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舒潔得意的樣子,謝悠言也笑了出來,輕點了點她說道,“我猜你們是一上來就裝柔弱,讓他們先看不起你們,然後再給他們個下馬威,是不是這樣?”
“連長,你怎麼猜到的?”舒潔聽了不禁一愣,她們還真的就是這麼做的。
不過在此之前她們是沒見過謝悠言幾人訓男兵,所以並不知道謝悠言也曾經玩過這一手。
果然謝悠言露出一絲笑意,“你們玩的這些可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你說我能不知道?”
幾人聽了頓時嘆了口氣,“我們當時還因爲想到這麼個絕招而高興了好幾天呢,原來不是我們的先例啊。”
謝悠言笑着看向失望的幾人,隨後說道,“你們不會打算就讓我一直站在這裡吧,還是說趁着我不在你們爲了報當年的仇已經把我的營房拆了出氣了?”
“怎麼可能。”幾人也都回過神來,忙拉着她向營房走去。
“連長,怎麼就你自己,罌粟他們呢?”邊向回走着衆人終於發現到了問題。
“暫時只有我一個人回來了,其他人應該還需要等一段時間。”謝悠言說着不禁看了看已經空了許久的營房,“等他們都歸隊的時候,無名小隊就又回來了。”
“是啊,等他們都回來,無名小隊就又可以重出江湖了。”舒潔看也有些傷感的表情,便也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
謝悠言笑着點了點頭,隨後轉頭上下打量起他們,“現在看來你們到是比之前進步多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繡花枕頭,到時我可要看一看你們的真本事。”
“沒問題,現在的我們可不是當初的菜鳥了。”幾人竟也不怕,反而興奮的叫道。
謝悠言見此便也明白他們的確是進步了許多,否則也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心中到是真的爲他們高興。
幾個教官到是真的把一旁的菜鳥給忘到了腦後,甚至在經過他們的時候都沒有多看一樣,簇擁着謝悠言走入了營房之中。
“這人是誰啊,怎麼讓這幾個魔鬼教官這麼重視?”菜鳥們終於看清了他們圍着的人,可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個軍銜高點的軍人而已,其他的到沒什麼特別的。
“不會是這些人的頭吧,都搶着去拍馬屁,連訓練都不管了。”有人半開玩笑的說着,卻引得衆人都笑了出來。
而衆人之中卻獨獨一人沒有笑,同樣滿身淤泥的站在泥潭裡,甚至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她卻絲毫不顧只是怔怔的看着謝悠言離去的背影。
“林雨飛,你怎麼了,看傻了?”突然有人也發現了她的異樣,不禁輕推了她一下。
林雨飛也回過神來,想了下卻還是搖了搖頭,“沒事。”
對於新兵們來說這自然只是個小小的插曲,他們並不知道這些日子折磨他們的教官就是他們所看到的這個人訓練出來的。所以除了林雨飛便再沒有人注意他們。
而爲了不給教官們懲罰的理由,即便是沒有人命令,也都自覺的做起訓練來。
另一邊謝悠言幾人進了營房,謝悠言不禁四周看了起來,這裡是訓練營的暫時的辦公室,除了一面全由屏幕組成的牆,還有各種裝備,東西雖多可卻絲毫不顯得凌亂。
看着這熟悉的房間,謝悠言不禁笑了出來,“終於回來了,這裡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也沒變。”
看着她四處走着,不時的拿起熟悉的裝備,幾人都笑了出來,蘇然不禁上前說道,“不但這裡一樣,其他的地方除了新添加了些裝備之外都還是一樣的,與你們走之前沒什麼區別。”
謝悠言輕點了下頭,“真好,這纔是家的感覺。”
“我們把這裡當家,他們可不這麼認爲。”見她看向窗外,嚴小希不禁笑了出來,“現在這裡對他們來說就是地獄。”
“如果能有人留下來,那麼未來他們會有歸屬感的。”謝悠言說着不禁輕笑了下,“只是這些醫生想留下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隊長,無名小隊暫時只有你一個人,肯定不會有什麼任務的,反正你閒着也是閒着,到不如來和我們一起選拔吧。”嚴小希到是滿臉期待的說道。
謝悠言愣了下,隨後便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沒什麼興趣。”
“隊長,你是不是真的覺得他們是軍醫所以能力不行?”嚴小希聽了不禁上前問道。
“你們還是叫我狐狸吧,別又是隊長又是連長的,我現在可沒那麼多的頭銜。”看到衆人點了頭,這才笑着繼續說道,“我是看你們極限選拔應該也快結束了,我又不是專業人員,怎麼選拔軍醫啊。”
“我們選的是軍醫,不過最初得按特戰小隊的要求來選拔。”這時蘇然將名冊拿了過來,“這些人的專業素質都是沒問題的,所以在我們手裡的選拔過程與其他小隊選人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這些人可都是我們精挑細選的,裡面有幾個算得上優秀的人,我們很看好,只是以我們的能力不知道能不能訓好他們,如果你能幫忙是最好不過的了。”
