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出事後,找到證據,證明你是主謀,三年沒得跑。
你難不成還想去牢裡吃飯?”王盼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也比在那個變態老男人手裡強。”焦容容狡辯着,她纔不會承認,她剛纔只是一個沒有忍住,纔會說那些話的。
“你個不省心的,你進去可就出不來了。
可在那個變態手裡,你還能經常出來看看媽。
你就這麼想不開嗎?”王盼盼聽到這話,氣憤的拍打了一下焦容容的手背,沒敢下力氣。
但焦容容看到自己的手被打,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她在變態男人手裡被打,回到家還要被父母打,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媽,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也打我,嗚嗚....”說着,焦容容就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起來。
王盼盼見狀,握住對方的手,一邊幫她呼氣,一邊向女兒表達歉意,“媽的錯,媽的錯,媽不該打你,乖啊!”
“......”
夜明星稀
鐵樹村附近的一座山林中,一隊人馬正在會合。
“挖通了嗎?”
“還差不到小半里路。”
“大家晚上加個班,明早咱們收工離開。”
“是”
轉眼就到了週末這天。
上午九點半,高三全體八百五十八位學子,分別坐上九輛公交大巴,朝着鐵樹村出發。
這次,她們將要在鐵樹村體驗兩天一夜的農家生活。
嘗人間疾苦,品學習不易。
出發點是好的。
但是在一中求學的學子們,有大半的學生,本身就是農家出身。
她們根本沒有必要體驗。
不過,這好像是上面發出來的活動,一中校長也沒法拒絕。
於是,也就有了今天這一處。
縣一中高三有九個班,分別由九位班主任帶頭。
一個班一輛公交車。
裡面塞得滿滿當當,沒有多少空隙。
有坐位的還好,沒有坐位的,簡直是的人挨着人。
宋輕輕還好,因爲帶班的是李萬財,她被安排了靠窗的一個好位置。
旁邊還做着張小燕。
但因爲有兩個學生耽誤時間,她們這輛車是最後才發動離開的。
公交車走在顛簸的道路上,就像個搖籃,車內好些學生都被顛吐了。
個個臉如菜色,只有宋輕輕一部分農家出身的學生,還挺適應的。
噢,還有李萬財。
對方一直,堅挺的站在宋輕輕的身邊,不是給宋輕輕送水,就是幫她打扇子。
那殷勤的模樣,看的面露菜色的同學,更加難受。
他們暈車的,沒得到班主任一點照顧,不暈的,反而得到。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宋輕輕同學你要是想下車方便,或是暈車難受,一定要急時告訴老師,老師立馬就讓師傅給你停車,知道嗎?”李萬財話音剛落,公交車就來了一個緊急剎車。
車內五十多位同學,由於沒有注意,一個慣性使然,就朝前撲去,直接疊了羅漢。
男同學們倒是沒有什麼,可夾在中間的女同學就尷尬了。
這前後都是男同學,還貼在一起。
大家正值青春朦朧的階斷,這麼刺激的接觸,好些都紅了臉。
李萬財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他也摔了一個四仰八叉,爬起來,他就破口大罵,“怎麼開車的啊?”
說着,李萬財朝着車頭走去。
並沒有疊羅漢的宋輕輕見狀,起身也跟了上去。
身側的張小燕見了,起身挽住宋輕輕的手,一同前往。
來到車頭時,司機師傅也是氣得不輕,打開車門就朝外面的人罵,“沒長眼睛嗎?沒有看到,我們車過來了嗎?”
宋輕輕一聽,擡頭朝着車外望去,就見兩個少年,出現在車的前方,一個少年好像還受傷了。
一條腿上全是血,也不知道是不是撞的。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你沒有看到我二弟都快不行了嗎?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還不快幫我把他送到醫院去。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段,你就給我準備進號子吧!” 穿着灰色襯衣的少年,神情有點奇怪。
嘴上說着很着急的話,可是神情和行動都沒有一絲擔心的樣子。
司機是什麼人?那可是天天車,天天看人的職業。
一看這個少年,就知他們不是親兄弟,上前查看了一下那個撞斷腿的少年,還真是斷了。
這就難辦了。
他們今天可是一定要到鐵樹村的,要是把傷患送到醫院, 這一來一回,天都黑了。
“李老師現在該怎麼辦啊?”司機也不知道眼下該怎麼辦了?
只能轉而尋問起李萬財。
李萬財聽了起因,也上前看了看地上,少年的腿,是真傷了,不是騙人。
“唉!人命關天。那要不,你就送他去醫院,我們徒步走着去鐵樹村好了。”李萬財眺望了一下,羣山環繞的鐵樹村,心裡估測,等車回來,他們可能都走到了。
司機師傅一聽,也只能照辦。
但心裡,卻直罵倒黴。
公交車一離開,五十幾號人,全都傻不愣登的看着李萬財。
李萬財讓大家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然後再出發。
暈車的學生們,一聽全都歡喜非常,成羣結隊的找到陰涼處,拿出自帶的午飯食用。
宋輕輕和張小燕也吃了點,自備的食物。
李萬財見狀還把自己的雞腿送給了宋輕輕。
雖然知道,李萬財是因爲司空星辰才這麼巴結討好她,但被人這麼重視對待,還是讓宋輕輕高興。
接過雞腿和張小燕一起分享,約莫過了快半個小時,大家這才重新出發。
這一走就是二個多小時,城裡的學生 ,走得雙腿直打擺子,也沒有看到鐵樹村的影子。
不由開始發起牢騷。
“這個鐵樹村到底還有多遠啊?爲什麼還沒有看到影子?“
”誰知道啊?跟着李老師走,總不會錯吧!“
”話說,李老師來過鐵樹村嗎?“
”......“李萬財聽到人羣中的聲音,臉色也有點難看。
剛纔他看着,好像很近,不曾想,走了兩個多小時,還沒有走到村口。
甚至連村口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他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可是,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