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衆人都轉頭看去,卻看到換完迷彩的肖遠山走了出來。
經過那次演習他們對肖遠山也算熟悉,至於他與謝悠言的關係對大家也不算秘密。
聽到肖遠山的話謝悠言嘆了口氣,“他說的沒錯,你們應該都知道野狼對我的重要性,離開你們我也捨不得,但還記得我問過你們的夢想嗎?
野狼就是我的夢想,是我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也不願意離開的地方。”
“連長,你不用再說了,我們都明白,其實我們早就有準備了。”蘇然嘆了口氣,“本以爲你去研究所還會回來,只是沒想到再回來就要離開了,突然覺得……有些失望。”
“好了,大家又不是什麼文藝青年,弄這麼傷感幹什麼,說不定哪天我們還能再合作呢。”謝悠言勉強的笑了下。
卻這時柳涵走了過來,“你們與其在這裡傷感,到不如想想怎麼能讓謝連在這裡的最後一個夜晚留下點美好的回憶。”
柳涵的一句話到是提醒了他們,既然不能改變那就爲謝悠言做些什麼吧。
訓練提前結束,蘇然他們也有了準備的時間,竟全部由他們動手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當謝悠言來到食堂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些精美的菜餚是出自她平時所訓練的這些女漢子的手中。
一時心中卻是真的感動,“姐妹們,謝謝你們,是你們給我人生最灰暗的時光中帶來了色彩和光亮,我想不管以後我到了哪裡,都一定會記得曾經帶過這樣的一個連隊。
你們在其他人眼中也許不是最優秀的,可我卻覺得你們都是最棒的兵,也許你們沒有特種兵的單兵素質,也沒有男兵的先天條件,可你們的努力、團結足以彌補這些。
還有……眼前你們爲我做的這些,讓我……很感動,這是我當兵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帶了這麼多的兵,還是在我的身體狀況最糟的情況下,我從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報。
所以我真的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我這樣的一個回憶。”
聽到謝悠言的這些話,下面衆人表情各異,卻在完的時候很有默契的鼓起掌來。
柳涵給老兵們解了禁酒令,嚴小希他們就似被放開了緊箍咒,對謝悠言也不再客氣。
而肖遠山也終於見識到女兵們瘋狂起來是什麼樣,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有傷,也許真的連爬都爬不出去了。
可即便是這樣,謝悠言與他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後迷糊之中似被人揹回去的。
謝悠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平時睡的單人牀似乎有些擠,一旁似乎有什麼東西,便想也不想的一腳踢了過去。
“唉喲……”一聲驚呼,緊接着是噗通一聲。
聽到這聲音謝悠言心中一驚,頓時清楚了過來,唰的坐起轉頭看去,“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坐在地上還揉着胳膊的肖遠山擡頭看到她也有些驚訝,不過在聽到謝悠言的話後也反應過來,“這我怎麼知道,得問你的那些兵去吧,我都喝得不醒人事了怎麼知道。”
謝悠言這纔想起之前發生了什麼,她與肖遠山的確是與他們在食堂送行的,結果偵察連的這些老兵在柳涵解除禁酒令之後更是對兩人一陣圍攻。
要說躲酒的功夫謝悠言也不弱,可奈何人實在太多,躲得了一個躲不了那麼多,這些人又都是她的兵,不可能一個也不給面子,而酒量很好的她也沒堅持多久便不醒人事了。
看現在這情況不用想也知道在兩人醉酒之後就直接被他們擡了回來,扔到一起了。
可這些人也太不負責任了吧,肖遠山雖是她的男朋友可也不能就這麼扔到一起吧,想到這裡謝悠言腦中似乎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忙低頭看去,卻見還是昨天雨後換上的那身衣服,除了難看、難聞些到也沒什麼不妥。
見此心中鬆了口氣,轉頭尷尬的看了看還坐在地上的肖遠山,“那個……我剛剛還有些沒清醒,所以纔會……”
聽着她尷尬的解釋肖遠山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唉,你說這好不容易盼來一次同牀就直接被踹到地上,世上哪個做男朋友的會有我這麼悲催啊?”
謝悠言看着他苦着臉的樣子頓時一陣鬱悶,剛剛想道歉的心情馬上沒了,拿起枕頭直接扔了過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現在惡人先告狀就想分散我的注意力了,沒門。”
肖遠山也知道適可而止,扶着胳膊站了起來直接坐到了牀邊,看着剛剛起牀還有些狼狽的謝悠言,臉上反而露出笑容來,“我這可不是分散你的注意力,我說的是實話,明明是挺浪漫個事,怎麼到我們兩這裡就都變樣了呢?”
“浪漫你個頭,還不快去洗漱,我們再在這裡坐下去他們不知要誤會成什麼樣了呢。”謝悠言到也沒真怪他,一個是兩人昨夜都已經不醒人事,要怪也要怪那羣擡他們回來的人,再一個她發現與肖遠山在一起,心中竟一點也不排斥。
她剛剛的那個舉動不過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糊里糊塗的交了出去,前世已經糊塗一次了,總不能這一世再來一次,那她可真是要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肖遠山雖猜不到她想什麼,可見她不像生氣的樣子頓時也鬆了口氣,笑着站地起來,卻在進浴室之前突然回過頭看向謝悠言,露出壞笑來,“言言,你這麼急到底怕他們誤會什麼,還是你期待發生點什麼,就不是誤會了?”
謝悠言一愣隨後便反應過來,剛剛撿起來枕頭再度扔了出去,只可惜這次的肖遠山在清醒狀態,在她扔出暗器的同時已經快速的將門關上,她扔的雖準卻也只打到了門上,發出嘭的一聲,可以看得出這次她用得力氣還真不小,只可惜真正該打的人沒打到。聽到肖遠山傳來的笑聲,謝悠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