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木看了一眼陳雙,競爭?他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
“華中集團和陳家集團之間的關係除了商業上革命的友誼除外,沒有其他私人感情!”
華木依舊笑着回答。
“陳總,您一直笑而不語,是否與華總的說辭達成了共識?或者說,您對華總另有傾心?”
“如同華總所言,除了生意上的往來,我們沒有任何私生活的交際!”
“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如果真的平白無故就爆料出緋聞,恐怕非空穴不來風吧!”
這位記者似乎感覺自己沒有挖到有力的新聞,不由得言辭之間變得直接又入骨。
似乎,就像看到兩位商業大亨窘迫的模樣,連一個尷尬的表情他們都不會錯過。
問了這句話後,閃光燈更猛了。
就怕錯過了什麼,寧願多拍一些照片,回去在編輯都無所謂。
“無風不起浪?非空穴不來風?說的挺好的,很貼切,你們報社有你這麼一位記者,看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那就看看這風從哪兒來的!”
陳雙笑的很甜,華木都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
很快,所有人的目光都回頭看向會場的入口,馬芝芝低着頭不安的捏着裙角,每一步似乎走的都很忐忑不安。
身後那人推了一把馬芝芝,她才一個踉蹌往前衝了幾步,隨後,那人對陳雙打了個ok的手勢,轉身離開了會場。
馬芝芝膽怯的掃了一眼會場,媒體不下於百家,塞滿了整個記者招待會的現場。
“對不起!”馬芝芝嚇愣了,當下腿一軟,差點跪下。
陳雙沒看她都知道,米蘭肯定招呼過她了。
“華木!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馬芝芝眼裡露出驚恐之色,全然不顧此刻所有的閃光燈都聚集過來,她一眼看到了“救命稻草”,起身連滾帶爬的衝到華木面前拽着他的衣袖:
“我錯了……我錯了!”
華木從馬芝芝一進門就蹙起了眉頭,接踵而來的這一幕,他更是一頭霧水,他不由得看了一眼陳雙。
陳雙平靜異常的臉上波瀾不驚。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足以將之前的話題引開,幾家報社的記者都迫不及待的開始問了:
“請問華總,這是什麼情況?這位女士和您是什麼關係?”
諸多問題全都擠壓在了華木身上,華木鬆了鬆領帶,看着陳雙的目光不由得眯起了眸子,眼神中露出了危險的氣息。
嘴角卻配上一抹與眼神極爲不符的弧度,帶着濃郁的玩味色彩,好像在說,陳雙啊陳雙,算你狠,爲了擺脫任何與我有關的事情,你可以把一個女人嚇成這樣。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有手腕?呵呵,跟我玩,就怕你玩不起……
陳雙被這樣怪異的表情給鎮住了,華木腦子裡想啥呢?
思緒還沒落下,馬芝芝就慌慌張張的說:
“我……我叫馬芝芝,是華總前……前任女友……他……他和陳總之間的關係,是我造謠的……根本沒有,我就是……就是嫉妒陳總,都是我做的……”
馬芝芝的臉色已經變形了,就連陳雙都有些狐疑,米蘭到底做了什麼可以把馬芝芝嚇破了膽。
一聽說是華總的前女友,那閃光燈閃的更起勁了,馬芝芝即便是躲閃,可也來不及了,幾百架照相機,大大小小的閃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請問馬芝芝同志,您與華總之間相處了多久?感情融洽嗎”
這麼一來,分支的話題不勝枚舉,開始挖掘人家的私生活了,甚至連戀愛時收到華總最昂貴的禮物是什麼,有沒有過結婚的打算。
和陳總之間又怎麼產生的誤會。
“誰說她是我女朋友?我是華中集團的總裁,怎麼會喜歡鄉野丫頭?正如各位媒體所說,陳雙陳總纔是我心裡最佳人選,社會各界媒體不覺得我們兩家集團之間的聯姻更門當戶對些嗎?”
華木說這話的時候十分平靜,陳雙睜大了眼睛,他到底想幹什麼?
“天哪,原來真的是真的!”不少人驚呼,詫異的程度讓不少媒體記者都忘了拍照,閃光燈直接呆滯了數秒鐘之後,再次轉向了陳雙。
問題更是如潮水一般又轉回來了。
“可是,陳總已經有家室,華總您該不會要挖牆腳吧!”一位媒體記者開玩笑的口氣問道。
長達兩個小時的記者招待會散會後,下午,滿城風雨,說什麼的都有。
說陳雙是華總的地下情人,還有不少記得那場盛世軍婚的年輕姑娘,各個都罵陳雙是個不檢點的騷貨。
一串急促的高跟皮鞋在華中集團總裁的辦公室裡停住,陳雙攥着拳頭,指甲嵌入了肉裡,氣的渾身發抖。
一進辦公室發現華木跟沒事兒人一樣坐在茶几邊上喝茶,陳雙快走幾步,將他剛倒得茶拿起來潑了他一臉。
華木只是冷笑一聲,掏出手帕擦了擦臉:
“你覺得你這麼做好嗎?馬芝芝是刁蠻任性,沒見過大世面,可她以前是我的女人,你做了什麼不該提前跟我說一聲嗎?”
華木的話十分陰冷,可心裡就像是咧開了一道口子,他確實對馬芝芝動過心,不止一次。
只因爲她長得確實很像陳雙,一次酒後,他要了她,腦子裡全都是眼前這個女人。
他在感情面前是極其自私護短的,他的女人即便是再任性,再刁蠻,也容不得別人去踐踏。
陳雙自作主張,錯就錯在,她不是他的女人,如果是,就算陳雙把天捅個窟窿,他用整個華中集團即便是自己的命去補,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錯……就錯在她,不是他的女人。
陳雙哼笑一聲,隔着茶几拽過華木的領帶:
“她做過什麼跟你商議了嗎?她差點把我女兒害死你知道嗎?是不是覺得有一天她把我也害死了,就再也沒有人能治她了?華木……你憑什麼敗壞我名聲?
好啊,你們倆還真是天生一對!”
“我敗壞你名聲?”華木眼神突然露出痛苦的眼神,從陳雙手裡把自己的領帶抽回來,乾脆直接解開連同西裝外套一起脫下來丟在了沙發上。
他站起身站在碩大的落地窗前,雙手撐着玻璃面,看着外頭小雨朦朧的大京北:
“芝芝,並沒有說錯什麼,你不覺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