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偷奸耍滑的賤骨頭!讓你出去給本夫人買聞香齋的點心,你買不回來不說,還如此咋咋呼呼的像是死了親爹親孃!你給我滾一邊去!”錢碧瑤正饞着聞香齋的點心,還當可以當夜宵吃呢,結果現在沒撈着,自是心情不爽了。
那小丫鬟被一巴掌打懵了,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嘴巴張了好幾張,都不敢開口。
錢碧瑤見此,心生不忿,擡腳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小丫鬟肩膀上,一腳就將小丫鬟踹翻在地。
“啊!好痛啊!”小丫鬟趴在地上驚呼一聲,眼淚撲簌撲簌的落下來,看起來委屈極了。
錢碧瑤一件小丫鬟這個樣子,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還有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和靈動的眉眼,沒來由的覺得嫉妒,她已經不復年輕了,可這些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呢,卻是正當年!
前些日子這個小丫鬟來的時候,錢碧瑤還不覺得多麼清秀養眼,這過了幾個月,經過酈家的白米養大張開了之後,竟是如此的水靈秀氣,這看的錢碧瑤更是憤怒不已。
“哭什麼哭?在我酈家哭哭啼啼的喪氣誰呢!看我今兒不扒了你的皮!”
錢碧瑤說着,擡腳就要踹在那小丫鬟的臉上,看她還怎麼用這張狐媚子的臉在她面前晃悠。
“你這是作何?大晚上的哭哭啼啼不安寧!”
冷不丁的一聲怒吼響起,嚇得錢碧瑤登時一個寒蟬,擡起的腳即刻收了回來,險些滑倒。
一旁其他嬤嬤丫鬟急忙上去扶着她,錢碧瑤顧不得站穩了身子,就扭着腰肢朝酈震西身上倒去。
她如何能料到,都這個時候了,酈震西還會到她的院子裡來,自從出了夢珠的事情之後,酈震西可是常常去蘭姨娘那個賤人那裡,來她這裡的日子是少之又少。
錢碧瑤自是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好好地在酈震西耳邊吹吹枕邊風了。
“哎呀,老爺,您這一聲吼呢,可是讓奴家嚇破膽了,您摸摸!摸摸嘛!嚇壞人家了!”十多年的夫妻,錢碧瑤自是最瞭解酈震西的身體和喜好了,此刻身子朝着酈震西這麼一倒,拿起他一隻手摁在自己柔軟的胸前,酈震西臍下三寸那裡頓時如火如荼一般。
錢碧瑤還不忘在他胳膊上磨蹭着自己胸脯,恨不得整個人都窩進酈震西懷裡。
“哼!你這個騷蹄子!見了我怎麼就跟貓兒見了腥一樣!真夠騷夠浪!”酈震西自是吃錢碧瑤這一套的,要知道,比起放得開來,蘭姨娘可是沒辦法跟錢碧瑤比,錢碧瑤在牀上那真是什麼都敢讓酈震西做,好幾次可是做的流血不止,錢碧瑤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怨言,都是盡力的配合着他。光是這一點,酈府的其他小妾就沒有一個能跟錢碧瑤比的。
那個高高在上清冷淡漠的凌籽冉更是不可能。
酈震西身子莫名發熱發燙,擡手在錢碧瑤腰上摸了一把。
“還沒說說你剛纔這是唱的哪一齣呢?”酈震西不由看向跪在地上,正擡起頭怯怯的看向他的小丫鬟,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盈盈淚意,一邊面頰微微腫起,卻不妨礙整張面容的水靈清秀,那帶着委屈無辜的清澈目光,讓酈震西的身體竟是起了更加火熱的悸動。
如果……如果今晚能讓錢碧瑤和這個小丫鬟一塊伺候暖牀的話,嘖嘖!那纔是真的齊人之福呢!
錢碧瑤眼瞅着酈震西色眯眯的眼神在那小丫鬟身上游弋,心下狠狠罵着色胚,臉上卻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敬來。
“哎呀老爺,不過是一個小丫鬟不懂事嘛!被我教訓了幾句!難得老爺過來,可不準想別的事情,只管陪我好不好?奴家最近學了一道湯膳,是補身體的呢,雖說老爺您龍精虎猛的,可酈家這麼多事情,上上下下大大小小,老爺您可不能放鬆了呢!”
