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編曲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無聊的過着,其實對於我來說,高中的生活真的很乏味,每天,老師在講臺上枯燥的講着那些我熟悉的課程。自修課的時候,對於重點高中的學生來說,自覺性絕對比其他中學的學生要高得多,現在才高一,他們都已經開始拼命的較勁了,真不知道到了高三的時候,他們還能不能提起這個精神來衝刺。而且對於97年的高中生來說,早戀猶如洪水猛獸一般,老師家長都是絕對取締的,一旦發現,必將得到嚴懲。像我現在和江月珊之間的關係,如果讓人發現的話,那肯定是驚世駭俗的。師生戀,這可是世俗所不容的呀,還好,我們搞得很隱秘,至少目前爲止,沒人知道。咱倆還真有當地下黨的資本啊。所以,可想而知,高中生男女之間還真有點像古時候那樣,男女授受不親呢。平時活動課的時候,也是男生一堆,女生一堆的,涇渭分明,弄得好像身體一有接觸就會怎樣怎樣的,唉,都是古時候那些所謂的理學儒家思想造的孽啊,搞得現在還是這麼封建。

“唉,學校要搞什麼‘一二?九’大合唱比賽,要求每個班都參加,真折騰人啊!”11月下旬的某天下午,俺們班的文娛委員開完會後到班上直嚷嚷。

“啥?要大合唱啊?能唱些什麼歌啊?啊?革命歌曲啊。無聊啊~~~”班級中一陣陣的哀嚎聲不斷。

“大家都是怎麼啦?”江月珊笑着走了進來。

“老師,學校要舉行大合唱啊,你說我們唱哪些革命歌曲纔好啊。”有的同學問道。

“這個?你們不要問我。問楊凡就行了~”江月珊詭秘的一笑。

“問我?爲什麼?爲什麼又是我?”我不解的問道。

“因爲在校園歌手大賽中你可是第一名啊。”江月珊輕鬆的說道。

暈死了!那個歌手大賽唱的都是流行歌曲啊,革命歌曲?讓我編?笑話,我怎麼編得出來啊!

“好了,就這麼定了。歌曲由楊凡負責!”這個可惡的江月珊,分明就是要我出醜嘛,待會兒找她算帳。

等到下了課,我就跑到江月珊的辦公室裡找她——“江老師,我不行啊!幹嘛把這麼一個艱鉅的任務交給我啊。”

“我相信你能行的。”

“憑什麼?”

“直覺!一個女人的直覺。”江月珊堅定的說。

“呵呵,江老師,你們師生倆在聊些啥啊?”這個時候,跟江月珊同一辦公室的許老師(高一(1)班的班主任)走了進來,笑着問道。

“呵呵,沒什麼,我正在給楊凡做思想工作呢!”

“什麼呀,許老師,你來評評理,這次學校的大合唱,江老師居然讓我編歌詞,我又不是什麼音樂家,或是作曲家的,能行嗎?”我抗議道。

“呀,我說小江啊,你這樣的確有點爲難楊凡同學了吧!”許老師也認爲江月珊有些過了。

“呵呵,我說許老師,沒事的,楊凡這小子行的,你知道嗎?校園歌手大賽上他唱的那個叫什麼《心如刀割》就是他自己作曲的,合唱歌曲讓他弄弄應該沒問題的。”江月珊說道。

“這個……可是這次的大合唱可是要唱兩首曲子的呀,題材只能是革命歌曲或者是一些愛國的歌曲而已啦,讓楊凡同學搞這樣的歌曲行嗎?”

“就是就是。我又不是神童,什麼都能做啊,還說讓我標新立異,怎麼可能嘛!”我忙呼應道。

“你給我少打岔。”江月珊說道,“許老師,放心吧,他一定會給我們一個驚喜的!”

“哦,我想起來了,好像辛老師班的徐凱達自己創作了兩首合唱歌曲,準備在這次的大合唱中露臉,江老師不會又準備跟辛老師鬥法了?”許老師說道。

靠!原來如此,敢情又把我當籌碼放到賭桌上來了。此時,我想到了這麼一個畫面——“押、押、押!”在一個賭場上,周邊圍着一大堆的人,江月珊和那個姓辛的**面對面的坐着,可憐的我和徐凱達兩人被綁在立柱上,這是聽到姓辛的說:“我押徐凱達的一雙手,你怎樣?”我看到徐凱達眼珠子都瞪了出來,由於嘴巴被人用布條塞着(當然我也是),只能嗚嗚嗚的抗議着。

江月珊嫵媚的一笑:“我跟!同樣的,我押楊凡的雙手雙腳!”啊,最毒婦人心啊,人家徐凱達只是押了雙手,你還把我的雙腳給押上了,不行,我抗議,買賣要公平嘛!

