,這種情況應該應付得來,可這情況畢竟太過特殊,此時又聽到謝悠言的話,便更覺得不對了。
想了下還是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卻在他話音落下,一個通訊員便自外面跑了進來,一個衛星電話交到了夜虎隊長的手中,“大隊長,首長的電話。”
夜虎愣了下,隨後馬上接過電話。
當聽到電話中的命令之後,並沒有鬆了口氣的感覺,反而臉色更是難看,對着電話答了聲是這後便放下了電話。
看到他如此,謝悠言笑了出來,隨手放開了手中的人質,見她放開人質,一羣人蜂擁而上一把將謝悠言按倒在地,更是對她的傷都不理會。
“站住。”夜虎隊長突然開口,看到衆人愣在那裡,頓時無奈的擺了下手,“把她放開吧,他們不是敵人,是演習對手。”
“演習?哪有這麼演習的?”聽到他的話衆人頓時都傻到了那裡,卻還是鬆開了手。
夜虎隊長沒有解釋,而是看向謝悠言,顯然是想聽聽她怎麼說。
謝悠言單手撐地站了起來,也不急着說什麼,卻擡手對着脫臼的手臂一扭,‘卡吧’一聲,聽得幾人一皺眉。
他們知道謝悠言在做什麼,平時自己也會如此,可此時看到她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平靜的眼神就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不禁心中都是一驚看向她的目光也有些變了。
謝悠言活動了下受傷的胳膊,這才擡頭看向一羣已經看傻了的夜虎特種兵,不禁笑了下,“脫臼而已,你們也常遇到。”
衆人都回過神來,也許是剛剛謝悠言的表現讓他們刮目相看,一時到也沒那麼大的敵意了。
夜虎大隊長輕咳了聲,還是看向她,他們現在需要一個解釋。
謝悠言感覺到胳膊已經恢復了,這纔看向他們,“我們是野狼特戰大隊的遊戲者中隊,我是代中隊長狐狸。”
“遊戲者?”夜虎大隊長怔了下,沉思了下便開口說道,“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
“我們的名字是不久前才確定的,不過應該是已經全軍區通報過了。”謝悠言詭異的笑了下,“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沒有當回事罷了。”
“哦,你們是那個絕密文件上提過的……”夜虎大隊長頓時想到了之前那個通報文件,心中頓時有些懊惱。
那份文件他的確看過,可當看到遊戲者這個名字與他們的權限時,卻根本沒有在意,甚至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實現。
就算是真的實現,也不可能來到他們這裡,要知道他們也是精心選拔且經歷過實戰的特種兵,甚至是全年戰備。
即便是部隊想要訓練他們,也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一方面太過危險,夜虎是全年實彈戰備的,一旦遇到襲擊肯定是會還擊的。
另一方面他是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實戰的考驗,在他想來沒有人再比他們瞭解實戰,沒有人比他們更加警惕了。
可怎麼也沒想到,不管哪一方面人家根本都沒考慮,直接就打了上來。
而在此之前他對基地和夜虎的兵都還信心實足,卻沒想到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深深的嘆了口氣,卻還是開口問道,“你們有多少人?”
“只有一個小隊,外加我一個帶隊。”謝悠言這次不再隱瞞。
夜虎的隊長聽了看了看她,“你們兩個是偵察?”
“沒錯,不但偵察你們基地的情況,還要確定你是不是在這裡。”謝悠言笑着看向他,“在確定你在之後,我也就不反抗,還把人質放了。”
夜虎大隊長臉色變了變,“斬首行動?”
謝悠言點了下頭,“我們覺得偷襲你們基地就算造成再大的損失也沒什麼特殊意義,只有斬首行動才更有意思。”
“可我現在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夜虎大隊長還想找回些面子。
謝悠言聽了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別忘了你們是實彈我們可不是,實話告訴你吧,我們就是爲了即能襲擊又可以不傷人,所以纔會如此費力。
如果不是有這樣一層顧及,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不需要進來,只要偵察之後便完全不需要冒險,就可以消滅你們。”
“你說什麼呢?”聽到她的話後面突然有人叫道。
謝悠言下意識的回答,不禁笑的更開心了,“怎麼又是你啊?”
因看到他頸間的血痕,謝悠言確定是剛剛她綁架的那個人,可血痕有兩道,再加上很眼熟,便馬上想起來這人就是之前被她挾持的那個。
對方頓時有些尷尬,卻還是強自辯駁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們混進來,我們把你們當成自己人,又怎麼可能讓你們偵察到,早在第一次就一槍打死你了。”
“你覺得敵人就一定不能混進來嗎,還是說敵人就不能僞裝成我們的人?”謝悠言毫不給面子的反問起來。
那人一窒,頓時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強詞奪理,可在謝悠言的面前還是想留一些面子的,誰知謝悠言根本不理會他們那點小小的虛榮心,直接把他打擊個徹底。
看到他們臉色難看,謝悠言也不再多說,邊脫下夜虎的迷彩邊低頭看了下剛剛被子彈打過的地方。伸手碰了下,雖然疼的厲害,可卻只是皮外傷,應該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這才放心的擡頭問道,“我的人都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