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都有風險，這都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違約金你不用管，我給你放半個月假，你暫時不用來俱樂部了。等風頭過去了，你再回來。”林至起身，來到了窗前站着。
從這個位置，可以看到俱樂部的門口。
大門處，蹲守着好幾個扛着設備的記者。
除此之外，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有男有女，手裡拎着雞蛋和菜葉子，正往俱樂部裡面扔。
這幾個人臉上都戴着口罩，扔完就跑。
林至皺眉，拿起手機，“通知門口的保安，抓兩個扔東西的人，報警。”
這兩天，一直有人過來鬧事。
頗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要是再放縱下去，這些人只會越來越過分。
掛了電話，林至正要轉身離開，忽然間目光一頓。
“你……怎麼來了？”他有些猶豫的問道。
拉了一下，卻沒拉動。
齊歡歡熟門熟路的進了門，坐下。
季子昂趕緊上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季子昂表情有些訕訕的，“歡歡，對不起，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不是……”
他沒想到，在他這麼落魄的時候，齊歡歡還願意幫他。
只是齊歡歡神色如常，好像並未察覺。
季子昂從俱樂部裡找了一個隊員，開車送齊歡歡離開。
林至站在窗邊一直看着。
齊歡歡甩開季子昂的手，“已經分手的關係。”
當年……他有心理陰影，還沒做好進入婚姻的準備。
齊歡歡低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兩個人相握的手。
她是來過俱樂部很多次的，自然知道季子昂的宿舍在什麼地方。
季子昂一咬牙，“上，我上。”
齊歡歡的意思是，趁着他們家裡人都回了S市，雙方父母見個面。
季子昂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還以爲，齊歡歡不會再見他了。
他擡頭，真心實意的對齊歡歡道：“謝謝，謝謝你幫我，我……”
離開的時候，齊歡歡的背影十分的決絕，一個眼神都沒給季子昂。
在保安的保護下，季子昂和齊歡歡進來了。
“我不是幫你，我是爲了幫我學長。你現在可是大紅人，熱度大得很。你要是能上週航的節目，那就是你的首秀，能給這個節目帶來熱度，你懂不懂？”
齊歡歡沒拒絕。
季子昂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可是也徹底斷送了他回頭的路。
時間越是久，他就越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至本來笑的挺開心的，忽然間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了。
然後，她沒看季子昂一眼，擡腳就走。
他回頭，看向齊歡歡。
季子昂愣了幾秒，哭喪着臉，趕緊追了上去。
林至看着兩個人的身影，笑了笑轉身離開。
前幾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從央視辭職，創立了自己的訪談節目。
過年的時候，他們兩個吵了架。
季子昂有些驚訝的看向齊歡歡：“什麼？”
季子昂反應過來，“去我宿舍說吧。”
她抱着林至的胳膊，低聲道：“真該讓元元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央視主持人出身，風評非常的好。
季子昂是知道周航這個人的。
樓上，顧芷妍有些好奇的看着季子昂。
林至失笑：“怎麼，季元元連季子昂感情的事情都跟你說嗎？你們關係這麼好？”
季子昂的手僵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擡頭看向齊歡歡。
不過，周航的名氣擺在那裡。
待看清門口那個正被記者糾纏的身影時，他猛地轉身離開。
季子昂點了點頭，下意識的問：“你和那個學長，關係很好嗎？”
季子昂癡癡的看着齊歡歡離開的方向，眼圈漸漸地紅了。
說話間，他便下意識的伸手，拉住了齊歡歡的手。
齊歡歡皺眉：“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季子昂抿了抿脣，“咱倆……什麼關係？”
他是真的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齊歡歡竟然會主動來找他。
來到季子昂的宿舍前面，齊歡歡挺住了腳步。
“錄節目的那天，你那個學長在嗎？”季子昂又問。
不到一分鐘，季子昂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俱樂部的門口。
季子昂倒了水，遞給了齊歡歡：“熱水，你抱着暖暖手吧。”
齊歡歡翻了個白眼，“和你有關係嗎？你要是答應了，我回去就和我學長說，時間定下來通知你。”
他知道雙方父母見面意味着什麼，可他還沒做好準備。
片刻後，他回頭看向季子昂：“門口那個，是你女朋友吧？”
“咱倆現在的關係，這樣不好吧？”
本來還低着頭的季子昂，倏地起身，來到了窗邊。
“不想上？那我就回絕了？”齊歡歡不想聽季子昂的解釋，再次打斷了季子昂的話。
齊歡歡回頭，看了門口的那些人一眼，面無表情的問道：“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齊歡歡低頭，看着季子昂手上的水杯，頓了幾秒，這才結果了水杯。
他後悔，他糾結，他不知所措。
一次性的杯子有些小，接過來的時候兩個人的手難免接觸了一下。
季子昂能上這個節目，也算是高攀了。
節目火過一陣子，現在熱度過去，也只能算是不溫不火的。
顧芷妍笑的得意：“當然了，我們關係特別好，她有什麼煩心事都會和我說，我也是的。”
林至的忽然清醒救了他，讓他暫時從這種情緒中抽身。
他習慣了齊歡歡順從他、遷就他。
她將水杯放在了桌子上，轉身就走，“我先走了，有消息通知你。”
“你是不是誤會了？”季子昂的花還沒說完，就被齊歡歡打斷了。
樓下，季子昂看着一身狼狽的齊歡歡，情緒有些複雜。
他沒想到，齊歡歡這次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齊歡歡點頭，“知道了。”
齊歡歡握着水杯，猶豫了幾秒這纔開口道，“我大學有個認識的學長，現在從事新聞相關專業。他認識周航，周航想邀請你參加他的節目。”
季子昂連忙追上去：“等等，我讓人送你，外面太多記者了。”
“你不會……”
顧芷妍擡頭：“嗯？”
“咱倆之間的事情，你不會都跟她說了吧？”林至皺眉問道。
顧芷妍的表情有些心虛：“額，這個……有些說了，有些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