謝悠言到也不避嫌,拿過名冊便看了起來,翻這幾頁之後不禁也點了點頭,這些的素質也許不如各批的種子學員,可如果是軍醫的話那已經很不錯了,能看得出蘇然他們是真的用心了。
而正要放下名冊的時候,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見此謝悠言不禁愣了下,隨後指着她問道,“這是……”
“哦,這個是林雨飛,是一個偵察營的軍醫,她的素質在這批學員中算得上是比較突出的,就算是和男兵都有得一拼,我們很看好她。”蘇然看到後馬上解釋了起來。
謝悠言聽了不禁笑了出來,能不突出嘛,她可是在國外死裡逃生回來的,如果再比不過這些溫室裡的小花,那可真是說不過去了。
只是她纔剛剛回來怎麼也來到了這裡,這動作還真是夠快的了。
蘇然似沒注意到她的表情,反而繼續說道,“只是她的檔案之中竟然有保密的地方,連我們的權限都不夠。”
“是嗎?”謝悠言輕笑着無意的問道。
“是啊,這些人來的時候我都查過他們的電子檔案的,其他人要麼是從上學的時候就有要麼是從當兵的時候,反正都是詳細的不能再詳細。
只有這個林雨飛,之前到還沒什麼也挺普通的,可偏偏在偵察連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是保密的,而且在那之後不管是體能還是射擊之類的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我到是對她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很有興趣。”蘇然點了點頭解釋道。
“你太八卦了。”謝悠言聽了無奈的笑了下,不過也知道他們這是在開玩笑,既然是保密的檔案,他們當然明白是不是自己該惦記的。
不過看到她之後,謝悠言到是有些改變主意了,隨後擡頭看向蘇然幾人,“選拔還有多久?”
聽到這話蘇然心中頓時一喜,忙說道,“按計劃應該還有一個月,然後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一個月我是不可能了,樑熙他們過幾天就會回來。”謝悠言低頭想了下便繼續說道,“不過我在營地的這些日子到是可以和你們一起玩玩,不過我不做主力,只提意見。”
“只提意見就已經很不錯了。”幾人聽了頓時笑了出來。
看到他們的表情,謝悠言無奈的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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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答應了他們,可畢竟剛剛回來,不可能馬上執行。
大家聊了一會,便各自做自己的事,謝悠言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到了放在原處的迷彩服換上。
如蘇然他們所說的,這裡沒有一點變化,就像她離開之前的模樣,甚至……就像她從沒離開過。
站在窗前,正好可以看得到前面的訓練場,剛剛被嚴小希懲罰的那羣人剛剛回來,也許是跑的太久,到了終點便直接累得趴到了地上。
這在訓練營裡算得上是最常見的場面了,可謝悠言看到卻突然覺得很親切,想到這此不禁笑了出來。
在衆人之中一個個看去,想找到那個熟悉的臉,只可惜不管是自外面回來的這一隊還是泥潭裡訓練的一羣,每一個都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本來面目。
謝悠言見此便也只能放棄,不過她暫時不會離開,而以林雨飛的能力只要不出意外應該也不會被淘汰兩人到也有見面的時間。
不再去理會他們,謝悠言轉身打算向外走去,卻正聽到開飯的哨聲響起,頓時一愣,這才發現飯時已經到了,而她也才感覺到餓。
無奈的笑了下,走了出去卻正碰到來叫她吃飯的嚴小希,見她已經換上了迷彩不禁一愣。
隨後笑着說道,“我怎麼覺得你還是穿上這身衣服最漂亮,配上這肩章就更漂亮了。”
謝悠言看到她誇張的樣子頓時笑了出來,“你這馬屁拍的可是越來越有水平了。”
嚴小希也笑了出來,“這不是連長教導有方。”
卻纔說完便看到謝悠言盯着她看呢,不禁點了下頭,“好吧,狐狸。”
“這纔對嘛。”謝悠言點了點頭,邊向前走着邊說道,“剛剛是不是開飯的哨聲,我都已經想念野狼的伙食了。”
嚴小希聽了不禁無奈的說道,“狐狸,你應該去看看醫生,我覺得你的味蕾肯定有問題。”
謝悠言一聽便知道她這是變着法的說食堂飯難吃,所以也不生氣,反而笑着說道,“你這個意見我可以替你向大隊長轉達,我想他會聽取的。”
“別……”嚴小希頓時苦下臉來,“大隊長肯定獎勵我一個月的野外生存,到時死老鼠我都得當美味。”
