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閉着眼睛平躺着,身邊的莊敘正對着溫銘側躺着,額頭壓在溫銘肩膀上,一條手還搭在溫銘肚子上,樊小弟驚恐,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原來哥哥已經和溫大哥碎過了嗎!!!還礙着自己睡在這,半夜跑過去幽會!樊小弟腦補了一下,一張包子臉蒸的通紅,趕緊關上門去洗臉,他還是個純潔的男孩紙,他真的什麼都不懂啊!
房門關上,牀上的溫銘睜開眼睛,看着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隻手,隨着自己的呼吸輕移,肩頭上溫暖的體溫讓他微微愣神,第一次在早晨醒過來的時候和另一個男人共處一室,呼吸間有他的氣息,心中的某一個地方漸漸被填滿,膨脹着,以前溫銘從沒想象過會和另外一個人朝夕相伴,現在有了莊敘,他感覺生活完全不一樣了,這個人總會無緣無故的打擾他的心神。
溫銘蹙了蹙眉,想起了昨天晚上兩人關於上下問題的爭執,不屑的在心裡哼了一聲,還用爭嗎?睡姿分攻受!
溫總想到這裡心情大好,看了一眼莊敘還沒有醒來的跡象,閉上眼睛打算再睡一會。
莊敘醒來簡直大囧,他居然半抱着溫銘的身體睡得有滋有味,一隻手不安分的搭在男人的肚子上,掌心還能感受到隔着睡衣底下結實的腹肌呢!莊敘擡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溫銘,睡着了的男人面孔溫和,脣角輕抿,垂落的睫毛下,眼角的淚痣安安靜靜的躺在那,沒有了醒着時的冷峻和強大的氣場,溫和無害任人蹂躪。
莊敘鼓起勇氣,用手指輕輕戳了戳睡衣下的fj,嘖,彈性不錯,韌性也足,手感一定很爽。
再擡頭,溫銘正一語不發的看着他,半眯着眼睛開口道:“你在幹什麼?”
莊敘大驚,尷尬的想一頭撞死,艱難的對上溫銘的雙眼,面上還鎮定自若的勾起了一抹笑意:“醒啦,剛纔睡迷糊了還以爲你是樊易,我就說嘛,臭小子哪來的腹肌。”他真的沒有企圖非禮良家美男,他只是好奇心太重而已。
溫銘眼中蘊着一層光,在莊敘就快撐不下去時,淡淡道:“起來吧,樊易該等急了。”
莊敘如蒙大赦,手忙腳亂的下牀,這種情況怎麼那麼像一夜春風之後渣男狠心拋下良家美男企圖不負責任的戲碼!?
偏偏這時候溫銘在莊敘身後雲淡風輕的問道:“這是不是就叫生米煮成熟飯?”
莊敘一個趔趄,僵硬的回頭:“不叫,呃我們不是還沒有那啥。”
溫銘點點頭:“也是,不過也快了,看你很着急的樣子。”
噗通一聲,莊敘被自己毫不留情的絆倒了。
溫銘搖搖頭:“體力不行。”
莊敘:tt別說了好嘛不就是摸了你一下男子漢大丈夫給人留點活路不行嗎?!
莊敘急急忙忙的去上廁所,已經七點了,約好了九點跟白梵他們會合,樊易也不知道醒沒醒,進了廁所發現樊易站在洗手檯前刷牙,看見他進來時眼神閃了閃,紅着臉不自在的又把頭扭了過去。
“今天怎麼這麼自覺不用我叫你?”
樊易漱口,抹了抹嘴:“我自己定了鬧鐘。”
莊敘上完廁所洗手,瞥了樊易一眼,擔心道:“臉怎麼這麼紅,感冒啦?”
樊易搓搓臉,心虛道:“沒,睡得太好了,氣血旺盛,我經常這樣。”
莊敘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睡覺是什麼德性?你差點把我踢下牀,不應該帶你去看心理醫生,應該帶你去看看是不是得了多動症。”
樊易嘟囔:“我那是在長身體嘛,骨骼抽長當然會亂動了,哥,你不要爲你自己找藉口。”
莊敘不解:“我找什麼藉口了?”
