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
熱烈的掌聲響徹在整個大廳,作爲領導代表,性子溫和的副團長一臉慈愛的走上了舞臺,依次跟二十五名連新兵代表握手,並且發表了簡短的講話,再次鼓勵了大家的成績,希望大家能更加的努力,再上一層樓。
“節目要開始了吧。”
看到副團長走下了舞臺,唐子御眯着眼睛往舞臺的上方打量,正在想着什麼的朱傑轉頭看到唐子御的表情,忍不住伸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眼睛沒事兒吧?要不要預約個時間去醫院查查?”
“沒事!”唐子御很堅定的表示,他的眼睛只不過是因爲製作能源石專注度太高而太過疲倦了,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唐子御的解釋還沒有結束,正式的文藝表揚卻已經開始了,首當其衝的就是例行的軍歌開場,唐子御不滿的表情又顯露了出來。
“怎麼不讓末嫂上來唱?”
“……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朱傑忍不住搖了搖頭,這種開場歌曲怎麼可能讓剛入伍的文藝女兵來唱,聽說這屆的文藝女兵新搞了一個大型的舞臺劇,這已經夠打眼了,怎麼還可能再分出節目給新兵個人。
到底還是門面工程,沒有看到屬於軍隊內部刊物娛樂版的記者都來了兩個嗎?這可是表現軍營有張有弛,有緊有鬆的大好時機,露臉的機會是絕對不能隨便出讓的。
朱傑心裡琢磨了一下,覺得今次的事情估計會鬧的有點大,不過那位主兒做事情什麼時候不是大手筆了?朱傑表示自己的內心毫無壓力,就等着繼續了。
“應該要開始了吧?”
兩首歌曲結束,唐子御殷殷期盼着舞臺劇能上場,而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對的,作爲最耗道具又是最能表現出新女兵美的節目被安排在了第三場,結束之後就能夠放下很大一份擔憂,所有的後臺人員都期待着舞臺劇能夠順利的結束。
馬雯涵和郭仁上場的時間是第二幕,作爲兩個樹精靈,她們從第二幕一開始就要站在背景板前,而直到第二幕演出過半纔會有她們的臺詞和動作,可是說是非常考驗人精神的兩個角色,之前沒有臺詞只有動作的時候,郭仁還能應付,反正入營一個月,站軍姿的訓練不是白來的,但是現在還要在等待的間歇準備着臺詞,郭仁的動作就顯得有些顫顫巍巍。
正在跟阿芮交換位置的呂糖糖注意到了郭仁的小動靜,在背對着舞臺的時候她的臉衝着郭仁翻了個白眼,無聲的用脣形擺出了“廢物”兩個字,郭仁覺得自己胸口一團怒火就衝了上了,如果不是呂糖糖下一刻轉頭重新開始說臺詞,郭仁就要衝出去了。
“馬雯涵,你怎麼能忍啊。”
郭仁實在是忍不住了,藉着呂糖糖和阿芮臺詞激烈的時候小聲的開口,看上去嘴脣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等會。”馬雯涵的迴應有些奇怪,因爲角色的問題,郭仁不能做任何的動作,這讓她有些鬱悶,她很想看看馬雯涵是什麼表情啊,因爲馬雯涵剛纔的聲音,好像非常緊張啊。
喧鬧的大禮堂外,整個軍營在黑暗中只有點點的火光,並沒有像鬧市一樣燈火通明,作爲駐守一方的機甲營地,整個第三機甲團秉持着低調勇猛的性格特點,並沒有打算太過明目張膽,而距離大禮堂最近的新兵營地裡,被留下來駐守的新兵們正抱怨連天。
“搞什麼啊,一個晚會都這麼隆重,還不讓我們參加,說是落後分子的懲罰,搞笑吧。”
“老子在外面什麼晚會沒參加過?那些晚會上的藝人個個都往老子身上爬,老子不稀得看好嗎?”
“要不是我爸非要我來入伍,我纔不來。”
“晚上怎麼這麼冷?我們要站到什麼時候啊?”
“好像是晚會散場。”
“太煩了,哎,我們湊一起這樣好嗎?應該分開吧。”
“分開什麼呀,不分開了,又沒有人來查崗,再說了,我們的位置在營地的裡面,能有什麼需要警戒的?有什麼的話外面的幾條警戒線又不是擺設。”
“說的也是,對了,你們誰有煙啊,給我來一支。”
“我沒有,老四有,哎,老四,來支菸。”
靜悄悄的,黑暗中只能看見距離自己一個身位的同伴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招呼,開口借煙的新兵立刻就不爽起來。
“老四,別那麼小氣,趕緊給我來一根。”
“就是,再這樣哥哥們以後不帶你玩……老四?!什麼……”
“救命……”
“不要!!!”
想要嘶吼出聲的叫嚷聲卻古怪的像是悶在了一個罐子裡,幾個人只覺得後頸一陣劇痛,瞬間就失去了意思,有一個精明的在昏迷前想要以意念突破示警,放出去的意念卻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瞬間就石沉大海,沒有露出一絲。
“哎,有個還算是可以的。”
大約是沒有想到會被人臨昏迷前用意念偷襲一下,突然出現在幾名新兵身邊全副武裝的黑衣人其中一個各自最高的彎下了腰,從地上拿起一個小盒子擺弄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又把小盒子丟回到地上:“抵擋了意念,存儲電池消耗空了,暫時不能使用了。”
“沒關係,我們背上各有一打,先丟到大禮堂外再說。”
“好咧~”
幾個黑影很快就清理了地面,將新兵哨兵的身軀拖到了隱蔽的位置,然後微微側頭像是在傾聽着什麼,很快他們就動作起來,目標直指大禮堂。
“啊,尊敬的精靈啊~~~”
郭仁覺得頭頂上的燈光有些刺目,所以她只能下意識的微微下垂了眼瞼,她知道這樣的動作會讓臺下的人覺得她要麼是睡着了再說夢話要麼就是專業水準不夠,只是她也搞不明白,明明之前唯一一次彩排的時候她頭頂的燈光並不是這個效果的,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難道又是那個什麼糖糖甜甜蜜蜜的搞出來的?
郭仁覺得自己應該要爆發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