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他的體型和長相,導致他穿什麼衣服都特別好看,就比如這套方領的運動服,將他襯托的陽光帥氣,卻又不失成熟穩重。
不對,他穿便裝說是有事,那事肯定不是公事。
"你看着我幹什麼,讓你放在那兒就放在那!"宋德凱發現自從昨晚上那事兒完了之後,這丫頭怎麼變得跟傻子一樣?是不是女人的第一次和智商有直接關係?
"不行,我自己洗!"陳雙可不會讓他洗,多難爲情,就好像杏花村時,女人洗內褲都得避人面兒洗的,晾曬的時候也不能掛在繩子上。
眼下,就好像一男人幫女人洗內褲一樣的感覺,幸好陳雙把內衣藏起來了。
"啓開!"宋德凱還發現,女人的性子也和第一次有着莫大的關係,人變的不聽話了。
宋德凱乾脆一把將陳雙抓過來,輕而易舉的給橫抱起來走進了臥室,把她按在了牀上,一把將她的拖鞋給拍掉:
"你得好好休息!"
說完,挽起袖子就去洗牀單去了,陳雙的心跳的像是藏了一窩小兔子,起身忐忑不安的偷偷看去,見宋德凱似乎是擔心褲子皺,直勾勾的站在那兒彎着腰洗衣服。
就像陳雙在文工團舞蹈隊練習拉筋一樣,而且讓陳雙詫異的是,他好像瞄準目標,翻騰了一陣子特地搓洗了那一塊地方,頓感一陣羞臊。
宋德凱側目一看這小妮子還真就是不聽話,讓她睡覺躺着去,竟然在一旁偷看:
"你要是真睡不下,待會兒喝了湯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裡?"陳雙見他並沒有異常反應,自己也輕鬆了不少。
"去了再說!"宋德凱收回目光,把水裡的牀單撈出來直起腰擰了水,又清了幾遍後晾在陽臺上,此刻,有人敲門。
陳雙去開門,打開門之後看見的是一位身穿軍裝的人,陳雙本能的反應就是找大哥的,回頭剛要叫人,那小夥子先開口說道:
"首長夫人吧,您的烏龜王八蛋湯!"
陳雙狐疑的這纔看見來者手裡還拎了個保溫飯盒,烏龜王八蛋湯?
陳雙遲疑的接過他手裡的保溫盒,尷尬的根本笑不出來,很是莫名其妙。
等人走後,宋德凱已經擦乾手放下袖管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出來,放在茶几上,一邊打開保溫桶,一邊義正言辭的說道:
"你要多補補!"
隨後,一勺一勺的將裡頭的湯盛出來,還有個甲魚的腦袋,幾個鵪鶉蛋!
"這……是烏龜王八蛋湯?"
"嗯!"宋德凱嗯了一聲,可他也很狐疑啊,在外頭走南闖北,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烏龜蛋不是圓的,而是一頭圓一頭尖的,這明顯是鵪鶉蛋。
回去好好審審靳子良那熊孩子,最近跟着他提幹了,就開始飄了,連他都敢忽悠。
不過這湯的味道還是很鮮的:"快吃!"
陳雙蹙眉,倒是不覺得這烏龜王八蛋湯不好喝,相反味道不錯,可是,平白無故的爲什麼要喝湯?
大早上的,不是得吃點稀粥什麼的嗎?再說,補一補?爲什麼要補一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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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雙發現宋德凱很奇怪,特別奇怪!
"看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花嗎?"宋德凱微微蹙眉,他已經斷定女人的第一次影響智商,見她磨磨唧唧的,拿過碗和調羹吹了一口:
"張嘴!"
就這樣,陳雙狐疑的被他一勺一勺的喂着,還別說,味道不錯,陳雙還真就吃了兩大碗。
最後,宋德凱這才滿意的拿了紙巾給陳雙擦擦嘴,起身把東西收拾到廚房後說道:
"去換衣服!打扮打扮!"
陳雙哦了一聲回到房間,心裡卻想着,爲什麼要打扮打扮?莫不是去見的人對他很重要?得隆重一點?
陳雙想着,反正她有很多衣服平日裡都不能穿,正好有一條吊帶白裙,只是頭髮還沒有徹底風乾,陳雙只帶了一副頭箍,手腕上套了個皮筋,等頭髮幹了,隨時都能綁上。
宋德凱目光透着一絲晶亮,因爲,這條裙子是他曾經在表彰會上看見她穿的,那是她第一次穿裙子,美的讓他一眼忘不掉。
如今,一晃多年已過,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他的美全都屬於他宋德凱了。
"你……不是還有一件披肩的嗎?"只是這吊帶露出的鎖骨看的就叫人銷魂,更別提別的男人看了會不會流口水了。
陳雙這纔想起來,轉身去衣櫃裡找,她其實平時忙的時候挺沒收拾的,翻了半天才從櫃子的角落掏出來那間披肩。
這時候一轉身,宋德凱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上下打量她,那目光就好像還停留在昨天她如雪的肌膚上,看的陳雙面頰一紅。
"可以了吧!走吧!"陳雙很久沒有穿過高跟鞋了,這一穿上,個頭又高了不少,好歹到宋德凱的下巴部位。
"開你的車吧,今天不辦公!"宋德凱說道,陳雙點頭。
上了車,宋德凱細心的幫她繫上安全帶,這才穩穩地出發了,陳雙很好奇,不由得問道:
"德凱,我們要去哪裡?"
"去醫院!"
宋德凱淡淡的說道,這次抵達的目的是陳雙曾經找楚防傑幫忙安排給母親看病的那家國際性的華僑醫院。
下了車宋德凱就像是怕這丫頭隨時會跑丟一樣,拉着她的手一刻都不鬆開。
直到穿過了門診大樓,到了住院部,找到了心腦科的那一層住院部,隨後,拐進了走廊,尋着門上的號碼,宋德凱和陳雙進了心腦科306室。
一進門陳雙就掃了一眼,心腦病的人大都是上了年紀的,可陳雙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熟面孔,她也就只能跟着大哥的腳步走。
宋德凱停在了一張空牀位前,詢問了臨牀道:"曹培英同志出院了嗎?"
隔壁睡得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大爺,面紅耳赤,眼簾上佈滿了紅血絲,恐怕血壓夠高的。
他指了指外頭說道:"上茅廁了吧!"
陳雙此刻一愣,他來看他生母?
既然人是他的人,陳雙和父母是一個心理,有些事情天都註定了,只看宋德凱他自己怎麼去抉擇。
陳雙的小手一直窩在他的手心裡,都捂出了不少汗,他也不鬆開。
……
公共女廁所裡,曹培英顫顫巍巍的扶着門走了出來,這才抽空把褲腰帶繫上,廁所門外等候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小兒子洪強。
曹培英心裡頭有諸多的悔恨,這真到關鍵時刻,還是閨女好,好歹能進廁所來幫她。
顫顫巍巍的走出了廁所,洪強一臉不甘心的上去攙她一把,這才慢慢的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