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到謝悠言兩人如此,也不再來摻和,各自湊到一起玩去了。
沒有了他們圍着,兩人在這熱鬧的甲板上過起了二人世界,如果忽略兩人身上的武器,到似一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情侶。
之前樑熙他們雖跟着起鬨,可這個時候也不好再打擾他們,都離得遠遠的。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衆人對於林雨飛到也不似之前那麼排斥了,尤其是幾個傷員在她的照料下都已經徹底恢復之後。
此時見她自己站在角落裡看着大家,不禁走上前去,“林醫生,難得放鬆一下,怎麼還坐在這兒?”
“這個……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面對樑熙的友好,林雨飛忙站了起來。
聽了她的話樑熙恍然,“看我,習慣了這裡的生活都忘了你原來的生活裡規矩最多了。”
“是啊,這裡和軍艦之上的生活一點也不一樣。”林雨飛笑着點了點頭。
樑熙頓時來了興趣,不禁笑着問道,“你們軍艦上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其實和在軍營裡沒什麼區別,每天除了自己的工作之外,起牀、吃飯、訓練、睡覺都要統一時間,甚至連一些娛樂都也只是在規定的時間內纔可以。
這在你們看起來也許有些無聊,可我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突然讓我像你們一樣放鬆以,沒有一點紀律的約束,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而聽了她的話樑熙卻突然有些發愣,怔怔的看着欄杆下的海水。
“罌粟……”林雨飛等了一會沒有回答,一轉頭便看到她發愣的樣子。
樑熙頓時回過神來,忙笑着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
心中卻無奈的嘆了口氣,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有些懷念軍營的生活了吧。
林雨飛聽了她的話沒有絲毫懷疑,只是輕點了下頭,轉頭正看到不遠處謝悠言兩人,“你們這裡還真的不像是軍隊。”
“你看過哪一國的軍隊像我們這樣的?”樑熙頓時笑了出來。
“還真沒有。”林雨飛想了下不禁也笑了出來,隨後卻又說道,“可你們的戰鬥力絕對是一流的,別的我不敢說如果碰上你們,至少我所在的部隊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樑熙不禁笑了出來,他們當然不是對手,不要說現在就算是曾經的無名小隊虐他們也跟玩一樣。
“所以我總覺得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明知你們不是排斥我,卻也不能融入到你們之中。”林雨飛不無羨慕的說着,目光還不時的看向不遠處的衆人。
樑熙看了看她卻突然笑了出來,“你這樣讓我突然覺得有些像一個人。”
“是我認識的人?”林雨飛詫異的輕聲問道。
“是狐狸。”樑熙也不賣關子,笑着說道,“我從小就認識她,可有一年她卻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在我們之中似乎有些格格不入,而那雙眼睛又似可以洞察所有。”
林雨飛驚訝的向謝悠言看去,“她的變化是因爲黑鬼嗎,我……那次聽到了你們的話,他最初似乎並沒有與黑鬼在一起。”
“你說的是那個關於初吻的吧?”樑熙聽了笑了笑,卻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點了點頭說道,“那時他們兩人的確沒有在一起,黑鬼雖然在追求她,可不管是她自己還是我們這些朋友,都覺得兩人不適合。
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陪在她身邊的卻依舊是他,這在當年我們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林雨飛聽了再度看向兩人時心中竟有些感動,隨後又笑着說道,“可……你怎麼會覺得我們兩個像的?”
“感覺吧,你很要強,第一次面對那樣血肉橫飛的場面所表現出來的鎮靜,甚至做什麼的那種認真,都很像她。”樑熙笑了下,“我猜……黑鬼一定也感覺到了,所以才那麼排斥你。”
林雨飛頓時苦笑了起來,“這是怎麼個說法?”
“因爲在他的心裡這世上只有一個謝悠言。”樑熙頓時笑了出來,“而且他也是真的爲了你好,就像當初我們進入……剛剛來的時候,他的態度可比現在兇得多了。”
“你這麼說我心理卻真的平衡多了。”林雨飛笑了出來,她聽出了樑熙遲疑的那一下,卻沒有再問,也許是知道就算是問樑熙也不會說什麼。
卻在這時甲板上音樂響了起來,有人起鬨要謝悠言兩人跳第一支舞,樑熙看去頓時笑了出來,她敢打賭,這些人一定是想讓兩人出醜,謝悠言到是盛裝出席,可肖遠山因爲剛剛的折騰早弄得一身黑灰。現在跳舞不是出醜是什麼。
想到這裡不禁也笑了出來,將手做成喇叭狀也跟着大聲叫了起來。
謝悠言聽到衆人起鬨不禁轉頭看向肖遠山,卻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肖遠山平時在衆人面前也算是個嚴肅的隊長,難得能看到他如此,大家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而看到謝悠言笑着,肖遠山到也不尷尬了,拿着毛巾擦了下手,也不再管身上的灰塵,隨後一付紳士模樣將手伸到了謝悠言的面前,“美麗的公主,不知可否請你跳隻舞?”
“好吧,我的灰馬王子。”謝悠言說着頓時笑了出來。
卻被肖遠山一下拉入懷中,隨着音樂走入甲板中央跳起舞來。
看到兩人翩翩起舞,衆人這才發現他們的目的似乎很難達成了,即便是滿身黑色的碳灰臉上也會露出幸福的笑容,根本沒有半分的狼狽。
“我相信這一定是他們所見過的第一個這麼狼狽跳開場舞的人。”謝悠言看向他還忍不住笑了出來。
肖遠山卻搖了搖頭,“不對,是絕對沒見過這麼狼狽的帥哥。”
謝悠言聽了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他的厚臉皮謝悠言已經免疫了。
遠處林雨飛看着兩人不禁笑了出來,“看來你們的想法要落空了。”樑熙笑着點了點頭,“他們兩個總是有辦法將劣勢變爲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