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的死老外……挺會佔大姑娘便宜的……
隨後,傑克輪做了個請的姿勢,卻沒招呼他金啓凡,金啓凡故作不屑一顧的模樣看都不看。
心裡想着,這老傢伙都這歲數了,是沒見過東方姑娘的貌美嗎?還是壓根就沒見過女人?
就陳雙那長相,哪裡好看?切……尼瑪……
怎麼一時之間感覺醫院走廊裡的電扇,轉的那麼不給力?一點風都沒有,熱死人了!
陳雙跟着傑克輪進了獨立病房,陳雙看了一眼,這牀上的男子想必就是金啓凡所謂的發小了。
這人二十多歲看模樣髮型,打扮的很是忠厚老實的那種,就跟鄉下的普通村民一樣,老老實實的過自己日子那種面相。
標準的國字臉,牙牀骨明顯,鼻樑高挺,眉毛濃密,那頭髮是三七分,在病牀上可能糟蹋了,也看不到髮際線和分發線了,弄得跟用手隨便捋捋的雞窩一樣。
“陳雙,你來的正好,這個病患者已經進行過一次催眠了,他內心最恐懼的東西,竟然不是個東西……是個人!”
“是外邊那個?”陳雙看着李偉,傑克輪聽聞此話也點點頭。
李偉說,他師傅本身就要來一趟,所以也是恰巧過來看看,這種恐懼症造就的恐懼間接性失憶,沒什麼最好的治療辦法。
除非外頭那貨,死了……
對於這種間隙性失憶症,陳雙上次就從李偉那裡瞭解了些相關。
人的神經都有自我保護意識,就好像天生就怕某一樣東西,驚嚇過度,保護意識糊強行刪除這段記憶
但是潛意識中看到那東西,或者有關聯的東西一樣會發出害怕恐懼的信號。
然而,這邱賀就是被外頭那貨給嚇成這樣的。
“這……”陳雙也有些尷尬,不由得探頭朝外邊看去,金啓凡似乎不知道看了她多久,被陳雙這麼一看,他一下子就收回了目光:
“金啓凡,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情,把人家嚇成這樣!”
金啓凡看着陳雙直蹙眉,輪椅自動裝置帶着他進了病房,牀上的邱賀已經被第三次嚇暈過去了,打了一針鎮靜劑,現在就算想暈第四次都難。
“這小子被我小時候給嚇破了膽,他就是那位被我打斷腿的熊孩子,可後來,我爸也出資給他治病了,可後來……”
金啓凡現在覺得應該把細節說說,或許有什麼幫助。
當時他打斷了人家的腿,金正軍也打斷了他的腿,出錢治好了邱賀的腿後,還對他們一家的生活補助什麼的特上心。
按理說,這誠心也算是天地可鑑了,可誰知道邱賀好了之後,金啓凡去看過他。
沒想到直接把邱賀給嚇尿了,然後就高燒不斷,緊接着金啓凡又被他老爹給胖揍了一頓。
以至於後來,這貨一看到金啓凡就嚇的發高燒,好幾次都燒到了四十多度,人都驚厥了。
實在沒辦法,邱賀和他一個學校,想不見面都難,後來金正軍就幫邱賀辦理的轉學手續,承擔所有費用。
邱賀的奶奶去世之後,金正軍就出錢在城裡給娘倆安置了房子,這樣一來就永遠見不到金啓凡了。
可鬼知道天意是不是真的故意的?金啓凡後來發展餐飲行業,遍佈以京北爲中心店附近的十幾個城市,也就是八年後,特麼無意中見了面。
這次問題大了,這貨直接嚇得一頭栽倒在大街上一個勁的口吐白沫,身子直抽抽。
金啓凡都差點把這貨給忘了,現在好了,又出事了,經過醫院搶救回來之後,這貨就開始間隙性發神經。
發病的時候連狗屎都往嘴裡塞,把他安排進了精神病院,進行了一段時間的康復治療。
感覺效果還不錯,可金啓凡再也不敢出現了,找人詢問了一下病情。
說是隻要按時吃藥,這病是可以控制的。
三年前,又是個偶然,邱賀師範大學畢業後,就在京北一所中學擔任數學老師,兼班主任,日子過得也是如魚得水,不富裕卻很寬裕。
當時金啓凡已經夠內疚了,誰知道這貨談對象的時候,去了六福酒樓,估計是想充面子的。
金啓凡一進去,剛反應過來就背過面去不給他看。
可金啓凡本身就沒想到又碰到他了,在轉身的時候其實也發覺他已經被看見了。
金啓凡不由得嘴角直抽抽,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去,只見邱賀嗷的一嗓子直接從飯桌椅子上後仰了過去,又是口吐白沫。
說到這裡的時候,金啓凡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我也不想嘛……誰知道我能把他嚇出病根來?最叫我頭疼的是後來他就乾脆直接失憶了……連他老孃和剛訂婚的新媳婦兒都不記得了。”
而且一發病,連他娘都打,都訂好婚事的媳婦兒,活生生被這個平日裡連個大屁都不敢放的邱賀,霍霍給打跑了,可真是難得有了一回大男子漢的野性,就是使錯了地方。
這還不算,打了新媳婦兒不說,老丈人找上門,他連老丈人都不記得了,直接一拳給幹進了醫院。
說到這裡,金啓凡嘶了一口涼氣:“可是這貨,就只記得我!”
陳雙一聽下巴都要掉了,真厲害,尼瑪太厲害了!
陳雙是發自內心的想給他翹大拇指,金啓凡也看出來陳雙那副肉疼的模樣,當下又補充了一句:
“現在他娘可能是覺得這麼多年,我們家就算是錯,還也還完了,所以也就沒告訴我爸,自己一個婦道人家用繩子拴着他兒子的手,以防止犯病打人,就這麼牽着,大江南北跑了個遍的去看病!”
陳雙無語的和李偉以及傑克輪的對視了一眼,好像在問,怎麼辦?
“呃,照這麼說的話,就簡單多了!”
傑克輪用並不標準的國語說道,臉上頓時瀰漫了濃郁的笑意,好像這件事很簡單,很簡單。
“有辦法?”金啓凡看向這個老色鬼說道:“如果能治好我朋友的病,你隨便開價!”
傑克輪看向李偉,李偉解釋道:“開價就是錢,報酬!”
這麼一解釋,傑克輪哈哈笑了起來,擺擺手說:
“你是陳雙的朋友,我們國邦很重情義的,不談錢,談感情,我們會成爲最好的朋友!”
說着傑克輪還拍了拍金啓凡的肩膀,以示友好,還說他以後也會經常往返兩國,在這裡交一些朋友,說華夏有一句俗話叫做,朋友多了路好走。
金啓凡在心裡哼哼,尼瑪,老色鬼,還朋友,是想老牛吃嫩草吧。
“那……要怎麼開始治療?”陳雙見金啓凡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根本不是求人幫助的臉色,也不知道生什麼氣。
“轉到暗房吧!”李偉說道:“在做一次催眠!”
“你朋友在外邊等,你進來就好了!”進了暗房之後,傑克輪說道。
“我也進去?”陳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昂,你!他不用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