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這些條，確實條條在理，但是，你加州政府呢，就一毛都不出？
對美國的民脂民膏，馮一平還是相當有興趣——尤其是這樣的要求很正當的情況下。
“當然，這只是我的意見，你說的這些，我會盡快轉告給馬斯克，”
施瓦辛格一愣，馬斯克還用你轉告這些，我們早告訴他了好不好？
之所以再次找上馮一平，是因爲經過幾次接觸之後，他們發現，馬斯克真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對手，爲了能讓特斯拉落戶在加州，他們自然做好了各種優惠的方案，但是，馬斯克的要求，好像沒有底線。
而他們又覺得，至少，馮一平聽起來和看起來，都是比馬斯克要好說話的樣子，他們也清楚，作爲特斯拉的聯合創始人之一，因爲股份的原因，馮一平在特斯拉內，有着絕對的話語權，也就是隻要他能同意，馬斯克同不同意，那都無所謂——但他們並沒有準備藉此也挑起特斯拉內部的爭鬥，那是非常多此一舉的玩火。
但他沒想到的是，馮一平的拒絕之意，竟然是如此的明確，那麼，有沒有可能，馬斯克的態度，其實也是出於他的授意？
要真是那樣，事情就難辦了啊。
“我以上說的，只是客觀上的一些優勢，州政府爲了能讓特斯拉留在加州，也已經做好了的充足的準備，”施瓦辛格感慨着商人果然就是商人，但卻不慌不忙的準備把自己的其它準備說出來。
他總是感覺，無論如何，馮一平要比馬斯克好打交道。
那個馬斯克，不但非常滑溜，而且臉皮也厚，但到了馮一平這樣層次的人，無論如何會比馬斯克要講究，總不好在下一次會談的時候，總是推翻上一次會談的成果。
“你看，這次我已經帶來了相關職能部門的一些負責人，那位，是州空氣資源委員會的負責人，他們負責制定零排放車輛計劃裡的相關標準，”
“具體的說，就是每生產一輛純電動車，廠家能得到的積分，而這個積分，就是用來作碳排放交易的數據，”
馮一平看了眼施瓦辛格所指的人，無論如何，那個人和他的部門對特斯拉未來的收益，非常關鍵，很明顯，他們要是把Model S所獲積分每臺提高一分，那每年在碳排放方面的收益，自然會提高一大截。
“還有那邊那位，是我們的財務主管，他還領導了州新能源和高級交通融資局的一個小組，而那個小組，將決定給予新能源汽車生產商在稅收方面的優惠，”
“還有那一位……”
施瓦辛格一一給馮一平介紹他帶來的人的職能，竟然都是和特斯拉落地的優惠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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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施瓦辛格有些想快刀斬亂麻，搶在其它州還沒有什麼具體的動作之前，一舉敲定的意思。
“對於把特斯拉把生產廠放在加州，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非常優厚的條件，”施州長說道。
但這些具體的條件，馮一平聽都不想聽，因爲他完全相信，馬斯克在這方面，肯定能比自己拉得下臉來，也肯定能爭取到更好的條件。
就在他再次準備開口表明自己態度之前，又有兩輛車開了過來，車上下來的人，引起了大家的轟動，那是喬布斯。
這剛好省了他直接推卻，“抱歉，”馮一平指了指那邊。
施瓦辛格馬上笑着說，“正要一起去，”
心裡卻更篤定了幾分，連喬布斯都來試駕，那無論如何，特斯拉的生產廠，一定要讓它落戶在加州。
“史蒂夫，”馮一平笑着向喬布斯迎過去，“州長先生剛好也在，”
施瓦辛格爽朗的笑着，“史蒂夫，我們又見面了，你們的iPhone非常棒，而眼前的這些，就是汽車中的iPhone，”
他主動在喬布斯面前，稱讚起特斯拉來——看來無論在哪個國家，當官，都是一件能鍛鍊人的事。
“我想你一定能喜歡上它，一定能發現它和iPhone的共同點，”施瓦辛格幫喬布斯拉開了車門，這一刻，好像他就是特斯拉的人一樣。
喬布斯手摸着下巴，掃了幾眼Model S的外觀，不置可否，只是在看到內飾後，眼睛亮了幾分。
副駕那邊，斯特勞已經坐了進去，這一次，馮一平主動在喬布斯耳邊叮囑了一句，“油門一定要輕一些，”
