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蕭湛淡定說道：“可能是之前任務的時候，傷到了腦袋，到現在都神志不清吧。”
姜小輕瞪大眼睛，道：“景大哥腦袋壞了？”
不過，這話剛說完，姜小輕總覺得她是在罵人。
她剛想改口，蕭湛卻立刻點頭，應道：“應該是壞掉了，回頭給他的腦袋開開瓢。”
姜小輕：“？？？”你這話……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面對姜小輕震驚的眼神，蕭湛淡定接口，說道：“我的意思是，讓醫生幫他看看腦子。”
“哦……這樣啊。”
姜小輕點點頭，可轉念又覺得，蕭湛這話還是不對。
聽來聽去，怎麼都像是在罵人呢！
蕭湛卻沒解釋，只是說道：“趕緊去洗漱一下吧，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他這一轉移話題，姜小輕倒沒有再糾結剛纔的話，只是點頭應道：“好。”
兩人先後洗漱，各自躺在了牀上。
隔着一段距離，他們也沒有在意，還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哪怕話題很無趣，兩人也興致勃勃。
好像他們在一起，無論說什麼話，說多少話，都不會膩。
就算不說話，只是沉默着，也不會尷尬。
姜小輕很喜歡這樣的相處方式。
到了晚上八九點的時候，蕭湛看時間也不早了，想着姜小輕明天還要回去，便道：“該睡了，你明天還要回去。”
姜小輕本想多跟他說會話，可又怕蕭湛也困了，便乖乖點點頭，說道：“好，睡吧，晚安。”
“嗯，晚安。”蕭湛等姜小輕躺下，才關了燈。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都很輕，只能隱約聽見。
過了一會，姜小輕低低的聲音忽然響起：“你睡了嗎？”
“沒有。”
蕭湛的聲音立刻跟着響起，“怎麼了？睡不着嗎？”
“也不是……”
姜小輕話鋒一轉，“應該是吧，我之前睡到中午才醒呢。”
“那……說會話？”蕭湛道，“說着說着，也許就困了。”
姜小輕聞言，忍不住笑了笑，說道：“真的不會越聊越開心嗎？”
每一次，她跟蕭湛說話，都會很開心。
甚至是忘了睡覺。
在電話裡是這樣，更何況現在兩人只隔着不到兩米的距離。
蕭湛聞言，也忍不住笑了，說道：“好像是這樣。”
仔細想想，他平時明明是寡言的人，可一旦遇上姜小輕，他總忍不住多話。
真是奇怪。
他明明跟姜小輕的職業、生活，完全搭不上邊，這樣沒有共同話題的他們，到底是怎麼每次聊了那麼多話？
“不過，真要不說話，也太無聊了。”
姜小輕又道：“你現在困嗎？”
“不困。”蕭湛道。
他怎麼會困？
一想到，眼前這個觸手可及的小姑娘，明天就要離開了，他就睡不着了。
想在她沒離開的時間裡，再看看她，感受她的存在。
“我也不困。”
姜小輕便道：“那我們……說會話？”
話音落下，姜小輕感覺他們繞了一大圈，又把話題扯回了原點。
蕭湛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房間內安靜了兩秒後，兩人低低的笑聲交纏在一起，氣氛很是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