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雷並沒有同情催萍,沒有一點的憐香惜玉。
“催萍,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瞭解。”李雲雷想到剛剛他竟然相信是真的,要不是楊斌的話,怕是他此時還不知要怎麼想,“或許當初你是與我單位在一起,或許也做了什麼,但絕對不會是男女之間那種事,你嫁的男人我見過。”
李雲雷也陷入了回憶,“以前你嫁人之後,你男人來找過我,他是個很小氣的男人,到我這裡來示威,他說你在喜歡我,還是把第一次給他,當時我覺得很無聊,他找無關緊張的人說自己妻子的事情,這樣的男人我看不起。今天你過來找我,我心裡是震驚,並不是受不了打擊而暈倒,只是我自己身體本身的問題,我沒有和孩子們講,是不想讓他們擔心。”
李雲雷的聲音嚴肅起來,也似一把劍,帶着鋒利光芒而來,“催萍,你還想看看你丈夫當年丟給我的那個你寫的保證書嗎?”
“什麼保證書?”催萍沒有想過丈夫找過李雲雷,甚至說出那些話。
她....她以爲可以這樣。
如果不是她這次鬧起來,是不是李雲雷永遠都不可能說出這件事?
“你自己都忘記了?”李雲雷笑了,自嘲的笑了,“你問的很對,要不是你這次提醒我,我都快忘記你丈夫拿來的那個保證書,你寫着保證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催萍面上沒有一點的血色。
她記起來了。
當年懷了孩子之後,剛剛結婚第一個月之後就有身孕了,當時丈夫也提出過懷疑,那時她又確實有些心虛,所以才寫了那封保證書,後來也偷偷翻過丈夫的東西,一直也沒有找到,原以爲他扔掉了,現在才知道竟然在李雲雷那裡。
“我當那麼多人面說出來,你當時爲什麼不反駁?”催萍的腦子不夠用了。
李雲雷笑了,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這個你自然會知道。”
催萍也不是普通人家出來的,“你在利用我?”
李雲雷不作聲。
催萍卻被逼瘋了,喊道,“你李雲雷活的光明正大,沒有人知道你也有這樣的一面吧?我應該叫的有人來看看,看看你有多險惡,又是怎麼利用一個女人達到自己目地的。”
“催萍,是你自己過來鬧的,我不過是借力打力,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我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在配合你而已。”李雲雷目光淡淡的,“我是支持你繼續鬧下去的,你知道對我的幫助會很大。”
明明聲音不高不低,催萍愣是聽了一身的冷汗,這不是她認識的李雲雷,也是她沒有看到過的一面,一直以來在她的眼裡,李雲雷都是溫柔的,像現在這樣給人像野獸一樣的感覺時並不多。
“你是個瘋子,你瘋了。”催萍站起身來,一邊喊着‘瘋子’一邊出了李家。
弱說起來,她纔是被嚇到的那個。
樓上,李月華見楊斌捂自己的耳朵,她又拿開,“做什麼?她喊的話我都聽到了,她是不是走了?”
“她怎麼樣是她的事,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楊斌點她的鼻子,“下樓做飯吧,真的餓了。”
李月華不動,“這次是真的餓了?”
“我去做總行了吧?”楊斌笑看着她,人就真的出去了。
李月華起身跟出去,快步的下了樓,看到爸爸一個人,客廳裡也沒有找到催萍,她笑道,“爸爸,人走了?”
“嗯,就怕她不鬧。”李雲雷招手示意女兒坐在自己的身邊,“這陣子在單位裡怎麼樣?一切順利嗎?”
“挺順利的。”李月華想起了張石,“她在縣裡面做的也很好,不過江暉總是要把她調回城裡來,說她有身孕了對身體不好,張石有主意,根本不聽他的,現在江暉還要天天哄着來,就怕再把人惹生氣了。”
“張石那丫頭是個有主意的。”李雲雷也很欣賞,“她像你張叔叔年輕的時候。在農村那些年沒有被養歪很不錯。”
“那看來我還是挺有眼光的。”李月華也不後悔當年幫過張石。
“你現在單位不忙,事情也要處理好,有時時候細節上不注意到的地方,有心人做了什麼也會注意不到。”李雲雷笑着提點。
李月華打量了爸爸一眼,“爸爸,是不是有什麼事?”
“爸爸這邊有些事,怕牽扯到你那邊,所以才提點你注意一點,就怕你被有心人算計了。”
爸爸從來不提工作的事,更是不讓她擔心,今天主動提起,李月華知道事情一定很嚴重,不然爸爸不會這麼認真的和她提起這些,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爸爸從來都是讓她生活在安逸裡。
“爸爸,我明白了。”既然是這樣,李月華自然不能讓爸爸擔心。
李雲雷就知道女兒很懂事,“好,爸爸知道你一向不讓人操心。”
廚房那邊楊斌已經喊吃飯了,李月華才發現自己和爸爸說話竟說了這麼久,三個人吃過了晚飯,因爲白天的事情多,所以都早早的休息了。
躺在牀上,李月華卻沒有了睡意,“楊斌,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真的很笨,竟沒有發現爸爸那邊有事。”
“有我們在,你活的輕鬆點就好。你單位的事你多交給徐航,他做事很心細,不會有什麼問題,若是他發現了,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你這麼相信他?什麼時候接觸過?”李月華好奇的問。
心裡的那點隱憂也被他的話給帶走了。
“想問我知不知道他喜歡你?”楊斌說。
李月華嚇了一跳,“還有什麼你是不知道的?”
這事她沒有和楊斌說過,是覺得太尷尬,再說畢竟她和徐航也沒有怎麼樣。
楊斌突然說出來了,到弄的她有些心裡沒底,總覺得自己像做了心虛的事一樣。
“是不是心虛了?我可告訴你,盯着我女人的人,我眼睛可亮着呢,想逃過我的眼睛怎麼可能?”
李月華見不得他這副得意的勁,也正是被他這麼一拐,也忘記了心虛,“我說楊斌同志,你這樣盯着人的隱私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