樊易哼哼:“幹嘛非要我捅破啊——”
莊敘滿頭問號,這小子是不是沒睡醒說什麼胡話:“你——”
這時溫銘推開門:“收拾好了我們出去吃。”
樊易一聽說有吃的,不理他哥哥,搖着尾巴笑道:“好的溫大哥。”
早晨吃完飯,莊敘和溫銘把樊易送到了,白梵和肖墨良已經等在那了,今天主要在室內拍攝肖墨良彈鋼琴等一系類鏡頭,沒有樊易什麼事,但是現場跟着學習學習,等輪到他的時候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樊易興奮的不行,以前他也就在他大伯的mv裡扮演人偶路人甲,這次有機會演男二號,簡直飄飄欲仙了。
莊敘給他姑姑打過電話,報備了情況,莊慧把樊易交給莊敘還是很放心的,樊易雖然皮,但是很聽莊敘的話,莊慧問樊易在他姥姥家過得怎麼樣,有沒有搗亂,被樊易哼哼唧唧的敷衍過去了,莊慧嘆口氣,她知道老太太對樊易不親,但到底是自己母親,她還是希望老太太能試着多喜歡一點樊易,看樊易的態度,莊慧也不再過問,只囑咐樊易不要亂跑聽莊敘的話。
莊敘拍拍樊易腦瓜:“好好在這待着,別亂跑,中午和你小白哥一起去吃飯,晚上我來接你。”
樊易含着棒棒糖點點頭:“窩知道了,你放心吧,哥你給我買個墨鏡,從今以後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好好呆着吧你,跟着哥哥姐姐好好學習,想演好戲就要積累經驗,跟着肖哥學學唱歌,作詞作曲什麼的。”
肖墨良化好妝,面部輪廓顯得更立體俊逸,一投入到工作中身上的氣勢就出來了,天生爲了舞臺而生的人,對着鏡頭渾身都是閃光點,讓人根本移不開眼,莊敘點頭讚歎,果然是天生就有巨星架子,氣場簡直爆表。
肖墨良這時突然轉頭向莊敘看來,看到莊敘笑着對他點點頭,表情有些糾結的扯了扯嘴角,對着莊敘微微點了點頭。
肖墨良心裡疑惑不止,莊敘爲什麼對他這麼熱情?如果不是爲了潛他,難道是對他有意思?!肖墨良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了,不要說他不喜歡男的,就算他是個丐,也不敢對有夫之婦的莊敘下手啊,他這樣的小歌手,溫銘簡直分分鐘能秒死他,阿彌陀佛,莊總我只是個凡人,求您放過我吧,我們是沒有好結果的!
肖墨良正祈禱,就看見溫銘神出鬼沒的站在了莊敘旁邊,順着莊敘的目光看到自己,深邃的目光打在肖墨良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肖墨良默默扭頭,決定今天趕緊去吃頓好的。
莊敘發覺溫銘站在一旁,扭頭笑道:“我的目光不錯吧,肖墨良一定會紅的。”
溫銘目光從肖墨良身上移開,沉默了一會,突然道:“他是個直男。”
莊敘莫名,隨口道:“是嗎?”
“看得出來你對他很關心。”溫銘語氣平靜,讓人摸不透在想什麼,莊敘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笑呵呵的道:“肖墨良是個潛力股,我對他只是抱着一種欣賞的態度,如果這枚懵了塵的金子先遇到的是溫總,我相信溫總也不會錯過的。”
溫銘穩穩地站在那,挺拔的身軀自帶氣場,走到哪裡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就像現在在這間攝影棚裡,肖墨良縱使星光璀璨讓人移不開眼,也掩蓋不了溫銘的氣勢,溫銘的氣場是天生的,因爲內心太強大,不是現在的肖墨良能比的。
溫銘不置可否的沉默了下來,神色舒展了一些,莊敘擡手看了一眼手錶道:“走吧,今天還有個工作會議要開。”說着笑道:“萍水村的開發已經走上正軌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很快將迎來它的輝煌時刻。”
“這麼自信?”溫銘看着莊敘神采飛揚的臉龐,心裡也跟着高興起來。
“當然,就像我相信肖墨良會紅一樣,萍水村將來的價值不可估量,我們能買下這個地方簡直賺大發了,溫總就等着收錢吧。”
溫銘看着此時神采飛揚的莊敘,突然有點琢磨不透這個人了,莊敘在他眼裡是強大的,他可以力排衆議將萍水村這塊地掙到手,他可以將一個在走下坡路的唱片公司重新救回來,並且異常自信這些會給他帶來無窮盡的好處,他到底哪裡來的自信?他篤定的口吻好像已經實實在在的看到了這些事情的未來,就像能夠未卜先知的的先知。
