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也會作詩?”小青離得李毅很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李毅傲然道:“當然,寫詩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若想寫,百首千首也是有的。”
“真的嗎?”小青有些驚喜。
“咳咳,聽好了。”李毅整了整衣袖,作出一副指點江山的姿態。
“裝腔弄勢~”楊嬋在一旁小聲的嘀咕道,話雖如此,耳朵卻是不覺的豎了起來。
白素貞也是偷偷的向這邊看來。
自從離開內天地,她便表現的有些沉默。
李毅也沒多想,似乎再次見面,白素貞給他的印象就是這幅文靜的樣子。
那黎山老母似乎是在不斷的掐算着什麼,暫時沒有理會這些開小差的傢伙。
李毅前世雖然不是什麼大家,但那些有名的詩詞還是記得許多的。
只見他望着大殿外投進來的月光吟道:“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沒了?”楊嬋聽得最認真,楊天佐就是書生,小時候她可沒少受這方面的薰陶,不過那時候流行作賦,李毅這五言絕句雖然精闢絕妙,但卻有些讓她意猶未盡。
李毅瞥了她一眼,心道,自己就不信折服不了你這個無知的文藝女青年,當即又念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楊嬋回味着這些詞句,一時間有些癡了。
小青忍不住問道:“楊嬋姐姐,李大哥的詩怎麼樣?”
“好是好,可惜總覺得有些不太應景,說不定他是從哪裡抄來的吧……”楊嬋回過神來。
李毅自然是打死也不會承認:“有什麼不應景的,這是我平日裡閒着無聊隨便作的,純屬原創,盜版必究!”
“哼,我纔不信。”楊嬋撇了撇嘴。
李毅好不容易裝次逼,沒想到對方如此不給面子,沒好氣的道:“有本事你也去抄一首啊……”
“切,被我戳穿,惱羞成怒了吧。”楊嬋很享受李毅的這種反應,眼珠子一轉,戲虐道:“我記得你之前還是個和尚吧,這些詩都和月亮有關,難道那時候你就喜歡嫦娥姐姐了?”
“……”李毅張了張嘴,原來她是這樣理解這些詩詞的。
……
太陰星上,楊嬋口中的嫦娥姐姐正將一道法力打入身邊的玉兔體內。
頓時,屋子裡玄光閃過,那玉兔已經化作了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
少女一亮茫然,打量着這具陌生的身體,喃喃的道:“主人,這就是人類的先天道體嗎?”
嫦娥點了點頭:“那些取經人經歷的劫數還差一些,待會兒你去下界一趟,把素娥轉世的天竺國公主攝去,扮成假公主……”
少女老老實實的聽着,渾然不覺不遠處的角落裡正有一對渾濁的眼睛盯着她的身子,哈子流了一地。
嫦娥將事情安排妥當,隱約聽到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什麼人!”說着,一道太陰之刃便是向那角落裡射了過去。
“汪!嗚~”
一聲悽慘的狗叫聲打破了廣寒宮的沉寂。
“是哮天犬哥哥。”玉兔變作的少女忍不住道。
嫦娥望着那條狗逃走的方向,冷哼一聲,隨手變出一套衣服披在了玉兔少女的身上:“那條狗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後少和他來往,記得,女孩子的身體可不能隨便給人看……”
玉兔少女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準備準備,待會兒我就送你下界。”嫦娥說着,將手裡的一枚玉符掐碎。
……
天界,司法天神的官邸。
正在修煉的楊戩忽然睜開了眼睛,有些驚喜的取出了一枚玉符:“嫦娥竟然會主動發信息給我……”
下意識的打開,一聲冷哼便是傳了過來:“楊戩!管好你的狗,下一次再敢如此,我便宰了它!!!”
楊戩一臉迷茫。
“汪汪汪,嗚~”便在這時,哮天犬拖着一條受傷的腿跑了進來,上來就在他面前撒起了嬌。
楊戩一看那傷口,便是感受到了太陰之力的氣息,一腳將湊上來的哮天犬踢開:“你在廣寒宮做了什麼!”
“嗚嗚嗚~”哮天犬搖着尾巴,一副討好的樣子。
“說人話!”楊戩怒道,平白無故的被自己的女神那樣冷喝,也難怪他如此暴躁。
玄光一閃,那哮天犬便是變成了一個賊眉鼠眼的黑衣男子,手裡拿着一根骨頭,右腳的血不斷的滲出:“主人饒命,主人饒命……”說着,也不敢隱瞞,就將在廣寒宮看到一片春光的事情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你……”楊戩氣的不行,自己平日裡好不容易纔營造出來的正人君子形象竟然就這麼被一條狗給毀了!!!
“主人,打狗都要看主人,我就是看了它一眼,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嫦娥仙子憑什麼要傷我,簡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裡……”哮天犬還在作死。
楊戩一腳將他踹在地上,“你還有臉說!也怪我,明明知道你暗戀那隻兔子,還放任不管,上一次你夢遊的時候就差點闖入了那玉兔的窩,若是那時候就把你閹了,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哮天犬下意識的夾了夾兩條後腿,彷彿看到了自己被主人咔嚓一刀的畫面:“主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楊戩一臉沉思:“罷了,女媧娘娘說嬋兒的情劫在這幾年就會發生,你就去下界給我老老實實的守護着嬋兒吧!”
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一腳將它踢向了華山的方向。
……
驪山腳下,在小青不捨的目光下,李毅和楊嬋二人也踏上了去華山的路程。
李毅在暗中推算黎山老母身上的秘密,黎山老母又何嘗不是。
不過她能夠從李毅身上推算出來的東西十分有限,心有不甘之下,大概也只能阻止一下自己這兩個寶貝徒弟被李毅拐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