兩人說笑着走到了食堂,卻除蘇然他們之外,還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而她的出現,卻讓食堂中瞬間靜了下來,野狼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情況的,雖然之前碎屍已經公開說明情況了,可此時突然看到她還都是一陣驚訝,一時大廳內就像被按了靜止鍵一樣,百十雙眼睛就這麼傻傻的看着她。
謝悠言見此頓時有些無奈,不禁輕咳了一聲,聲音並不大,卻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見他們回神這才說道,“雖然我知道自己長得是漂亮了點,可你們這麼看着我,我還是會害羞的。”
衆人都是一愣,可馬上便鬨笑了起來,之後便都叫了起來,“歡迎回家。”
“對,大家都歡迎你們回來。”馬上有人接着叫道。
“回家的感覺怎麼樣啊?”混亂中謝悠言聽到了這句話。
謝悠言頓時笑了出來,“回家的感覺當然是再好不過的了,而且看到你們我的心情就更好了。”
她的話又引起一片有節奏的掌聲,大家用這樣的方式歡迎她回來,甚至連各中隊長也不阻止,反而還加入其中。
好一會食堂終於恢復了平靜,衆人沒有再上前打擾她,回到自己的桌上各自吃起飯來。
只是謝悠言每到一個地方便可以看到一個笑容,到是讓她心裡暖暖的。
“狐狸,你在野狼的人緣真好。”坐下來之後,嚴小希不禁羨慕的說道。
“人家那是拿實力換來的,你是羨慕不來的。”蘇然拿着飯菜走過來,卻正聽到了她的這句話,不禁反駁道。
其實蘇然說的沒錯,在野狼沒有人在意你的父親是誰,更沒有在意你是什麼身份,如果你沒實力,那這裡絕對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想讓他們認同你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實力征服他們,而謝悠言能在回來的時候受到所有人的歡迎,那便是她用實力換來的。
不過聽到蘇然的話,謝悠言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現在不也是一樣,如果沒有實力比賽結束後女子小隊就不會一直留下來,更不會讓你們去選拔新兵了。”
“可和你們無名小隊比起來還差的遠了。”蘇然不禁嘆了口氣,無名小隊即便是之前的輝煌也不是他們可以比得了的,更不要說這次出去執行了重要任務。
“我們都多少年的小隊了,只隊長就已經換了好幾任,想和我們比,你們的確是太早了。”謝悠言說這些的時候不無得意的說着,對於身爲無名小隊的一員的驕傲一覽無餘。
而就是這付模樣讓幾人都冒出了嫉妒的目光。
在野狼各小隊間也是有競爭的,或者可以說誰也不服誰,野狼沒有明確的什麼比賽來讓他們分個高下,可他們有更多的選擇,比任務的難易多少,比集體立功數量、個人立功數量。
無名小隊是個多年的小隊了,自然會佔些便宜,可這裡面卻也有謝悠言他們的功勞,因爲最近的功可都是他們這些後進入者立的。
尤其是謝悠言自己,不但肩章上的星星越來越多,立的功也不比男兵少,得到這樣的尊重是太正常不過的。
謝悠言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以免打擊到她們‘脆弱’的心靈。
轉移話題的問道,“你們接手這個訓練營,大隊長是不是給你們什麼許諾了?”
“當然,要不誰願意訓練新兵啊。”嚴小希想也不想的點頭。
比任何人都熟悉她的舒潔白了她一眼,“你少說兩句吧,誰不知道你啊,就算是沒有好處,只折磨新兵這一個好處你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嚴小希頓時尷尬的笑笑,不過對於舒潔的搶白已經習慣了,所以只是笑過便接着說道,“碎屍答應給我們,等這批學員培訓結束之後可以由我們先挑一個軍醫。”
“這好處還真不錯,正好你們小隊也沒有隊醫,一個好的醫生可是起到相當重要的作用。”謝悠言聽了也點了點頭,如果換了她也一定受到誘惑的。
“本來我們應該去戰備的,可現在來訓新兵已經好久沒任務了,那天如果不是戰備部隊已經出了任務,根本輪不到我們。”蘇然說着不禁嘆了口氣,沒有任務對他們來說就是沒有工作,就是閒人一個,所以沒有一個小隊想自己閒下來。
謝悠言當然理解他們,其實她與肖遠山他們不也是一樣,有任務的時候盼着結束,沒有任務了又想着任務,還真是矛盾。
“還好也沒多長時間了,否則天天跟這些菜鳥混在一起,我身上的骨頭都生鏽了。”舒潔邊說着還邊嘆了口氣。
“兩個月的時間換一個軍醫,你們也算是值了,總比訓練出一羣新兵來,結果被別人搶去了強。”謝悠言有些另類的安慰着他們。
聽了她的話幾人卻都笑了出來,當時如果不是爲了這個軍醫,再加上可以折磨新的菜鳥,把自己經歷的痛苦也讓他們經歷一次,這樣他們才接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活。
謝悠言哪裡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可既然已經答應參加進去,便也不能只是玩玩,於是開始問起這些人的情況。幾人都是各負責一部分,開始一個個的向她說起這些人的特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