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看見,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只見,靳子良一掉頭就準備滾回來,身後卻跟着個花季少女般的姑娘窮追不捨。
這一身超短裙,配上低領長袖T恤,露出若隱若現的溝溝外頭小馬甲搭配着,再加上那火紅的頭髮,整個人哪裡還有程安安的半個影子。
“天!”陳雙都快哭了,程安安這走路的架勢還跟個爺們兒似的,習慣性喜歡撅着嘴吹自己劉海,那模樣……
“這有什麼?不就是穿着胸罩嗎?你看啊!”
程安安好像真的,根本沒有女人該知道的矜持,她甚至覺得這一切都沒什麼,自己雙手扒拉着衣領給靳子良看。
原來,程安安爲了方便動手,平日裡都是綁塑腰帶的,畢竟姑娘家學拳腳功夫,胸脯便是最大的軟肋。
靳子良已經被逼到了綠化帶的樹底下,這麼悄悄回頭一看,當下眼珠子瞪大了,吸了一口氣差點兒沒暈倒。
“黑蛋,你救了我的事兒我都跟我爸說啦,說是得當面道謝,你跟我回家一趟好不,小雙也去!”
“失陪一下!”靳子良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眼珠子抽離,轉頭吸了吸鼻子,就怕流鼻血。
“黑蛋,你是個爺們不?婆婆媽媽!”
程安安原形畢露,也不懂得穿保險褲的她,一腳就踹了過去,那三角形布料宛如一線春光乍現,卻又很快消失。
“我……我任務艱鉅,我也不是刻意救你的……我那都是任務!”
靳子良再也不敢回頭了,因爲他好不容易吸進去的鼻血,剛要回頭,就看見了那春光一現,當下,又撇過頭去。
對於身後那飛來的一腳,靳子良是根本沒躲閃。
伴隨着嗷的一嗓子,靳子良慣性往前衝了幾步,誰知道程安安身手敏捷,乾脆順手拎着裙子,來了個“蓮花座”的姿勢。
直接把靳子良騎在了胯下,順應舉起了拳頭晃動了幾下:“去不去?”
“你……你先起來!”
“嘭!”程安安毫不留情。
靳子良只覺得自己的左眼頓時一黑,一亮之後,他努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疼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別……別打了,去……去……去還不行嗎?”
本以爲這丫頭還要打他,靳子良這才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看去,這瘋婆子笑什麼?
笑的還那麼淫蕩,能先起來再說行嗎?
“咯咯,你竟然是個老處男!”
程安安笑着起身,轉身離去的那一刻,靳子良的臉黑的跟燒糊的滷蛋一樣。
處男就處男,爲什麼要加個老字?難道你們這幫市井混混都那麼開放?剛出生就沒了貞操?
不是,她怎麼知道的?
想着,靳子良看着那紅毛丫頭離開的背影,嘶了一口涼氣,不對啊,他又不是打不過她,爲什麼剛纔沒還手?
嗯,男人不能打女人,打了就不是個男人!
靳子良安慰自己,可是,首長說的對,他有槍,可不用跟女人動手啊,難道……他是不想打她?
想到這裡,靳子良的腦海中漂浮着一種不知名物體,好吧,那是一羣烏鴉飛過,順便還留下了無數個草泥馬奔騰而過……
……
“你的電話!”剛回到家,陳雙還沒整理好思緒,宋德凱把陳雙的手機遞了過來。
陳雙一看,是華木打來的,接了電話之後,陳雙反問道:
“我都準備煮飯了!”
“安安不是去找你了嗎?你們一起過來好了,如果你男人不放心你,也可以一起來啊!”
掛了電話,陳雙看着宋德凱:
“跟我一起去見一位前輩吧!”
宋德凱一直盯着電視看,畢竟是軍事臺,說的是國家邊塞緬甸以及越南那邊的情況,他看的很入神。
“誰?”
“你應該不認識,是以前特別牛逼的人,叫程顯!”
宋德凱一聽,竟然詫異的從他癡迷的軍事電臺上移開了視線:
“程顯?是七八十年代被譽爲毒梟的程爺?”
陳雙一愣,人是一個人,可是,毒梟這兩個字是不是弄錯了:
“他是個黑白通吃的商人,怎麼會和毒品掛上鉤?”
宋德凱說,查錢少張的時候,也牽扯了這麼一個人,所以,也一起查了。
不過,宋德凱在繳獲販毒團伙的行動中,對程顯這個人的名字也是最熟悉的。
瞭解最多的信息還是實際二十多年前,這個程顯可謂是隻手遮天,黑道幾樣他全佔了。
有那麼一個時期,程顯從緬甸走私了大批的毒品,卻沒有被查貨,這一點一直是個迷,後來宋德凱隱約從軍事機密記錄庫中發現了端倪。
他和當地一位叫顧彥川的人私下關係特別好,二人聯手走私毒品的可能就提高了太多。
後來程顯退位,錢少張覺得這條路來錢比較快,所以,私底下乾的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毒品只是其中一種。
“也不一定,我所知道的只是片面!”
宋德凱說道,畢竟外界傳言,這個叫程顯被譽爲程爺的人,名聲似乎特別好。
他還真想見識一下呢。
……
這次的聚會,進行的很順利,但是很多細微的地方,又看上去那麼違和。
比如,剛到程爺家裡,程顯就像是見老朋友一樣,和宋德凱聊了幾句,二人就開始下棋。
直到,陳雙給蘭姨搭把手弄好了飯菜,那種古怪的氣氛才慢慢消失。
“宋少校,來,咱們這盤棋下完了得吃飯了!”
華木整個人懶散的斜躺在整張沙發上,手裡的手機壓根就沒離手過。
程安安總是旁敲側擊的提醒程顯,多注意一下那黑蛋。
可是,程顯眉頭蹙起,惹的程安安起身就走。
程顯根本不知道這黑小子的身份,能跟着宋少校身邊的人,一定不是草莽之輩。
他原本還覺得這丫頭突然轉性了,還穿女裝,裙子,可沒想到,這女兒口中的黑蛋,竟然是宋少校身邊的人。
“早就聽說宋少校的大名,不知道什麼時候完婚,我好去蹭一杯喜酒嚐嚐!”
飯桌上不只是陳雙覺得氣氛不對,程安安也覺得不對,華木就更別提了,躺在沙發上一個勁的玩手機,也是覺得鬼,只是他裝作不知道罷了。
聽聞程顯此話,宋德凱淡淡說了聲:“快了,年關!”
若說程老爺子風輕雲淡,睿智內斂,宋德凱則是冰冷剛硬,少說話,多觀察,這是他接觸陌生人的第一種反應。
正吃着飯,陳雙的手機就響了,是劉南打來的,陳雙本想掛斷吃完飯再說,畢竟離席不太好。
可劉南的電話就跟連環炮一樣,一直打,陳雙這纔對程爺說了聲,纔出去接電話:
“怎麼了?”
“陳雙,我快瘋了,婆婆她說,讓團團繼承楚家的家產,不同意她就要把團團掐死!”
陳雙一愣:“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我就是問她楚防傑呢,她不但不告訴我,還把團團搶走了,還說是爲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