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碎屍的話,衆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沒想到這次的任務竟會是這樣,一時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看着他們的表情碎屍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卻並沒有安慰他們,反而開口說道,“這次任務不同以往,因爲已經對外宣佈你們叛逃,所以不管你們在外面做了什麼,或是被什麼人追殺都將與我們軍方沒有任何關係。
也就是說就算你們死在外面……也是白死,甚至有可能死在我們自己人的手中。”
聽了他的話肖遠山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他是隊長,他要爲自己隊員的安全負責,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是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沉默了下便開口問道,“我想知道這次任務的意義在哪裡,我們一定要以‘叛逃’的名義出去嗎?”
“那你覺得要以什麼名義,大陸的軍人?”碎屍聽了不禁反問道。
肖遠山一窒,一時回答不上來,的確,如果不是‘叛逃’,他們出現在別人的國土上那就是侵略,想到這裡不禁也低下頭去,心中也明白了這是最好的辦法。
“我知道身爲軍人被貼上叛逃的標籤意味着什麼。”碎屍看向他們見他們一個個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不禁嘆了口氣,卻還是繼續說道,“但在野狼的所有小隊之中,只有你們最瞭解郎山集團和郎巖,沒有人比你們更加合適。”
“碎屍,這些年什麼危險我們都經歷過了,可以說每次都是提着腦袋去執行任務的,對於危險我們早已經習慣,甚至連犧牲我們都早有準備。
可卻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身份去執行任務,這對我的隊員不公平。”肖遠山雖早知道這個任務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可在聽到這些時,還有些接受不了。
“黑鬼,你覺得不公平,那什麼纔是公平?”碎屍冷聲說道,“你知道這些日子郎巖殺了我們多少人,又做了多少事?
他現在甚至已經開始利用冰花二號挖出我們在各國的人開始販賣情報,我們的情報,難道就爲了對你們的公平而讓他繼續下去?”
他的話讓肖遠山沉默下來,最後苦笑着點了點頭,“你說的對,這是我們的任務,不過我雖是隊長卻不能代他們做決定,我建議這次任務採取自願。”
“這沒問題。”碎屍聽了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卻在幾人沉默的時候,謝悠言突然擡起頭來,“我去。”
幾人不禁一愣,就連碎屍都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你們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不是一時衝動。”謝悠言苦笑了下,“我染上過冰花二號,正因爲我忍受過那樣的痛苦,所以我知道冰花二號的危害有多大,而現在……它掌握在一個瘋子的手裡。
他現在是衝着我們來的,我們是軍人,既然穿着這身軍裝就不能逃避,所以就算是背上叛逃的罪名我也願意。”
“她說的對,這個任務即便我們不去,也要有其他人去執行,郎山是我們殺的,總不能讓別人去替我們擦屁股吧?”樑熙輕點了點頭,說着又看向碎屍,“我也同意。”
其他幾人相視一眼,最後都點了點頭,見此,碎屍真的是鬆了口氣。
肖遠山對此並不意外,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就知道你們這些二貨會這樣。”
“是啊,誰讓我們有一個二貨隊長呢。”謝悠言明白他的意思,便也笑着接話說道。
聽了她的話幾人都笑了出來,雖然有些勉強,至少氣氛輕鬆了些。
肖遠山笑着看向碎屍我看你是早猜到我們不會反對吧,要不然怎麼一個月前不說,現在我們都已經熟悉完了武器裝備才說?”
碎屍被他說得一窒,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下,這才繼續說道,“我的確猜到你們會同意,不過……現在也是真的給你們反悔的機會,是你們沒有珍惜而已。”
他的話頓時換來衆人一個白眼,突然覺得碎屍不愧是大隊長,這臉皮厚的程度的確是肖遠山所比不了的。
“好了,現在任務你們都清楚了,那詳細說一下。”碎屍輕咳了下,這才指了指一直坐在那裡聽着衆人說話的阿扎,“剛剛也說過了,阿扎的小隊這次將與你們一同執行任務,表面上你們是加入他們的傭兵小隊,但實際上阿扎會歸你們領導,這點我們已經商量過了。”
阿扎這才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的小隊所有成員,包括我在內都可以歸無名小隊的領導,條件只有一個,我要對付郎巖。”
肖遠山輕點了下頭,“我想在這點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那我就沒什麼問題了。”阿扎說着點了點頭,“這次合作我可以完全聽從你的命令,而且可以向你們提供任何方面的幫助,不管是傭兵方面的還是情報方面的信息,只要我可以做得到的都可以爲你們提供。”
“謝謝。”肖遠山說着向阿扎伸出一個拳頭來,“合作愉快。”
阿扎會意,伸出拳頭與他撞在一起,“合作愉快。”
看到他們如此,碎屍點了點頭,將一份資料扔給肖遠山,“這是你們任務的詳細資料,一個星期後出發,這一個星期你們可以熟悉一下資料也可以相互熟悉一下,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是。”肖遠山唰的站了起來,一個立正。
碎屍輕點了下頭,轉身便要離開,卻在出門之前突然又停了下來,“如果有裝備、資金或其他任何方面的需要都可以提出來,另外這一週你們完全自由,可以去見見家人,但要注意保密守則。”
“我明白。”肖遠山苦笑着點了點頭。
碎屍離開,幾人都沉默了下來,一時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阿扎看着他們的表情不禁嘆了口氣,也站起身來,“我想你們暫時應該是不需要我的,什麼時候回來可以隨時來找我。”肖遠山點了點頭真誠的說道,“謝謝,我們會盡快處理好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