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有些意外,凝視着她好一會這纔開口問道,“怎麼會想起來淡定這些,茶道可不是什麼好玩的。”
謝悠言搖了搖頭,“我學這個不是爲了玩,我只是覺得坐在這裡真的可以讓自己的心靜下來,不用去想俗世的煩惱。
我也可以有一個自己的空間,沒有任何人來打擾我的思緒……”
曾以柔聽了她的這些話卻並沒有開心,反而沉下臉來,“這些話是誰教你的,肖遠山?”
“我好像還沒有笨到需要別人教我怎麼說話的地步吧?”謝悠言聽她的話頓時有些莫名其妙的,“再說我現在與他的這種狀態,他怎麼還會與我說這些。”
聽了她的話曾以柔臉色依然有些難看,“那你覺得你這個年紀的一個女孩說出這樣的話來正常嗎,正是玩樂坐不住的年紀,你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你覺得我會信?”
“曾姐,你並不是我也不瞭解我,我的確只有十幾歲,可十幾歲就一定天真單純,沒有任何的煩惱嗎?
也許你的人生閱歷的確比我豐富,可我經歷的事也許你即使再活幾十年也不會經歷到,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當然也不會有兩個同樣軌跡的人生。
所以就算是你比我年長,也不要過早的下結論。”謝悠言毫不躲閃的擡着頭,她的經歷太過詭異,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可相信說了這樣的一番話之後,曾以柔也一定不會再追問。
果然聽了她的話曾以柔愣了下,可隨即臉上的神色緩解了不少,“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謝悠言笑着搖了搖頭,“沒關係,不過是不是我可以在你這裡學習茶道了?”
“當然,我一直想找一個徒弟將這門手藝傳下去的,可現在這個浮華的年代沒有人再喜歡這種東西了。
他們寧願坐在咖啡廳喝杯咖啡裝浪漫,也不願意靜下心了品茶了。”曾以柔終於露出了笑容,可嘴角卻露出幾分苦澀。
“曾姐,大家只不過是被這些外來的東西迷了眼,等所有人浮躁的心緒平靜下來的時候,就會發現外來的東西也許是好的,可卻並不是最適合我們的。”謝悠言看出了的落寞,不過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未來不管是茶藝還是其他的傳統的東西,都會再度興起的。
“既然你都這麼有信心,我還有什麼可難過的。”曾以柔顯然是沒有信她的話,卻也沒有再糾纏下去,看了看她,“如果你真的想學,我可是要從基礎開始教起的,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這個我早有準備了。”謝悠言笑着伸出自己的手,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到了一起。
暑假開始,謝悠言並沒有似其他人一樣補課,反而將所有的時間都歸自己所用。
對此謝振邦並沒有什麼異議,自從謝悠言轉變之後他對謝悠言的已經不似曾經管理的那樣嚴格了,反而給她更多的自主權。
而這盡兩個月的時間,謝悠言全部花在了格鬥館和茶樓之中。
不知是不是肖遠山真的對她死心了,即使那日在茶樓再見面之後也沒有再出現過她的面前,謝悠言慢慢也不再想起,兩人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曾以柔看到她這樣,也不再勸什麼,兩人越來越熟,聊的話題也越來越多,可卻從不提起感情的事。
謝悠言當然也不會主動提起肖遠山來,耐心的跟曾以柔學着茶道,到是發現自己的心真的慢慢的靜了下來,至少很久不需要再發泄似的訓練,來宣泄心中的壓抑了。
有時自己想到這些不禁覺得是不是之前的心理問題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一個暑假很快過去了,謝悠言雖不能說盡得曾以柔的真傳,可也學了大半,做起來也是有模有樣,比茶樓裡其他的茶藝師可是專業得多了。
對於她的進步,曾以柔也相當的滿意,經過兩個月的相處,真的將她當成自己的親傳弟子一樣對待。
尤其是在見到她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裡之後,將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了她。
兩人一個願意學一個願意教,不但異常的順利,時間過的也非常快,一個暑假很快就過去了。
“悠言,你開學以後平時就不用來了,這裡不管離你的家還是學校都太遠,你也不方便,再說你學的也差不多,以後可以休息的時候來這裡坐坐。”曾以柔當然知道她現在的身份,應該以什麼爲重她也不是不明白。
謝悠言也明白,雖然現在她有一身的功夫,可也不敢太過大意,想了下只點了點頭,“也好,反正我週末的時候也有時間,到時可以來。”
曾以柔點了點頭,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有件事你知道嗎?”
“什麼事啊?”謝悠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肖遠山馬上去報道了。”曾以柔嘆了口氣,“雖然他沒有離開本市,不過他好像要離家去學校住,你不去送送他嗎?”
謝悠言怔了下,隨即苦笑着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去了,這樣不管對他還是對我都是好事。”
“到是沒想到你心這麼硬。”曾以柔嘆了口氣,語氣之中頗有幾分不平。
謝悠言低頭笑了下,這些日子她才知道曾以柔與肖遠山家中關係不淺,她的靠山竟也是肖遠山他們家族中人,雖然是個遠親可與肖遠山關係一直不錯。
所以不但曾以柔背後的勢力支持她,連肖遠山一家也護着她,也因此一個單身女人在這最繁華之地開了一間普通的茶樓卻也無人敢惹。
更因爲她與肖遠山的關係,那次纔會爲他出頭,特意的難爲謝悠言,可沒想到她不但沒有被難爲住,反而給曾以柔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知道這些後,謝悠言對於之前的一些問題也都明白了,此時聽曾以柔的話似還有些爲肖遠山不平,心中嘆了口氣,“曾姐,我們兩個的問題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我承認他對我的好其他任何人都是比不了的,就算是這麼想我也應該喜歡上他的,可感覺的事不是一加一這麼簡單,不是他對我好我就一定要回報的。”
“你對他就一點感覺都沒有?”曾以柔到是真的有些可憐肖遠山了,可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只能嘆了口氣,卻也想替肖遠山問清她的真心。
謝悠言聽了這話卻是一愣,頓時沉默了下來,直到很久才慢慢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