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你你先鬆開手”長亭躲着他的吻,呼吸愈發凌亂。
她與肖寒之間,上輩子從無交際,這輩子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如何能有如此這般親熱的舉動
這不應該
可肖寒爲了見她一面,又不方面露面,可是好不容易纔喬裝一番來到這裡,見了她之後才發覺,自己對她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停留在摟摟抱抱的基礎上,他想要細細品嚐她的每一寸肌膚,又怕她之後會對自己避而遠之,只能是現在這樣,一點一滴的滲透進她的心靈,打開她封閉的心扉。
他早就明白,要想得到她的心,不能着急,他必須是付出比當初建立墨閣還要多的耐心和精力。可此刻,若不是墨閣那些老傢伙和關外那些蠢蠢欲動的國家,他定是要拿出絕大多數的精力面對她。也不會是現在這般,只是見個面都如此麻煩。
“我若鬆開手,你會不會轉身給我一巴掌,說我是登徒子呢”肖寒如此說着,卻是更緊的收緊了手臂。
捨不得鬆開,深深地眷戀她身體的氣息,就像是從未飲過的最清冽的美酒,他不捨得輕易品嚐,每次一小滴,便足夠他銘記許久。
“你本來就是還用說嘛”她橫了他手臂一眼,被他親了抱了,到現在還沒看到他模樣呢
“即便是,我也只是你一人的登徒子也只有你配如此叫我”話音落下,他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進了雅間。
“呀放我下來”長亭擡手,狠狠捶打他胸膛,可效果卻彷彿是捶打鼓面那樣,咚咚咚想着,引來他滿意開懷的好聽笑聲。
“看來你也是想我的,否則不會主動我對我動手動腳的不過,先等我關上房門再說,雖說這三樓沒別的人上來,可動靜鬧的太大了,也會被人聽到的。”
肖寒笑着,將她放在軟榻上,轉身以凌厲掌風掃上房門。
長亭氣急,擡腳想要將他踹下去。
好個肖寒他這樣算什麼
不出現則已,每次出現不是輕薄她就是動手動腳的這倒成了她酈長亭對他動手動腳了不知賞賜趁自己換衣服闖進來的是誰
長亭踢出去的小腳,恰好被某人穩穩握在掌心,纖細腳踝,輕盈如玉,每一寸肌膚都如雪般白皙無暇。肖寒看着,喉嚨無端一緊,身體也莫名着了火一般。
他沙啞着聲音道,“小長亭,你可知,在西域,女子跳舞的時候後爲何喜歡露出腳踝,爲何要光着腳在地毯上翩翩起舞”
肖寒說着,忽然將她纖細腳丫放在胸口的位置,如此一來,倒像是真的她踹到了他胸口似的,可實際上是,她根本就動彈不得,任由他此刻左右擺佈罷了。
“我怎麼知道西域舞娘跳舞是個什麼樣子哪裡比得過你墨閣閣主見多識廣,經常往來中原大陸割過,見多了絕色美人兒,莫說是赤腳光着腳踝的,就是一絲不掛的想來你墨閣閣主也是見了不少吧”
長亭此刻並未察覺到,自己說這話時,語氣帶着一絲酸溜的味道。
“見過的雖然多,但都是禮儀上的往來,但真正能入我心的,也就只有這一隻。”他指着她腳踝,此刻他寬大掌心包裹着她瑩白腳掌,像是捧着至真至寶。
“在西域各國,男子最是崇拜少女的腳踝,因爲那是與男子的命根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之處。來回扭動時,更似蛇的蜿蜒而動,蛇又是塞外多數部落的圖騰,而蛇在解夢之中,也有男子命根的象徵,所以”
話音落下,他再次將她腳踝放在自己胸口。
長亭聽的已經是面紅耳赤。
這個混蛋他自己閱女無數也就罷了,到她面前顯擺什麼
“你鬆手鬆開手”長亭越想越來氣,遂擡起另一隻腳踹向他胸口位置。
上一世,她學別的不行,但學拳腳功夫卻是一點就通,此刻對付肖寒,更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來。專門朝着他穴道踹去。
“踢吧踢吧,反正我是不會鬆開了,別說你這腳踝,還真的像是靈滑的小蛇一樣,看來那些比喻也的確恰當。”他自說自話,看向她的眼神,此刻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肖寒你真是個混蛋明明是墨閣閣主,又是書院的院士,卻是逮着我這個無辜的學生放肆調戲你以爲你是誰因爲你身份尊貴我酈長亭就要任你擺佈我就要怕你了嗎”
長亭喊着,一拳朝他面頰揮去。
某閣主兩隻手都忙着,各自抓着她一隻腳踝,此刻只能躲避她的拳頭。