但是這根本不可能!溫銘晃了晃神,心中覺得好笑,他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就許你頭腦過人,不許別人運氣好?!更何況莊敘的商業頭腦雖然不是一等一的強,但是眼光精準,這在瞬息萬變的商界想羨慕都羨慕不來。
溫銘搖搖頭,將脫繮的思緒拉了回來,自己媳婦這麼能幹他應該高興纔對,至於那個肖墨良,他還沒有放在眼裡,莊敘不可能對他有意思這點他還是能夠肯定的。
莊敘步履輕快地上了車,現在所有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最近一段時間他應該能夠好好放鬆一下了。
回公司的車上,莊敘突然提議道:“過兩天去萍水村查看工程進展,我們可以在山裡搭帳篷露營,我小時候就特別喜歡露營,但是卻很少有機會,這回一定要試試,大家一起圍着篝火烤肉吃,想想就很爽快,如果錯過了這次以後忙起來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了。”
莊敘滿心向往,小時候,莊天鳴和謝蔚然感情出現裂痕,整天不是在冷戰,就是在吵架,很少會帶他出來玩,男孩子都活潑好動,莊敘也不例外,特別喜歡這些能活動手腳的野外活動,但是工作以來就很少接觸了。
他滿眼期待的看着溫銘,卻聽溫銘道:“最近要出差,我可能去不了了。”
莊敘嘆口氣,惋惜道:“可惜了,那你忙,別太累着自己了,以後還會有機會的,我們這次去時間也有些緊迫,能不能去野營還不一定。”
溫銘點頭:“注意安全。”
莊敘心裡還是有些沮喪,溫銘不能一起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自從和溫銘在一起後,兩人一起出席各種場合好像已經成了慣例,冷不丁溫銘不在,還覺得有些不對勁,莊敘在心裡搖搖頭,溫氏那麼大一個公司,溫銘每天不知道有多忙,走不開也是應該的,其實說不定是潔癖發作,找藉口不想去。
莊敘下了車,先去給樊易買了墨鏡和一些生活用品,把樊易的那五萬塊錢存進了他的銀行卡里,臭小子一年的零花錢都有了,拍完mv也是有薪酬的,樊易自己的小金庫這個暑假肯定肥的流油,莊敘倒沒有特意想把他帶進娛樂圈的想法,一切都看他自己,畢竟娛樂圈水太深,他現在感興趣想玩玩,莊敘就儘量找機會讓他體驗一把拍戲的感覺,以後如果不想玩了,那就回去專心學業,如果還想繼續,莊敘也會提早給他鋪好路。
“莊哥。”席徽看見莊敘上來趕緊迎上去,樣子有些焦急。
莊敘把臉上的墨鏡拿下來,拎在手裡,笑起來:“是不是覺得我今天的打扮很不一樣?”
“莊總。”席徽笑道:“莊總今天帥呆了。”席徽先恭維他一句,又接着道:“莊哥,您母親過來了,現在在辦公室裡等着,那什麼,莊老闆也在。”
莊敘聽他說莊老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半晌之後纔開口道:“是莊天鳴?”
席徽點頭:“兩位前後腳過來的,都說了想見您,我沒辦法請他們都在辦公室先等着。”
莊天鳴和謝蔚然離婚的事欣瑞沒有不知道的,席徽心中忐忑,莊謝兩位之間氣氛很尷尬,已經來了快半小時了,怎麼就那麼巧都趕在今天一起過來了。
莊敘點頭:“我知道了,去泡杯咖啡過來。”
莊天鳴和謝蔚然自從離婚後還是第一次這麼面對面坐着,莊天鳴一時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謝蔚然倒是很淡定的坐在沙發上翻看着雜誌,一身素雅的改良旗袍,頭髮在腦後挽了起來,別了一支玉簪子,姣好的臉龐透出微微的紅暈,施了淡妝的瓜子臉讓她看起來更加賞心悅目,雖然已經年過四十卻餘韻猶存,已經徹底恢復過來的謝蔚然,早不見了以前的難堪和憂鬱,整個人脫胎換骨變得光彩照人,莊天鳴一時看的有有些移不開眼。
唐曼雲雖然舉手投足已經有了那麼些雍容的貴氣,但是跟謝蔚然一比總覺得缺了點什麼,莊天鳴突然明白過來,謝蔚然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優雅和從容,自小受到家族底蘊的薰陶,就算在她鬱鬱寡歡的時候,也沒有丟失了那一份高雅的氣度,但是唐曼雲就不一樣了,她是學出來的,外表看上去再怎麼像,內裡卻什麼也沒有,兩人站在一起,唐曼雲立馬就露餡了。
兩人都沒有開口,莊天鳴是找不到話題,謝蔚然單純的把男人當成了一團空氣。
莊敘推開門,有些驚訝:“爸媽你們怎麼過來了?”