以喬布斯現在的身體狀況，狂暴起來的Model S，肯定也會讓他覺得不舒服。
跟着他有些後悔，自己這話，搞不好是起反作用。
果然，在聽了斯特勞大概的介紹之後，車剛開到直道上，馬上就狂飆起來——油門即便沒有踩到底，那也相差不遠。
這些強人啊，一個個的都犟得很。
“州長先生，我們先去休息室？”馮一平提議。
艾伯哈德馬上走了過來，“州長先生，各位，這邊請，”
施瓦辛格明白，接下來，關於特斯拉的這款產品，喬布斯和馮一平接下來肯定會有一些交流，考慮到喬布斯的行事方式，那些交流，當然不好有其他人在場。
等到他和自己的一行人，在艾伯哈德的帶領下來到休息室，才發現馬斯克也沒有跟過來，他漂亮的大女兒，這時上來挽住他的手，“爸爸，我喜歡這車，我們最快什麼時候能提到一輛？”
“我保證，一定會是第一時間，”艾伯哈德替施瓦辛格回答了這個問題。
施瓦辛格看着艾伯哈德，我女兒喜歡的是這車，我喜歡的，是這車廠啊。
…………
馬斯克拉住馮一平問，“他和你談了些什麼？”
“說得多的，是加州的一些客觀優勢，他應該清楚的明白了我的態度，那當然不夠，”馮一平說。
“接下來，他還想對我說說加州政府具體的支持政策，我哪會和他談這個？這些事，都是由你負責，而且，自然是你更厲害，”馮一平笑着，用肩頭撞了一下馬斯克的肩頭。
馬斯克笑了，馮一平的話，當然讓他很滿意，他確實不希望，馮一平會在這些方面插上一手。
特斯拉的情況，已經非常明朗化，他希望在這家公司裡，更多的凸顯自己的能力。
“只是馮，你真的覺得，接下來，我們的真的能以極小的代價，得到一座完備的工廠？”
每個人都有短處，馬斯克也沒有被馮一平拉進那個基金裡，所以此時對馮一平的一些論斷，多少還是會有一些疑慮。
“是的，我非常確定，只要時機成熟，我們能一定能以極小的代價，得到一座完備的工廠，不是在加州，就是在其它州，”馮一平肯定的說。
“或者，我們可以讓我們的目標量化，無論是在哪個州建廠，我們所得到的支持，最少要在10億美元以上，”
馬斯克聽到這個，反倒有些雀躍，“看來，我得儘快和其它州開始接觸，”
“是應該這樣，不過，節奏還是由你掌握，”馮一平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夥計，我相信你！”
他是非常樂意看到馬斯克在這個問題上這麼積極。
因爲他自信，馬斯克無論怎麼積極，也不可能影響自己在特斯拉里的地位。
幾輛試駕車停了下來，喬布斯從車裡下來，叉着腰繞着車走了一遍，說話時卻不像施瓦辛格想的那麼粗暴蠻橫，“看來，在外觀設計，尤其是前臉的設計，你們還在找自己的風格？”
這自然是對前臉不太滿意的意思，但同時也說明了他對除前臉之外的部分，都比較滿意。
“接下來不同的車型，包括大燈和格柵，會有一些調整，但我想，這就是我們的設計語言，”馮一平說，“史蒂夫，你有沒有覺得，這和你設計的蘋果產品一樣，是一件能激發起人們購買的衝動，屬於可以創造需求的那一類產品？”
喬布斯看了眼這車，又看了眼馮一平，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馮一平哈哈笑起來，“我知道，我知道，在你心目中，肯定只有蘋果的產品最完美，但我還是覺得，未來一定會出現這樣的評價，”
“當蘋果推出一款新手機的時候，一定會有人發表評論說，‘這就是手機中的特斯拉’”
在狂的人面前，你有時候，就得比他還要狂。
聽了馮一平這話，喬布斯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怒極反笑，“不會有那樣的評論，”
“呵呵，還是會有的，請，”馮一平笑道。
這時，他看到魯賓站在那邊朝自己揮手，他這是等不及了嗎？
喬布斯朝魯賓看了一眼就冷冷的移開目光，他有些不喜歡那個傢伙，沒有原因的，看到就不喜歡。
雖然那個傢伙滿臉的笑意，但是，他直觀的覺得，那個傢伙的笑容後面，是暴躁和專橫——他這會肯定沒想起，自己正是這樣的人。
馮一平走到魯賓身邊，“怎麼樣，你試駕過了嗎？”
魯賓看着喬布斯的背影，“馮，你什麼時候去我們那邊？我們的研發工作，也已經結束了，”
馮一平也看了喬布斯的背影一眼，這該來的，遲早得來，“等特斯拉路試的團隊出發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