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離開拘留所，直奔金啓凡的海景房。
金啓凡正閒的蛋疼在指揮園藝修草坪。
見陳雙到來，並沒有帶樂樂過來，金啓凡心裡大概猜出了八九不離。
“怎麼？如今擔任兩家翹楚公司的老總，還這麼清閒，真是治理有方！”
金啓凡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跳躍在草坪上的陽光說道。
“靳子良告訴我，他有一份錄影帶在你這兒有備份，你給我看……”
陳雙開門見山，她如今一刻都等不及了，一旦拿到證據，她要是不弄死那和稀泥的傢伙，她就不姓陳。
可是，話說到這兒，從別墅裡走來了一位端着紅酒杯的男子，他一身休閒裝，將他一米八的身高襯托的格外精神。
筆挺之中透着一股儒雅，特別是那俊朗面容上駕着的眼睛，給他那股書香之氣又加了幾分。
“那玩意兒你最好還是不看爲好，我怕鬧出人命來！”
在楚防震還沒走到跟前之前，金啓凡淡淡的說道。
“爲什麼？”陳雙有些不解：“看來靳子良說的是真的！”
那爲什麼不給她看呢？有什麼無法告人的秘密嗎？越是這樣，陳雙就越要看，那種強烈的好奇心簡直無法自控。
“你想知道爲什麼？”
“我當然想知道爲什麼？”
“因爲我不想管這個閒事，陳總，你是不是覺得我金啓凡活着就是爲了別人東轉悠西轉悠？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與我無關的事情上！”
金啓凡說這話的時候，特別平淡，連嘴角似笑非笑的那一抹風輕雲淡的弧度都沒有改變。
這話一處，陳雙有些氣急敗壞的攏了一把頭髮：“好，告辭了！”
這一走，陳雙幾乎沒留意楚防震的存在和他異樣的眼神。
直到陳雙風馳電掣的駕車離開，楚防震才收回眯縫着的目光：
“我問了李偉那邊，結果有些不容樂觀，因爲找的腦神經醫生未必達到一種高度，技術含量還有待考究，得讓陳雙去華僑醫院做個腦部神經的核磁共振才能進一步確認！”
楚防震的話說完，金啓凡不由得蹙眉。
那個錄影帶的事情，以金啓凡的邏輯思維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陳雙能否記起以前的事情。
如果記不起，那麼，她知道了真相無非就是找華木算賬，那又有什麼用呢？
如果陳雙的腦部神經沒有被損壞的很嚴重，她自然有機會能恢復，恢復了之後，也就真相大白了，她想怎麼樣，誰都攔不住。
“以前沒有跟陳雙打過交道，如今發現這姑娘的性子特別烈，她要是想達到一個目的，一定想方設法都得達到……”
說到這裡，金啓凡側目看了一眼楚防震，雙手一攤一臉爲難的說：
“你說，她會心甘情願去做檢查嗎？她不但不會去，還得知道你讓她去檢查的目的是什麼，而且就算是問清了，她也未必會信！特麼的……”
末了，金啓凡咬牙小聲爆了一句粗口。
“喂！”這個時候，楚防震接了個電話，當下嗯了一聲說了句半小時到。
他要給農大的學生上實踐技術課，只是，他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成爲了農業大學大一的老師。
他更不知道爲什麼，原來自己是那麼喜歡這個工作，從那些大一孩子的臉上能看到自己曾經的青春痕跡。
不管他們多淘，對未來多迷茫，楚防震看在眼裡，感懷在心。
最近大一學生要舉辦辯論賽，爭論的正面言論是；人類離不開綠色養殖的發展前景，反辯論是：人離開綠色養殖是可以生存的。
而楚防震特別蛋疼的是自己是反辯論方，這麼一來就得蒐集大量資料，推翻之前的辯論，說難聽的，當叛徒也得當得合情合理不是？
“我有點急事先回去了！”楚防震說完轉身即走。
金啓凡笑了兩聲：“你就一點忙都不想幫？”
楚防震駐步回頭，撫了撫眼鏡框，眼角的笑容特別的由衷，雙手一攤說道：
“我有什麼資格幫忙呢？我從開始就沒有那個資格在她的心裡留下寸土，更何況是現在，她連自己最愛的男人都忘了，我又算什麼？不過是路人罷了。
不過，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幫忙聯絡李偉和傑克輪老師分析一下，如果有得救，我自然替她高興，如果沒得救，我也沒有辦法！”
“行……檢查報告嘛，回頭再聯繫你！”
金啓凡揮揮手示意楚防震自行離開後，不由得拍了一下他那裝逼神器輪椅的扶手。
嘖嘖……楚防震相比之下還是相當灑脫嘛，細細算算也都三四年過去了。
……
陳雙對於這件事的任何一絲緊張都不會錯過，可是，金啓凡這人的脾氣怪的叫人不知道怎麼形容。
可這一趟未必是無功而返，至少那個叫靳子良的工人說的事情是存在的，至少有半分之五六十的把握，確實有關於她失憶的拷貝錄像。
方向盤一打，又返回了拘留所，這一次，陳雙沒有第一個去見靳子良，只是找到了負責人說明了情況。
連華中集團的老總都說了沒有丟失商業機密，還有什麼好說呢？
等靳子良出了警署的大院的時候，看到陳雙的車窗滑了下來：
“上車！”
“謝了嫂子！”靳子良也不避諱，直接上了副駕駛位，點了一根菸：
“嫂子，你看到了那個錄像了嗎？”
“給我一根！”陳雙突然伸出兩指說道。
靳子良一愣，身子條件反射離開了椅子背，怔怔的看着嫂子此刻認真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假裝的：
“哦！”
靳子良當下掏了一根菸遞給了陳雙，還滿腹狐疑的給她點上了，誰知道陳雙有模有樣的抽了一口，那煙從她好看的脣角瀰漫出來的時候，她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已經把尼古丁當成了一種享受。
靳子良正想開口問嫂子是啥時候學會抽菸的，可陳雙先一步說道：
“錄像的原件呢？”
靳子良稍稍蹙眉：“嫂子……您沒有在金啓凡那邊看到錄像嗎？”
“沒有，我把你弄出來的主要原因是想看錄像！”
要不然，把他弄出來一點用都沒有，不是嗎？
靳子良明顯感覺如今的嫂子特別冷漠，不會那麼隨便就相信人，這對於經過特殊訓練的靳子良來說是一件好事，總比隨便就相信一個人要安全的多。
可是，那種距離感讓靳子良好一會兒才適應過來，或許，總有一天，還是能吃上嫂子做的紅燒肉的，對吧！
“原件……在我發送給金啓凡的時候，已經自動粉碎了！”
“什麼？”陳雙一腳油門下去，怔怔的看着靳子良，他耍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