謝蔚然合上雜誌,臉上露出溫雅的笑意:“今天正好在這裡有個聚會,我順路來看看你,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也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了。”
莊敘笑起來:“挺好的,媽你忙你自己的不要擔心我,我現在和溫銘過得挺好的。”
旁邊的莊天鳴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他今天過來就是想和莊敘談談昨天的事,莊敘和樊易走後,他越想越覺得不安,他倒不是心疼那五萬塊錢,莊曉念那個死丫頭他已經不想管了,歸根結底是老太太和莊曉念不對,樊易到底不是莊家人,孩子還和莊家不親,給人強請家教還不讓孩子出門,這就有點過分了,何況莊曉念還把樊易欺負成了那個樣子,雖然莊曉念發誓那不是自己做的,但鬧成這個樣子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她就算是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莊慧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這個妹子發起狠來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何況,他自己還有把柄握在莊慧手裡……莊天鳴今天過來就是想和莊敘好好談談,能不能把這事壓下去瞞着莊慧,其次,也是想在莊敘面前努力營造一個好父親的形象,跟自己兒子套套近乎。
“爸?”莊敘看向微微蹙着眉頭的莊天鳴,心裡大概已經猜到了莊天鳴的來意。
“阿敘,小易呢?”
莊敘坐在辦公桌後面,打開電腦:“在家裡休息,您找他有事?”
莊天鳴說話乾巴巴的,看了謝蔚然一眼:“沒有,你好好照顧小易,我今天過來也是想來看看你,你和溫銘訂婚以後就不回家了,我自己一個人住着也孤單。”莊天鳴嘆了口氣,話中透着一股辛酸之意,既表達了自己的對莊敘的關心,也透露了自己結婚以後並沒有和唐曼雲住到一起的意思,後一句當然是說給謝蔚然聽的,這話說出來也絲毫不覺得臉紅。
莊敘心中冷笑,莊天鳴現在想幹什麼?剛和母親離婚,又開始倒過頭來討好,自己一個人住?這話說出來有人信嗎?
正好這個時候席徽端着咖啡進來,謝蔚然攏了攏披巾站起來:“小席,麻煩你指個路,我想去衛生間。”
謝蔚然走後,莊天鳴終於把話題扯到了正事上:“樊易怎麼樣了?問題真的很嚴重嗎?”
莊敘心道果不其然,合上文件,嘆口氣,面露憂慮,大概是被樊易傳染了,現在越來越會演了:“心理問題一時半會也不好說,但是曉念這次真的太過分了,樊易還是個孩子,她怎麼能下那麼重的手,爸,不是我說,您也要好好管管她,女孩子心這麼冷漠狠毒,以後誰還敢娶她,您現在在中海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莊敘說到這裡,臉上有一絲受傷:“曉念跟您的關係肯定不能瞞一輩子,以後要是領出去見人,您別怪我說的不好聽,她這種本性肯定有暴露的一天,豪門貴族最注重兒媳婦的品行修養,到時候丟的也是您的臉。”
黑不死這個賤蹄子。
莊天鳴見莊敘對他還是有一點關心的,心裡也寬慰了點,對莊曉念更是頭疼和不耐:“都是你奶奶和伯母慣得,以前讓她出國留學,她不去,梗着脖子非要去當什麼大明星,娛樂圈是什麼地方,亂七八糟的地方,想登上頂峰那麼容易得,得踩着多少人的屍體……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阿敘。”
莊天鳴頓了頓:“樊易你好好照顧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和我說,算是看在爸的面子上,曉念欺負樊易這件事千萬別和你姑姑講,你也知道你姑姑的性子,她在國外那麼忙,肯定要責怪自己沒照顧好樊易,心理疾病我認識一些熟人,可以帶樊易去看看,要不要……”
莊敘搖頭:“不用了,樊易性子敏感,逼得太緊反而不好,他現在願意待在我身邊,我會盡全力照顧好他,至於要不要告訴姑姑……”
莊天鳴懸着一顆心,聽莊敘道:“看在爸的面子上,我不會說的,但是作爲條件,您回去也好好管管莊曉念,否則,我敢保證她以後肯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莊天鳴趕緊點頭:“不用你說,回去我也該好好教教她怎麼做人了。”
