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的尷尬樣子讓衆人都笑了出來,謝悠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小柔也就算個初學者,能進步這麼快已經很不錯了,你還要求她一夜之間變成特種兵啊。
“就是就是,我剛剛可還擊斃了你們一個人呢。”小柔見有人爲她說話,忙轉移話題。
肖遠山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不過是模擬戰場而已,你當真的綁匪會只守不攻嗎,敵人會那麼笨給你機會讓你偷襲?”
聽了他的話原本已經笑出來的小柔頓時又苦起了臉,肖遠山絕對是一個嚴厲的教官。
自小柔的傷好後,除了每天做着黃鼠狼交給她的協助謝悠言的事之外,便也跟他們一起訓練,雖然也算是一個小小的以權謀私,但她也畢竟努力。
之前還因刺傷她而有些愧疚的肖遠山對她還算客氣,卻在小柔接受訓練之後,這一點點的客氣也消失不見了,直接拿出他魔鬼教官的潛質,每每做錯什麼絕對會換了一頓臭罵,即便是有所進步,肖遠山也直接選擇忽略。
對此野狼的人早都習慣了,可小柔畢竟不是野狼的人,又自小被家人朋友寵着,又哪經過這種陣勢,委屈的連連落淚。
可肖遠山纔不管你是什麼美女,你又不是謝悠言,就算是哭倒長城他也不會多可憐一點,哭過之後該怎麼練還是怎麼練除非你馬上離開。
任誰也沒想到這千金大小姐一樣的小柔竟堅持了下來,而且還指着肖遠山的鼻子大聲的叫囂着,總有一天要得到他的認可。
最後會不會得到他的認可衆人不知道,不過對於肖遠山的訓斥她到是越來越有免疫力,從最初的痛哭失聲到現在連臉都不會紅一下了。
看到肖遠山毫不客氣的罵着,步凡幾人不禁忍不住笑了出來,“黑鬼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就這麼罵。”
“憐香惜玉也是要看人的嘛,你們什麼時候看到他這麼罵狐狸了?”葉蕭也打趣起兩人。
“切,狐狸不罵他就不錯了。”幾人難得又找到了可以八卦的話題,竟不顧當事人就在眼前,毫不客氣的說了起來。
謝悠言兩人到也習慣了,可聽得小柔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而這一耽誤,房間內的樑熙兩人也終於回過神來,樑熙攙扶着肖凌走了出來。
見此肖遠山拍了下手,“好了,現在人齊了,有些事情我需要說一下。”
看到他嚴肅的表情衆人都收起了笑容,小柔更是快速拿出本子準備記錄。
謝悠言卻擺了下手,“這次算是內部會議,不需要記錄。”
“哦。”聽了他的話小柔點了點頭收起本子,可一擡頭便看到衆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顯然那句內部會議可以針對在場的所有人,卻唯獨沒有小柔的份。
怔了下,小柔頓時明白了他們的意思,尷尬低下頭去,“那個……我去看看黃鼠狼有沒有新的命令下來。”
說着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見她的表情幾人到是有些不忍,不過原則不能打破,到也沒有人對此產生異議。
小柔離開,肖遠山這纔看向周瑤幾人,“剛剛的對抗感覺怎麼樣?”
聽他竟先提起這個,幾人不禁都低下頭去,雖然看結果算得上是打平了,可任誰都知道這根本就是肖遠山幾人相讓,且還有謝悠言三人加入的結果,否則在幾人面前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我不是想打擊你們的積極性,只是讓你們認識到自己的差距而已,我們的對手可不是那些連真正的戰場都沒上過的特勤。”肖遠山的聲音依舊冷冷的。
聽了他的話,沒有人敢反駁,甚至連話最多的李夏天都虛心的低下了頭。
“還有不到兩週的時間我們就要出發了,我沒有時間給你們去適應,可如果你們現在不適應,那就要到戰場上去適應,那會比這樣的打擊重一百倍。”肖遠山順着他們的目光一個個的看去,“所以,從今天起,你們的對手不再是那些,而是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會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偷襲你們。”
周瑤幾人相互看了眼,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黑鬼……你說的是我們所聽到的那個意思嗎?”
“沒錯,就是你們聽到的。”肖遠山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所以從現在起你們最好連睡覺都要睜一隻眼,否則就別怪我們下手狠了。”
謝悠言看到他們臉色難看的模樣,輕拍了下手,“一會我們三個也會搬去你們那裡,也就是說從現在起我們就要進入戰備,他們就是你們的敵人。”
“用得着這麼小心嗎,就算我們出去會遇到郎巖的人,可畢竟是國際大賽,我們在比賽的營地裡,他又能把我們怎麼樣?”周瑤原本是幾人的隊長,所以有些話她到是不得不開口。
聽了周瑤的話幾個女兵都點了點頭,謝悠言卻冷笑了聲,“我可以告訴你們,我曾經也是這麼認爲的,受了傷躺在醫院裡,那裡不但是營地還是醫務室,總算是安全的吧?”
肖遠山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便知道謝悠言要說什麼了,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謝悠言卻冷聲繼續說下去,“就因爲這樣的大意我不但被人偷襲,還險些被強暴。”
幾人的臉色瞬間青一陣白一陣,看向謝悠言不知說什麼好。
“你們不用一付同情心過剩的表情。”謝悠言繼續說道,“我沒什麼需要你們同情的,只是想告訴你們,如果不處處謹慎,你們也許就再也回不來了。”
“狐狸,你別說了我們都明白了。”周瑤有些愧疚的看向謝悠言。
謝悠言見此沒再說什麼,便轉身離開,無名小隊的人看了看也都跟了去。
最後只留下周瑤幾名新人。
“隊長,你說……我們剛剛是不是有些過份了?”李夏天有些尷尬的開口,在這些人中就只有她最喜歡與謝悠言唱反調,雖然多次被整,可總是樂此不疲。卻在聽到謝悠言的這些話後,似乎也明白謝悠言爲什麼對他們這麼嚴厲了,一時竟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