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我和她的關係好,你也不應該私自做主,將化妝室裡的東西,隨意許諾給別人。”
秦予希挑眉,走到了前臺,看着高棋,說道:
“做前臺,雖然看着簡單,可是方方面面,待人接物,都是有技術含量的,如果今後,通過你的手,將東西許諾給別人的,你全買單!”
“我……”
高棋的眼中含着淚水,點頭,認錯的態度還是挺誠懇的,
“對不起,我錯了,我剛剛出來工作沒幾天,我不知道這些人情世故。”
她以爲秦予希就是一個甩手掌櫃,沒想到訓起人來,還是挺有氣勢的。
不過高棋也確實做事莽撞了一些,她以爲馬可心跟秦予希是親戚,那理應關係很好,畢竟馬可心那隨手拈東西的姿態,看樣子經常拿秦予希的東西。
哪裡知道,這隨手拿東西的行爲,根本就是馬可心單方面的一廂情願,秦予希可是態度強硬的很,壓根兒就沒想過爲馬可心買單。
而轉身跑走的馬可心,等跑出了商城,纔是發現自己本來是找秦予希要房租錢,結果房租錢還沒開口要,她就被秦予希給嚇跑了。
馬可心站在路邊,實在是不甘心,跑回家,就給肖小曼打了個電話,開口就將陳玉蓮住院了的事情,給說了,還說秦予希管她家要1000塊錢。
“沒錢!”
肖小曼在電話裡,口氣很不好,宛若氣極般,道:
“現在的老年人,就是因爲生活得太好了,所以一點兒小毛病就要上醫院,還動不動就去省城醫院!”
“對啊,省城的醫院可貴了,外婆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可能會生病嗎?”
馬可心附和着肖小曼,1000塊的鉅款,她可拿不出來,肖小曼也肯定不捨得出,再說了,陳玉蓮都快60歲了,花那麼多的鉅款砸在她的健康問題上,還不知道能活幾年呢。
所以得不償失的事情,馬可心和肖小曼從來不做。
話筒裡,繼續穿出肖小曼的聲音,
“你不是說秦予希在省城裡,開了家門面,怎麼的,連自己外婆的醫藥費都拿不出來了?嘖嘖,反正我們家沒錢,馬可心你也別找我想辦法,你自己的房租費,你自己省出來,沒有你就去找你大姨要,我現在手頭很緊。”
“媽,我都好幾天沒見着我大姨了。”
拿着話筒的馬可心,神情有些着急,
“我又不敢去醫院找我大姨,就怕她們管我要外婆的醫藥費,媽,這房子再不交錢,房東就不讓住了啊。”
“那你就不住,或者隨便找個環境差點兒的去住,反正我沒錢。”
說完,肖小曼就把電話給掛了,她篤定了肖曼曼,最後一定會拿錢出來的,畢竟肖曼曼一家人,在省城也要有個住宿的地方,要住,就肯定會給房東交錢。
馬可心急得不行,再打電話給她媽過去,她媽那邊就不接電話了,她想想,就算是將電話給再一次的打通了,她媽媽也不一定會答應給她錢。
不如,她再從別的地方想想辦法?
於是馬可心放下了電話,直接進了肖曼曼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起了錢來。
什麼箱子夾層,衣服內袋裡,馬可心都翻遍了,就是沒找着一角錢,就連拿出去當的一點值錢物品都沒有。
秦予希那麼有錢,竟然一點兒值錢的東西,都沒買給父母?
馬可心有些泄氣,想着,不行,她還是得做兩手準備,要不,還是從來住宿的客人身上,偷拿點兒錢吧。
她記得昨天晚上的時候,賓館裡新入住了一個看起來超級有錢的外地男人,在前臺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那個男人打開了手提包,裡面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鈔。
馬可心只要想辦法抽幾張,抽幾張就行!
她決定鋌而走險。
當天下午,上晚班的馬可心,自覺被秦予希一家,給逼上了絕路,在房租問題上,不得不另闢蹊徑了。
她趁着那個外地男人出去就餐的時候,就用手裡的備用鑰匙,悄悄的打開了那個外地男人的房間,準備去偷點兒那個男人手提包裡的錢。
這個偷偷開門的過程,對於馬可心來說很順利,她人也不笨,早在進門之前,就觀察得很仔細了,看樣子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只是在找錢的過程中,馬可心遭遇了一點小小的麻煩,那個男人,竟然攜帶大量現金,出去吃飯了。
錢沒找着,馬可心卻是在浴室裡,找到了一塊金錶。
看樣子很上檔次,於是她揣着金錶出了門,狀似什麼事都沒發生般,走出了房間,繼續在前臺瞎混日子。
過了一會兒,天色將晚,外地男人提着包回了房,沒到半小時的時間,氣沖沖的走下樓來,拍着前臺的櫃面,衝馬可心問道:
“我放在浴室裡的表怎麼不見了?”
“表不見了?”
馬可心詳裝一愣,搖頭,
“我可不知道,你問問打掃衛生的阿姨,有沒有看見吧?”
“我問她了,她說沒看見!”
外地男人嗓門兒有些大,長相也是屬於北方那種很開闊型的,加上日子過得比較好,就顯得一臉的肥肉兇相。
引得賓館老闆都出來了。
那外地男人,顯然不好糊弄,指着馬可心的鼻子,就耍橫道:
“你是前臺,我的東西不見了,我就找你,我問你,我的表呢?”
“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偷的!”
馬可心的脖子縮了縮,往後退了一步。
賓館老闆見狀,忙上前打圓場,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位先生,你是不是記錯了,表在別的地方丟了?”
“好說個屁!”
外地男人一擺手,怒瞪着那個賓館老闆,
“你知道老子那塊表,買進來多少錢嗎?麻痹今天要不把表給老子找出來,老子要報警!”
一邊,聽說要報警的馬可心,心中惴惴着,想找個地方,將身上的表給轉移一下。
豈知就在此時,外地男人的脾氣一個爆起,手橫過了前臺,一把扭住了馬可心的衣領子,只差將她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