莊敘心裡狠狠出了口氣,莊曉念最近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送莊天鳴去乘電梯,莊敘突然道:“我給樊易預約了一個著名的心理醫生,每個月看診需要不少錢,爸,你看……”
莊天鳴看見謝蔚然遠遠過來,趕緊道:“需要多少錢你告訴我,到時候我馬上給你打過來,別跟你姑姑要。”
莊敘立馬笑起來:“我知道了,您慢走。”
莊敘心裡有些疑惑,莊天鳴怎麼好像很怕莊慧的樣子,莊慧雖說性子火爆了點,說一不二,但是也不至於讓莊天鳴這麼忌憚,樊易這件事怎麼把莊天鳴緊張成這個樣子?莊敘想不明白索性也不去細究,他現在手裡也算有了莊天鳴的把柄了,別的不說,樊易以後的零花錢有着落了。
謝蔚然看莊天鳴走了,施施然的走過來,臉色有些不好,對莊敘道:“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莊敘見謝蔚然這樣還有些摸不着頭腦,難道是因爲莊天鳴的關係?但是謝蔚然雖然沒有原諒莊天鳴,也不把他放在眼裡,莊敘把門關上,聽謝蔚然開口道:“媽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跟我說。”
莊敘趕緊道:“您說。”
謝蔚然看着莊敘,沉着一張臉:“唐曼雲是不是在醫院裡打過你?”
莊敘心裡一緊,這事都過去好些日子了,怎麼還是讓謝蔚然知道了,當初他就和姥姥講好了,爲了不刺激謝蔚然,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謝蔚然的好,反正唐曼雲和莊曉念已經得到教訓了,也沒有告訴謝蔚然的必要。
莊敘面上笑起來,坐過去摟住謝蔚然的肩膀,“怎麼了媽,你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
謝蔚然心裡不好受,“昨天你姥姥要不是說漏嘴了,你們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我?居然聯起手來瞞着我,你是我兒子,被人打了我這個做媽的居然不知道。”
唐曼雲永遠是她心裡的一根刺,就算不痛了,也一直存在,以前的那些事,那晚之後謝蔚然已經決定放手了,只要唐曼雲和莊天鳴不主動來招惹她,大家河水不犯井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但是唐曼雲想幹什麼?居然動她的兒子!
莊敘心裡叫糟,面上雲淡風輕道:“已經過去了,而且,那個女人也讓姥姥教訓了,我什麼事也沒有,媽您別擔心。”
謝蔚然現在跟着羅老做古董投資,參加一些大型的鑑寶節目,在中海已經打下了一定的基礎,混跡在這些處處是人精的圈子裡,謝蔚然漸漸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還。
謝蔚然心裡打定了主意,收起了臉上的冷凝,拍拍莊敘的手背:“以後有什麼事不要瞞着我,我是你的母親,是你最親的人,媽媽也能保護你的。”
莊敘直點頭:“媽是我不對,我保證以後有什麼事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不是怕你擔心嘛,你看你現在跟着羅爺爺這麼忙,我這個做兒子也是怕你分心。”
謝蔚然終於露出了一點笑意,她今天來就是爲了跟莊敘好好說說,要不然心裡總覺得不安,母子倆又說了一會話,莊敘好歹把謝蔚然哄開心了,把人送到了樓底才返回。
謝蔚然舒了口氣,心裡覺得輕鬆了不少。
唐曼雲坐在謝蔚然對面的車子裡,緊緊地攥着兩隻手,今天莊天鳴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對,應該說這些日子莊天鳴一直表現的很反常,對她心不在焉的,她心裡隱隱有個不好的猜測,今天莊天鳴早早的就出了門,臉色沉重,她留了個心眼,在莊天鳴上班後偷偷的跟了出來,沒想到莊天鳴沒有去公司竟然偷偷摸摸的來了欣瑞!
隨後看見謝蔚然也進了欣瑞,唐曼雲心裡的猜測被證實,一時間恨不得上去把兩個人揪出來暴打一頓。
唐曼雲喘了口氣,獰笑着對開車的司機道:“給我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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