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悠言毫不掩飾的視線,嚮導開口解釋道,“這些都是郎的人,政府軍雖給他的面子可那些恐怖分子卻是要防着的,爲了這裡華人的安全,郎就派了人日夜在這裡守着,這裡現在不止是華人,許多當地人都希望進入這個聚居地生活。”
聽了謝悠言的翻譯楊可奕不禁笑了出來,“這個郎還真不錯,竟然在這樣的一個國家裡保護華人的安全。”
“如果只看這些人臉上的笑容也許我也會崇拜他吧,可這裡人的安全是用不知多少人的生命換來的,你說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謝悠言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楊可奕怔了怔的問道。
謝悠言卻並沒有回答,上前走進了嚮導帶進的一箇中餐館。
這家飯店是一個正宗的華人開的,跟嚮導看起來已經很熟了,他們一進來便寒暄了起來,而那老闆見到熟悉的黃皮膚黑頭髮頓時更加的親切起來。
只是自我介紹了下,老闆便開始推薦起他的招牌菜來,謝悠言輕笑着一一點頭,老闆見他們這麼好說話便很開朗的坐下與他們聊了起來。
而這個正順了謝悠言的意,笑着問道,“老闆,您也是這兩年纔來的南美?”
“準確的說還不到一年多,在國內實在混不下去了,聽朋友說這裡的錢好賺就打個揹包就來了。”老闆聽了她的問話頓時打開了話匣子,與謝悠言訴起苦來,“可沒想到纔來沒幾個月便又起戰亂,我也險些丟了性命,原本都打算回國了,沒想到這個時候郎老大出現,不但保護我們華人,還給我們開闢了這樣的一個做生意的地方。
現在我不但不想回國了,還打算在這裡常住下來,相信等戰亂結束這裡會越來越繁華的。”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輕笑了下,繼續與他的聊了起來。
三人一直到天快黑的時候纔回營地,這一行的收穫並不算大,畢竟只打聽到了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且沒有一個算秘密的。
可卻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謝悠言知道了郎山就在這裡,知道了他在這裡是靠倒賣軍火起的家,而更離不開他的老本行——毒品。
其實黃鼠狼知道不把郎山這個根源消滅那便永遠沒有盡頭,可現在郎山身處異國,又與當地的政府軍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以他們的勢力想消滅他是不可能的。
所以謝悠言他們此行便是要摸清郎山向國內售賣毒品的路線,雖只是治標不治本的事,可卻是眼下的唯一辦法。
回到營區便看到了肖遠山幾人,不等他們說什麼葉蕭便上前說道,“就知道你會忍不住,查到什麼了?”
“哪那麼容易,說查到就能查得到。”謝悠言苦笑了下,帶着幾人進了帳篷將今天的收穫一一說了出來。
“看來郎山在這裡的勢力還真不小,而且似乎什麼都不用避諱了。”聽了謝悠言的話幾人不禁暗心驚。
謝悠言點了點頭,“是啊,他在這裡根本不用避諱,連軍火買賣都是正大光明的進行。”
幾人頓時沉默了下來,肖遠山卻突然想到了什麼擡頭看向謝悠言,“言言,我覺得你從現在起如果不是必要的任務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怎麼了?”謝悠言一愣,詫異的看向他。
“顯然在這裡郎山的勢力比我們預計的還要大,而且他手下的武裝力量應該比之前要強大許多,他有多恨你你應該知道,如果讓郎山知道你的存在,那你就太危險了。”肖遠山沉着臉看着她,似乎在想着今天她出去這一次有沒有危險。
聽了他的話慕洛麒臉色也是一變,“他說的對,這對你太危險了,以後凡是關於郎山的事我們去查你都留在營地裡。”
“可是……”謝悠言想反駁些什麼,可看到兩人難得一致的堅定目光,只能無奈的妥協了,“好吧,我聽你們的。”
其實她也知道肖遠山的話是對的,她可以爲了報仇不顧自己的安慰,卻不能把小隊和維和隊伍裡無辜的人拖到危險的境地。
見謝悠言如此痛快的便同意了,兩人都有些意外,卻還是鬆了口氣。
“不過你們也得答應我,不要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查郎山是要查可你們的安全卻是第一位的。”謝悠言反而有些不放心他們了。
“你就老實的呆在營地裡吧,不用擔心我們。”慕洛麒聽了頓時笑了出來,說着又看向了肖遠山,“還有你,能不出去也儘量不要出去。”
慕洛麒的一句話把肖遠山兩人軟禁在了營地之中。
而看着兩人苦笑的樣子慕洛麒忍不住笑了出來,“別苦着一張臉上,這要是讓別人看到還當我欺負你們呢。”
謝悠言苦笑了下,“本來就是欺負,我是來執行任務的,你卻把我們鎖在營地。”
“沒辦法,誰讓你太顯眼了。”慕洛麒卻笑得更開心,突然又想到什麼,開口說道,“對了,你們兩個一會換上常服,打扮的精神點,晚上我們有一個歡迎晚宴。”
兩人愣了下,“什麼歡迎晚宴?”
“來這裡維和的部隊不止我們一家,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國家的,而且許多是在我們之前來的。
晚宴是這裡的規矩,每有一個新的國家加入,就會有一個這樣的歡迎儀式,你們兩個尤其是謝悠言,一定漂漂亮亮的去參加晚宴,最好讓那些洋鬼子看傻眼。”慕洛麒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在他的眼裡肯定沒有誰比得過謝悠言。
而與他抱有同樣觀點的顯然還有一個人,卻見一旁的肖遠山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憑什麼啊,我都還沒看夠呢讓他們看?”
慕洛麒愣了下,隨後便也點了點頭,竟贊成的說道,“你說的對,看來應該把她藏起來纔對。”看着這耍寶的兩人,謝悠言頓時無奈起來,一人給了一個白眼轉身回去換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