錢碧瑤說着,對貼身的幾個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嬤嬤立刻將地上的小丫鬟拽了起來,一路拖了下去。
酈震西看着那小丫鬟被拖走之前還可憐兮兮的看着他,就覺得可惜。可錢碧瑤畢竟是他的正妻,這點面子他至少還是要給的。況且,一個錢碧瑤,也足夠他玩一夜的了。
酈震西摟着錢碧瑤進了房間,不一會,湯膳就端了上來。
這湯膳可是錢碧瑤早就準備好了的,只要酈震西一來,將事先配好的藥材放到鍋裡稍稍加熱,再配合上其他早就燉好的湯羹之類,就可以告訴酈震西是專門爲他熬製的湯膳,其實就是加了最烈的春藥,目的就是爲了讓酈震西在她這裡龍精虎猛,而到了其他姨娘那裡就一蹶不振了。
眼看着酈震西喝光藥膳,錢碧瑤嘴角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這次的藥膳可是又多加了一味罕見的藥材,花費了她上百兩銀子呢,卻也只夠一夜的,不過爲了能挽留住酈震西,一夜上百兩還是值得的。只是她的小金庫書越發的捉襟見肘了。
酈震西才喝了湯膳,還需要過一會才能發揮藥效,錢碧瑤便已經迫不及待的拱到他懷裡,開始又親又抱的了。
“老爺,人家好想你呢……你快摸摸人家的心,跳的好快……好快……這都是因爲見到了老爺呢……嗯……”
“你這小騷蹄子!真是一次比一次更騷,更夠味呢!光是你這個騷味,已經傳遍整個院子了……讓老爺今晚好好瞧瞧,你還有什麼新鮮的招數不?”
酈震西最是吃錢碧瑤這一套,充分滿足他自大自狂的那點所謂男人尊嚴。
然,就在這時,一陣急迫的腳步聲在院外響起,外面的人可能不知道酈震西在屋內,也不敲門就衝着屋內喊着,“大夫人!大夫人!不好了!原來蘇蘇剛纔回來是想告訴您,林嬤嬤凡事了被抓到了京都府尹的牢房!現在人還在牢房關着呢!”
外面那一聲急切的喊聲,來自秀雅苑後院的護院,因爲一直呆在後院,並不知道酈震西來了前院。
只在剛纔審問蘇蘇的時候,聽到蘇蘇說道林嬤嬤的事情,這才本着邀功的心,所以沒有問清楚都有誰在屋內,才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而蘇蘇就是之前被錢碧瑤掌摑的丫鬟。
“什麼?!林嬤嬤被……被關了起來……這……怎麼可能?”錢碧瑤一愣,繼而從酈震西懷裡跳了出來,打開房門之後,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指着護院大聲喊着,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嫌自己的命長了是不是?林嬤嬤是出去幫我辦事買點日用品的,怎麼會被京都府尹給抓了起來!再亂說話,信不信我剪了你的舌頭!”
錢碧瑤惱怒於酈震西好不容易來一次,竟是被自己人給破壞了,自是沒有一絲好氣了。
那護院此刻委屈的看看她,只得實話實說,“回大夫人,這話都是蘇蘇在外面聽來的,說是林嬤嬤去了暹羅巷找小官,不知怎的玩的有點大了,就被小官給下了迷藥,在大街上又是打滾又是脫衣服的,有礙風化,又亂了長安街的秩序,所以才被長安街的捕快給抓了起來,可是因着有府尹的命令,所以一直沒有人來府裡稟報。”
護院說完,小心翼翼的退到了一邊。
原本還想弄點好處呢,現在倒好,看着大夫人這架勢,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這究竟怎麼回事?!”酈震西咬牙切齒的看向錢碧瑤,原本纔將燃起的火焰也熄滅了大半。
那後院現在已經嚇得不敢吭聲,錢碧瑤臉色煞白,想着她和陽拂柳的安排,就是要在品流複雜的非羅巷對付酈長亭,可如今,着了道的怎麼會變成林嬤嬤?
不!這絕不可能!
“蘇蘇那個賤丫頭,偷奸耍滑的最擅長,一定是到聽胡說聽錯了!她……她說沒說,是不是隻有林嬤嬤一個人,還有別人嗎?”錢碧瑤這會還存着最後一線希望,說不定是蘇蘇聽錯了,其實外面真正出事的是酈長亭,張寧清和司徒笑靈。
因爲如果是林嬤嬤出事的話,拂柳不可能一晚上都沒動靜吧。
錢碧瑤此刻哪裡知道,自從下午肖寒知道了向如芙是北遼人,就已經暗中派禧雨老師監視起了陽拂柳,並且故意給陽拂柳在書院安排了事情,做不完是不能離開書院一步的,禧雨老師素來嚴謹冷苛,給陽拂柳安排的事情足夠她做上三天三夜的,陽拂柳自是不敢得罪禧雨老師,哪裡還有時間跑到這裡通風報信呢!
“來人!去外面查查,是不是秀雅苑的林嬤嬤出了事?!快去!”
不等錢碧瑤反應過來,酈震西怒吼一聲,冷聲下令。
倘若證明了是誤會,他自是不會再說錢碧瑤什麼,倘若是真的話,看他今晚不扒了她的皮不可!
酈震西原本興致沖沖的過來找錢碧瑤,卻攤上這麼個消息,那林嬤嬤可是跟了錢碧瑤十多年的老人了,竟是跑去非羅巷那等魚龍混雜之地找小官?誰不知道那裡的小官十個九個是有病的!林嬤嬤一把年紀了,可能嗎?難不成還是給誰找的?
想到這裡,酈震西看向錢碧瑤的眼神驀然變得歹毒,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