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謝悠言第二次見到,可怎麼看都覺得哪裡熟悉,之前太過緊張並未多想,現在平靜下來終於想到爲什麼這人如此熟悉了,竟與那個已經被黃鼠狼抓到平頭男子有幾分相像。
心中頓時明白了,這石頭與那人應該是兄弟,看來也頗爲得郎山的信任,一想到他出現在這裡讓謝悠言全身的神經不禁又緊繃了起來。
石頭聽了她的話笑着站了起來,無視肖遠山的怒視直接走到了謝悠言的面前,“今天的事是個誤會,山哥讓我來爲今天的事道個歉,並且他希望你明天能準時出現在公司。”
謝悠言聽了一愣,她想過這事不會這麼快就結束,可聽到石頭的話還是一時不明白郎山什麼意思。
而不等她說什麼,肖遠山便開口說道,“你們做夢,告訴郎山我們死也不會再去他的破公司了。”
石頭冷笑了聲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走到了謝悠言的面前,見謝悠言瑟縮的退了一步也不在意,“山哥說了你一定會去的。”
說着頗有深意的撇了眼肖遠山的傷,成功的看到謝悠言變了臉色這才似笑非笑的離開了。見到石頭離開,謝悠言纔對肖遠山使了一個眼色,肖遠山會意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熟練的按動了幾下,在房間內轉了一圈後,便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謝悠言馬上明白了房間有竊聽器,輕點了點頭。“悠言,我們連夜離開吧,大不了回h市,那裡是我們的地盤,他就是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們。”肖遠山故做爲難的說道。“你錯了,那裡不是我們的地盤,是我們父親的地盤,一旦回去了你應該知道結果會如何的。”謝悠言故做擔心的說道,“相信只要我們踏進h一步,你馬上就會被送出國,而我馬上就會被送入軍營再見面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聽她的話肖遠山不禁一窒,卻繼續說道,“那就去其他地方,我不信全國這麼多城市他能支手遮天,大不了我們再換個名字。”
謝悠言拉着他坐了下來,突然幽幽的說道,“郎山不會放我們離開的,我敢打賭我們只要一出了這個小區他那邊就能得到消息。”
“那要怎麼辦?”肖遠山停了一下有些喪氣的問道。
謝悠言也沉默了下來,卻被肖遠山碰了下,不禁擡頭看去卻見他用口型無聲的問道,“怎麼辦?”
見此謝悠言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拉起了他的手,輕輕的畫着,‘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們走是走不了了,不管我們願意不願意都得留下來了。’
肖遠山沉默了下最後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兩人在監控前所說的那些話不過是演給郎山聽的,第二天一早謝悠言還是按時來到了公司。
“安安,怎麼臉色這麼難看,昨天沒睡好?”蔣佳鈺看了眼她不在意的說道。
謝悠言被她提起似有些緊張的搖了搖頭,“沒……沒什麼啊。”
正在蔣佳鈺詫異她的態度的時候,一聲輕咳聲打斷了兩人的話,蔣佳鈺見來人臉色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葉安安,來我辦公室一下。”郎山卻看也沒看她,似隨意的說了一聲轉身進了辦公室。
謝悠言臉色變了下,卻還是站起身跟了進去。
“我的媽呀,要是再被這麼嚇幾次我一下會英年早逝的。”蔣佳鈺見兩人進了房間頓時鬆了口氣,可還不忘拍了拍胸口給自己壓壓驚。
“你就少自做多情了,沒看人郎連看都沒看你一眼嘛。”一旁的秘書聽了她的話頓時笑了出來。
蔣佳鈺卻嘆了口氣,“現在我到是有些同情安安了,跟郎總比起來她那小男朋友還是不錯的。”
謝悠言兩人進了郎山的辦公室,當然沒有聽到他們的議論,郎山徑直坐到他舒服的椅子上,卻並沒有開口似沒打算跟她說話。
看了看他,謝悠言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走了過去大膽的坐到了他的對面。
謝悠言的平靜表現讓郎山一愣,隨後輕笑了出來,“你不怕我了?”
“怕,可怕又有什麼用,你真想把我怎麼樣我能反抗嗎?”謝悠言冷笑了下,而說完這句話心裡卻是真的不怕了,“其實怕的應該是你纔是,你既然懷疑我是有企圖接近你的,那還敢把我留在身邊?”
郎山愣了下,卻笑着站了起來,“還記得伯特嗎?”
雖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問這個,謝悠言卻還是點了點頭,“當然,不是失蹤了嗎?”
“對,他是失蹤了,不過這與我要跟你說的有很大的關係。”郎山臉上頓時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想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謝悠言心中一驚似乎猜郎山是什麼意思了,卻冷着臉搖了搖頭,“不想。”
“你果然很聰明,都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越無知的人活得越幸福。”郎山對她的反應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笑了出來,“可你越是不想知道我就越要告訴你,明明一個簡單的生意卻因爲伯特失蹤之後讓我那麼火大,因爲當天我們所談的生意不過是欲蓋彌彰而已。”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更加確定了她心中的想法,可此時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無奈,擡頭看向郎山,“你到底什麼意思,我聽不懂,還是你想再耍什麼花招,昨天我可已經領教過了。”
“以你這麼聰明我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上你又怎麼可能不懂,我看你是不願意懂吧?”郎山邊笑着直接坐到了她對面的桌子上,“我們與伯特談的生意看起來與普通的外貿公司無異,可實質上不管是伯特還是他所聯絡的公司其最主要的盈利工具都是毒品。”
謝悠言臉色變了變,可因爲早有準備就算是想裝也不能有太大的變化,還好平時她面對郎山的時候大多是這種表情很少有變化,郎山也沒什麼意外。
“你……是說你的公司也一樣?”謝悠言猶豫了下問道,可表面的平靜卻掩飾不住內心的緊張,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看到她終於露出緊張的表情郎山卻笑的更開心了,“不然你覺得這麼小的一家公司爲什麼可以天天這麼忙,每年進出的單子還不夠養這些人的錢。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毒品交易做的掩飾罷了。”可他會意錯了謝悠言此時的緊張,聽到郎山自己親口承認,謝悠言一時還不知如何反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