砰的一聲,粉拳落在肩膀,他皺了下眉頭,知道自己真的惹惱她了,遂鬆開雙手,在她再次爆發之前,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輕柔細雨道,“小長亭,看在我跋山涉水的趕過來,讓我安靜的抱着你,聽你說說話,足以。”
他的聲音突然多了絲絲疲憊,倒真的像是經過長途跋涉來到這裡的。
“我哪有不讓你安靜,是你自己總是動手動腳的。”
“那好,我不動手動腳了,你就讓我抱着行了。我聽你的,還不成嗎”肖寒滿意的點點頭,抱着她,不再說話。
長亭意識到自己畫了一個圈把自己繞進去的時候已經晚了該死的肖寒每次在嘴皮子上都贏不了他總是被他言語和行動上,佔了雙重便宜。
見她鼓着腮,瞪着眼,明顯在生氣,他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每次抱着她的時候,都會有一種難言的安心釋然的感覺,彷彿之前所有的傷痛過往和血流成河的畫面,都會在她清冽淡然的氣息中逐漸淡了血腥和算計的味道。迴歸最單純時的情感寄託。
他一早便看出,酈長亭不是那種時刻需要他保護和教導的少女,但她卻是需要更多人的認可,長亭不曾知道,這一世,第一個認可她的人便是肖寒。
只是,她的心門總是緊緊關閉,從眼神到心靈,到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有着她自我封閉的深深痕跡。他看不懂她,看不懂爲何她爲何會一面沉穩冷靜勝過萬千男兒,另一面又躲避真實的情感,連她自己都不想看到她內心真情實感似的。
越是如此,他越是想着打開她的心,與他的心靈合二爲一。
肖寒抱着她,抱的越久,越是不捨得鬆開。
等了十多天,他來回邊關,七八天的時間都在路上,到了關外更是馬不停蹄的處理積壓的一衆事物,趕回來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他一直認爲自己是不會爲情所動的怪物,無情無慾,無牽無掛。這纔是真正的他。可遇到了酈長亭之後,所謂情愛,所謂牽掛,全都毫無保留的寄託在她身上。
他不知這算什麼是好奇還是源於她往昔表現的驚豔,亦或者是他心底唯一的一絲柔軟不經意的被她觸碰到,他只知道,自己此刻,已不是那個爲了墨閣和飛流莊可以付出一切放棄一切的怪物,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肖寒。
所以,他可以放任她的成長成熟,不必每天將她帶在身邊,她可以長成參天大樹,而他也必定會加快前進的腳步他們會是並肩而戰,而不是一味單方面的付出。
他不會自私的要求她坐到什麼,放棄什麼,只要她安全無恙,所有一切,他都容忍。
長亭在肖寒懷裡,由最初的彆扭到逐漸適應,心裡暗暗罵着自己在肖寒這裡竟是討不到一絲便宜,還要被他抱着佔便宜,身後,卻是均勻的呼吸聲。
“肖寒你不會是睡了吧”她低聲咕噥了一句。
真是可以他這樣也能睡着
既然他睡着了,她不就可以趁機離開了嗎想到這裡,長亭身子動了動,想從他胳膊桎梏中離開。
“你在這,我才能睡着,你一走,我睡着還有何意義”磁性靡靡之音在身後響起,長亭身子一怔,再次落入他懷中。
“肖寒你不僅是個登徒子還是個花言巧語的大混蛋”長亭氣的擡手狠狠拍了牀鋪一下,該是經歷多少女人身體的洗禮,才能練就他今天這般刀槍不入的甜言蜜語呢這要是一般的女子,因着他說的這些話,再加上他的身份,只怕早就投懷送抱了
也不知
“也不知你是用這些甜言蜜語哄騙了多少無知少女哼”
心裡想的什麼,突然忍不住說了出來。
話一出口,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長亭一想到肖寒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樣子,便覺得沒什麼不妥她這是說出了事實罷了
“你是吃那些無知少女的醋了嗯”最後一個字,明顯上挑的音調,卻是好聽的讓人心跳加快,尤其是聽到他說自己吃醋,長亭更是恨不得一拳落在他眼睛上,給他一個青眼纔好。
“呸你承認了吧”不知怎的,這一刻她心下莫名不爽莫名煩躁,明明猜中了應該高興纔是,他怎麼就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肖寒卻是輕嘆口氣,對於她的誤解,似是不知如何解釋。
終有一天,她會明白他的心思和情感的唯一。
“我承認什麼子虛烏有的事情,都是你在說,我若有那麼多,還用得着長途跋涉的過來只爲了見你一面”他笑着開口,眼底雖有無奈,語氣卻滿滿都是寵溺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