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勢陳雙自然不懂,可看向德凱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用作戰交流的啞語在問行了嘛?
宋德凱當即下令:“任務結束!”
嘩啦一聲,靳子良衝出水面,整整二十三分十九秒。
這小子有進步啊!宋德凱心裡想到。
陳雙長出一口氣看着渾身溼漉漉的靳子良從河水裡游上岸,一上來不顧身上溼噠噠的衣裳,趕緊敬禮後,得到許諾,趕緊進了帳篷換衣服。
“宋團長手下的兄弟果然名不虛傳!”馬團長的臉色很難看。
一開始就看不慣宋德凱怎麼就被上級領導提到了師位,眼下,見他被降級,馬團長還真玩的不夠盡興。
再不說,是他宋德凱走了狗屎運,選新兵的時候老天爺眷顧他,給他手底下留的個個是良將?
“要不咱倆試試?”
宋德凱面容冷硬,淡淡的說道:“今天就不用了吧,若要切磋,改天也行,隨時奉陪!”
說着,宋德凱感覺這根本沒有比較下去的必要,再說,雙兒還在跟着一幫臭男人在說笑,他必須得證明他的立場。
“子良,你太厲害了,這個烤兔子肉給你吃!”
靳子良一邊擦頭髮一邊坐回篝火邊,陳雙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陳雙又不是瞎的,幾個團長好像都不怎麼待見自己的男人,這下好了,隨隨便派出去一人不光是大獲全勝,而且,整整相差將近十分鐘,這可不是一兩個級別的問題哦。
“謝謝嫂子!”
靳子良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啃,嘴巴還沒碰上那香噴噴的烤肉,當即就看着團長往這邊走來,那眼神,就別提有多彆扭了,好像自己不是立功,而是犯了頭等大錯。
頓時,靳子良也不敢吃了,剛好有兄弟們鬧着要玩打馬蛋,靳子良逃跑似的把肉串又放在了篝火上烤,起身拍拍屁股就跑了。
打馬蛋是軍區常玩的小遊戲,在鄉下,在家裡,可以打彈珠,但是部隊本就生活枯燥無味,再加上大家都訓練過投彈,所以,這個打馬蛋其實就是在很遠的距離放一塊石頭。
然後每個人拿着石頭砸過去,如同瞄準射擊一樣,誰能一下打開那石頭塊兒,就證明有本事。
當然,賭注隨性。
“你烤的?”宋德凱席地而坐問道,拿過來咬了一口。
“嗯,不過,還是你的部下比較貼心,臨來的時候撒了鹽,現在只要烤熟就入味了!”
陳雙說着,擡手把篝火邊插在地上的竹籤轉了轉。
沒有前世的燒烤爐子那麼便利,不過這樣紮在篝火四周轉折烤也是一樣的。
身後那堆篝火的吊鍋裡已經咕嘟嘟的在冒熱氣,陳雙起身就要去嚐嚐,卻被宋德凱不顧及這麼多人在場的情況下給拽了回來。
“老實在這兒待着!”
陳雙一愣?坐吃等餓?這可不是她的個性,她喜歡自己動手做自己喜歡的味道。
“原來宋團長覓得佳人啊,嫂子,來,喝口俺老家的果子酒!”
就在這時馬團長部下的一位營長遞上來一杯橙紅色的酒。
宋德凱微微挑眉,但是並沒有說什麼,默不作聲的接過來聞了聞,一股梅子味撲鼻而來,隨後才遞給陳雙。
馬團營長當即蹭了蹭鼻子,我去,這還護的跟寶貝似的呢。
“德凱,咱也好久沒見了,來,哥幾個兒比劃比劃,看你這麼久養尊處優的日子,有沒有把你的那股銳氣給摩擦個乾淨!”
馬團長訕笑着走了過來,停在宋德凱距離三步以外,雙手叉腰,露出一絲“誠懇”的笑容。
宋德凱心知肚明,他不過是當初最看不慣自己被提幹爲師長的那個人,既然要練練手,宋德凱爲什麼不奉陪?
畢竟,能在自己心愛女人面前表現他鋼鐵男兒的英雄氣概,他宋德凱何樂不爲。
當即起身就走了過去。
隨即,兩團迎來拍手叫好的聲音。
這可是兩團的老大較量,能不叫人熱血沸騰?
陳雙拿着一飲而盡的空杯,都笑眯了眼睛:“加油!”
這個聲音似乎給了宋德凱足夠的“燃料”。
“自由搏擊,你猜咱們團長贏還是輸?要不要賭一把?”
靳子良就像是一粒老鼠屎一樣悄悄的攪合着。
二營長回饋了一副白眼:“咱們團長鐵定贏。”
此刻,篝火吊鍋內的野蘑菇湯咕嘟嘟的冒着氣泡,卻無人問津,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不遠處自由搏擊場地。
整個兒圍着一趟篝火繞成了圓狀。
陳雙趕緊拿起勺子去攪拌了兩下鍋底,自己嚐了一口湯汁的味道,鮮,太鮮美了。
陳雙都快忍不住了,那湯汁以篝火熬製,濃稠發白,勺起來還有掛勺的現象,可想湯汁多麼鮮濃味美。
陳雙趕緊找了碗,自個兒先喝一碗再說。
此刻,場中央一聲令下,馬團長直接攻擊宋德凱的下盤,來個橫掃,上肢左手一揮,一把抓住了宋德凱的右臂。
隨之,宋德凱猛然一抽,雙手在半空如抱崑崙狀迴旋環繞,速度快慢有序,慢時如履清風。
快時,叫人摸不到蹤跡,便給對方重擊。
馬團長吃虧,上下掃了一眼宋德凱,他的拳腳功夫是都不錯,既然上下都不能沾上便宜,那麼……
想着,馬團長直指宋德凱的腰部襲擊而去。
“好!”鼓掌聲跟着打熱鬧,陳雙端着一碗湯也跟着吆喝。
“嫂子,你說誰贏?”靳子良死皮賴臉的湊了過來。
“你說呢?”陳雙胸有成竹,那一定是宋團長贏。
陳雙沒聽到迴音,側目一看,那邊打的火熱,靳子良這個沒良心的卻盯着自己手裡的碗看,還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去偷吃去了。
陳雙一腦門黑線,這樣的別說到了戰場當俘虜的料兒了,恐怕光用食誘,靳子良這小子估摸着就繳槍投降了吧。
身後一片掌聲叫好聲此起彼伏,眼瞅着宋德凱就轉守爲攻,把馬團長逼得節節後退,再加上腳下都是河邊的鵝卵石,沙石,一個馬步扎不穩都有可能摔倒。
當即,馬團長站穩腳跟,臉色有些難看,可在自己部下面前他又不想表現的太小家子氣,當即鼓掌叫好:
“宋團長果然是寶刀未老!”
那是,生鏽的鋼刀都比剪子鋒的道理不明白?土匪團的兄弟們這麼想着,熱烈的掌聲再次響起。
或許是這送果子酒的營長怕自己老大過不去,當即帶頭轉變了話題,吆喝着說要聽聽宋團和嫂子是怎麼認識又相親相愛的。
當即,話題連同土匪團的兄弟們都一起給帶走了。
陳雙當即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