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言盯着照片看了半晌,最後視線停在裴安河微微翹起的嘴角,眸色更加深沉,再移到那雙緊緊摟住蜂腰的胳膊上,手的主人紳士有禮,並沒有佔便宜的意思,只輕輕摟住,力氣拿捏得當,保證克里斯汀醉醺醺的踩着十多釐米的高跟鞋還能夠站得穩,縱使記者話裡行間都隱隱的透露出兩人關係不同尋常,但是溫慕言心裡再清楚不過,裴安河對克里斯汀沒有其他的意思。
但是即使心裡再明白,眼前的兩人因爲角度關係顯得頗爲親密的姿態,也讓溫慕言感覺極其的不爽,不爲別的,就因爲裴安河明知道有人偷拍還這麼做,分明在向他示威。
別告訴他裴安河不知道有記者在偷拍,像他們兩個這種身份,想都不用想,肯定走到哪都有狗仔跟着,其他的比較隱蔽的場所還好說,像夜店這種公共場合,如果不是有心爲之,也不可能讓記者得到可乘之機拍到這麼有料的畫面,裴安河在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出門看一眼地形,他就知道記者會在哪裡埋伏,扶克里斯汀這個動作,一分一毫都是掐準了的,甚至連面向記者的角度都是一早就拿捏好了的。
嘴角這一抹笑即帶着點脈脈溫柔,又有那麼點挑釁的意味,溫慕言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沉默了一會後,突然哼笑了一聲,這算對他沒有公開兩人關係的反擊嗎?!好樣的,玩得這麼高調,我看你以後怎麼下的來臺。
裴安河和克里斯汀的緋聞似乎有越炒越熱的趨勢,也不知道是邁克爾借勢炒作還是媒體無事生非,這兩天兩人都沒有通過電話,有什麼事也是通過經紀人傳達,許哥早就感覺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狀態,以前還不怎麼樣,這兩天尤爲明顯,居然已經到了不說話的地步了,這矛盾可夠嚴重的。
許哥勸又不好勸,只能盡心盡力的把這兩位爺伺候好,希望回國的時候這種狀態能夠有所緩解,要不然頭疼的就是他了。
裴安河坐在街角的咖啡店裡翻看雜誌,隨口問道:“溫慕言這兩天跟你聯繫了?”
許哥點頭,“溫總昨天才給我打過電話。”
裴安河頭也不擡,“說了什麼?”
“確定了一下回國日期,邁克爾這邊的事情完事了,溫總希望我們能趕快回去。”
裴安河聞言嘴角翹了起來,呵,憋了這麼多天不打電話,現在忍不住了吧,“這麼快?”
“也不算快,我們在這邊待的時間也不算短了,溫總還說——”
許哥擡頭看了裴安河一眼,眼中憋着點點笑意,裴安河挑眉看他,“他說什麼了?”
“嗯,溫總說,最近財政緊張,讓你省着點花,除了路費和住宿費用等必要的消費外,其他奢侈品和泡夜店的費用,他就不給你報銷了。”
裴安河擡眼瞪過來,不可置信的翻了個白眼,“他真的跟你這麼說的?”
許哥笑着點頭,“是這麼說的,還讓我提醒你不要玩得太過了。”
裴安河愣了半晌,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還以爲溫慕言憋不住了會用什麼高大上的手段來對付他,等了半天,居然是這麼‘卑鄙齷齪小家子氣’的招數,你一個堂堂的華帝總裁,溫家大少,對待員工扣成這樣,你好意思嗎?!這還沒進門呢,就想着掌控財政大權,剋扣丈夫花銷,這要真進門了,那還得了!