看到我嗚嗚有話要說的樣子,江月珊命人把我嘴裡的布條拿下。“我抗議,爲什麼我還要搭上雙腳嘞!”

“因爲要玩就要玩大的,押上你的雙腳,我想辛老師也不會那麼小氣吧。”

“好!月珊,我一樣,再加徐凱達的雙腳!”

這還差不多。

徐凱達憤怒的瞪着我。

可惜,江月珊第一把輸了,於是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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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要!”我拼命的搖着頭。

“你怎麼啦?剛纔傻愣愣的站着,現在老說不要不要的,幹嘛?”江月珊疑惑的看着我。

“唉,我說江老師,我看還是算了吧,隨便找兩首革命歌曲唱唱就行了唄!”我說道。

“不行,這次就是趕鴨子上架,你也要給我編曲!”江月珊蠻橫的說道。

“你們繼續商量,我先去教室了。”許老師拿着教案離開了。整個辦公室就只剩下我和江月珊兩人了。

“我說月珊姐,你不要逼我啊,我真的不行啊。”我訴苦道。

江月珊看着我,沒有說話,纖纖細手玩弄着鋼筆。許久,她才說:“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你會給我帶來驚喜,我知道你一定能夠搞出一些與衆不同的曲子來,只是你有些懶惰的思想,不想幹而已,爲什麼就不能爲班級做點兒事呢?的確,這次我想讓你編曲有點跟高二(1)班比拼的成份,但這次不同於上次的校園歌手大賽,我們並不是一定要贏對方,只是要顯現出我們的不同而已!”

唉,人家江月珊都說我沒有集體觀念了,我還能說啥,沒辦法,她是我的老師,老師的話總要聽的,誰讓我是乖孩子呢?(讀者甲:我看你又是被江月珊的美色給迷暈頭了吧,現在的年輕人,都經不起美色的誘惑,讓你去做地下黨,肯定會成爲叛徒的。)接下去的幾天,我一直在考慮唱什麼歌好,最終,我選擇了孫楠的《紅旗飄飄》和那個奧運宣傳片的歌曲《超越夢想》,嘿嘿,這兩首歌當時還沒有上市呢,我先侵權再說!

“這兩首歌的曲子寫得不錯,真看不出來,你很有音樂天賦啊!你知道嗎?我把這兩首曲子給音樂老師王老師看過後,她連連稱讚寫歌的人了不起啊,還問我是誰寫得呢!”江月珊興奮的對我說,好像這兩首曲子是她寫的似的。(讀者乙:一樣的,一樣的,反正你是她男朋友,誰寫的還不是一樣!)“你不會告訴她是我寫的吧?”我緊張的問道。爲什麼說我會緊張呢?嗨,人怕出名豬怕壯嘛,我可不要像徐凱達那樣,搞那麼多的粉絲,煩都煩死了!

“呵呵,那倒沒有,我只是說我的一個朋友寫的,沒告訴她是誰!”江月珊調皮的說道。

“接下去就是排練了,你就當全權負責人吧!”江月珊對我說道。

“天哪!上帝啊,月珊,這個任務太重了,我怕我承擔不起啊!”

江月珊笑眯眯的看着我,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忽然在我臉上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下,我呆住了,這可是我跟她建立男女朋友關係後,她第一次主動吻我,雖然只是吻了一下臉而已。

“答應我,這次由你來導演,好嗎?”江月珊挽着我的手臂說道。

不行,挺住,很明顯,這傢伙又在**我了,如果我就這麼迷迷糊糊的陷進去了,也太那個了點吧~~~“怎麼樣啊?歌都是你寫的,曲也是你譜的,你這時候不挺身而出的話,誰來指導啊?”江月珊搖着我的手說道,“你總不會讓我去指揮吧?”

“這個……”

“答應我吧,嘻嘻,如果這次我們大合唱能拿第一的話,我會獎勵你的,至於獎品,現在保密。怎樣?答應我吧?”

“嗯。嗯,嗯。”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嗨,我這人,真是當叛徒的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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