裴安河啪的一聲合上雜誌,尋思了一會,又哼笑起來,好嘛,那就讓他摳好了,這幾個錢他還是有的,想了想隨即哼笑一聲,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看來溫慕言到底是憋不住了,就是這手段可真夠上不了檯面的。
裴安河收起臉上表情,裝模作樣的嘆口氣,“那看來只能我自己掏腰包了,溫總真是越來越不大方了。”
許哥沒有接話,只是忍不住搖搖頭笑了起來,裴安河和溫慕言的關係在他還沒有進公司時就已經好的不分彼此了,這麼多年過來有過小爭吵但是從來沒有翻過臉,這回估計也是鬧點小矛盾,轉眼就好了,根本不是什麼大事,他也就沒往心裡放。
過了一會,許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溫慕言打過來的,許哥剛準備接起來,裴安河伸手一勾,擡頭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勾着嘴角指尖輕輕地劃開了屏幕。
電話一接通,沉穩悅耳的男聲便響了起來,直截了當道:“小許,晚上把人看緊點,別再讓他亂跑了。”
溫慕言扯下領帶,坐在吧檯旁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酒,聽那頭沉默了很長時間,蹙眉道:“幹什麼呢,怎麼不回話?”
裴安河此時正心情很好的勾着嘴角,挑挑眉頭道:“溫總說的他是誰啊?”
溫慕言喝酒的動作一頓,眸中閃過一絲亮色,聲音卻端得四平八穩,“小許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
裴安河大言不慚道:“他拉肚子出不來了,有什麼事你跟我說也一樣的。”
對面的許哥差點被嗆死,捂着嘴擡腳便往廁所跑去。
裴安河慵懶的靠着座椅,渾身沐浴在午後的陽光裡,笑着道:“溫總還沒說那個他是誰啊?”
溫慕言抿了口酒,“你跟小許說小許自然就明白了,順便給他帶句話,已經有主的人就要潔身自好,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心裡應該有個數,惹出來的是非回去可不是那麼好交代的。”
裴安河噗嗤一聲笑出來,“說的那麼嚴重,把人嚇得不敢回去了怎麼辦?”
溫慕言輕飄飄的道:“沒做虧心事爲什麼不敢回來,這就是心虛了。”
裴安河攪動着咖啡,“心虛?溫總可不要冤枉好人,我看心虛的人應該是你吧。”
溫慕言又往杯子裡倒了酒,“我心虛什麼?”
手機那端突然沉默下來,過了一會,溫慕言隱隱聽到句英文,接着一個溫柔的女聲叫着裴安河的名字,兩人親熱的交談起來,溫慕言聽的清清楚楚,裴安河叫她克里斯汀,想來也就是那個坦言對裴安河有好感的女星了。
溫慕言深吸了口氣,眉心緊蹙,又耐着心思等了一會,手機裡還是沒有任何聲響,溫慕言又等了三分鐘,沒想到電話居然掛斷了,他心裡升騰起一陣火氣,索性也把電話關機,扔在吧檯上,不想再管他,洗了澡便上牀睡覺。
這一晚上溫慕言睡得並不踏實,心裡一直突突直跳,凌晨五點,迷迷糊糊的聽到門被敲得砰砰響,驚得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下了牀去開門,門一打開,外面的夏石逸便衝了進來,他比裴安河提前回國,昨天才飛回來。
夏石逸面色緊張,看樣子也是剛剛起牀,鬍子都沒來得及刮,身上隨便套了件外套便出來了,溫慕言看着他的樣子緊緊地蹙起了眉頭,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被無限的放大,他直覺出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
夏石逸喘了口氣,抓住溫慕言的手,焦急道:“老闆,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啊,急死我了,我剛剛接到消息,a國那邊八級地震,裴哥所在的城市情況最嚴重,現在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我根本聯繫不上裴哥,許哥也沒有消息,怎麼辦老闆,大家都快急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之所以更了二千五是因爲我想在地震這塊停一下,沒錯,這就是傳說中的強迫症【認真臉
今天被人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突然驚覺自己竟然有些渣,默默地覺得很羞愧,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咱努力更欣上!真是太不像話了,曾經那個碼字勞模呢,感覺像上輩子的事了【面壁三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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