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最近真是好心煩,心裡有事一直沒有辦法排解。和明謙夫妻這麼久,對明謙還是很瞭解的,雖然他很少在珍珠的面前顯露出自己的情緒來,但是珍珠也知道,明謙對自己是有感情的,也許不是那種轟轟烈烈的愛,但終究也是知道他在意自己的。如果現在去找他對質,實在是不聰明,重活一輩子了,人生到此一直沒有什麼太大的挫折。
經營兩個人的感情,怕是比掙錢還難些呢!珍珠不得不慎重。叫來劉玄,讓他安排人手去章州調查那個李氏。現在劉家兄弟都只給珍珠一個人幹活兒,其他的人都在明謙手裡。交出那些暗衛的時候,珍珠就發現了這個問題,現在劉玄跟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相信他完全有這個能力辦到的,畢竟珍珠都放心讓他到西北運和田玉了,這點小事還是可以的。
劉玄看着主人,想了半天才說道,“夫人,這件事情可要避開大人?”
珍珠眉毛一挑,有些奇怪,這件沒有說這件事情跟明謙有關啊!難道劉玄知道什麼?想到這裡,珍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沉聲問道,“你爲何如此問?”
“因爲昨天大人要派我到鄉下去調查一點事情。”劉玄見珍珠的臉色不好,趕忙低頭回到,
珍珠的臉色這才緩了緩,說道,“這件事情要逼着大人,小心點別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先不急,你先去辦大人的事。等辦好了,就說涿州有事讓你去。”
“是,小人知道了,告退。”劉玄從來沒有見過珍珠變臉,這次的任務,怕是很重要呢!
等劉玄離開了,珍珠一個人坐了很久,一直到丫頭通知珍珠要做晚飯了,她才起身去廚房。
這幾天。明謙一直早出晚歸,珍珠知道現在他正忙着讓人修水渠,馬上就要到雨季了,有些低窪地段的農田。總會因爲農田中的雨水沒有及時排除,而致使莊稼減產或者絕產的,如果可以讓這部分農田少損失,必然就會讓一部分人可以多收糧食。可惜該修水渠的地方人家不用修,現在明謙就在忙活這個呢!再加上要讓人服徭役。也不簡單。
珍珠現在不想看書,不願意寫字,靜不下心繡花,只能跟鳥玩兒了。“夫人,夫人,可不好了,咱們家大少爺被師爺給打了手板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珍珠回頭看向鶯鶯,這丫頭原來就是四喜班留下的那批丫頭,最是機靈。才十歲,所以派她去打聽孩子們上課的情況。看着跪在地下的鶯鶯,說道,
“有事回稟,就應該在主子跟前,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到好,從院子外就開始喊,你的規矩學哪裡去了?”
“夫人饒了小婢,小婢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找劉嫂子領十板子。”
“是!”
等鶯鶯下去了。旁邊的情分上前說道,“夫人不去看看嗎?”
“能作爲師爺的身份,教導縣令的兒子,可能無緣無故的打手板嗎?”
等中午孩子們都到了這邊。珍珠看看大兒子,果然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其他幾個孩子出去玩兒,等着開飯,然後把兒子叫大身板問道,
“懷仁。今天是怎麼了?”
“沒什麼。”
珍珠絕對不對勁,兒子肯定心裡有什麼想法了,說道,“兒子啊!有什麼煩惱可以跟媽媽說啊!你不說,別人怎麼能知道呢!如果你想不出辦法,媽媽可以幫着你想啊!”
懷仁擡起頭,看看母親,抿嘴不語,珍珠更是着急了,說道,
“懷仁,你是長子,要有長子的樣子,你給弟弟妹妹們帶了壞頭。難道你覺得委屈嗎?”
“我沒有。”
“那你說,到底是爲了什麼,你過去最是認字的。”
想了半天,懷仁才說道,“還不你……”
咦?爲了她?珍珠趕緊問看,“我怎麼了?”
“娘最近無精打采的,也不給我們做飯了,也不對爹爹笑了。”
兒子喊着眼淚的這番控訴,心裡覺得五內陳雜,這麼小的孩子就這麼敏感,實在是天聰明瞭,怕是明謙那個小心眼的心裡也知道了,
“好兒子,孃家最近在煩心生意和田莊上的事情,忽視了你們爺倆了,孃家跟我家大寶貝道歉好不好?娘妻一定改正。”
“嗚嗚……”懷仁小朋友哭的趕場粗短,哎……幹正經事兒吧!
明謙沒有說什麼,對珍珠是儘可能的噓寒問暖,即使如今縣府還有重要的公務,他還要爲自己擔心,看來是該打起精神來了。想到可能的情況,珍珠將密室和倉庫的貴重物品的大部分都放到了空間當着。
然後調整心態,讓自己的日子恢復到原來。這邊明謙整天忙着公務,總算是徵調民力修建水壩和排水渠,泄洪地,這錢財方面,明謙暫時從現場的幾個有資產的商家那裡借貸十萬兩,來次幫着修建水庫和堤壩的人,水壩不小,有活水,堤壩非常大,堤壩下是排水渠。明謙非常着急,距離雨季不過兩個月了,工程很緊的。沒辦法,來找珍珠想辦法,他知道媳婦的書房裡有很多的這樣的雜書,而珍珠做生意接觸的人多,更是可以和洋人們都有接觸,和她聊聊說不定有想法。
珍珠打起精神了,現在也不會對明謙有什麼探究和哀怨的眼神了,明謙大喜,媳婦終於恢復正常了,看來晚上也能有好事。進了門,就笑着對珍珠說,
“今天過的如何?孩子們沒有鬧你吧!”
“還好。今天看上去似乎很累的樣子。”珍珠走過去,接下了他脫下來的官袍,放到衣架上,丫頭端着水盆進來,明謙洗漱過後,換上家常的衣服,做到書桌邊上,向着在一邊繡花的寫着水泥配方的珍珠說道,
“夫人,你覺得這次水壩的蓄水池如何?”
珍珠沒有擡頭,說道,“等一等。”明謙無奈,直接看着妻子奮筆疾書,用的還是鋼筆。等過了半個時辰,珍珠才擡頭問道,“夫君合事?”
“娘子你過來,看看這圖紙。”
珍珠走了過去,先是看了一眼,馬上就看出了許多的問題,拿起圖紙認真的看了起來,看了好半天,才放心圖紙,對明謙說的,“這水壩利國利民,建成了自然是好事,只是現在沒材料短缺,徭役更是難以徵發,所以明謙這次明謙給了工錢和好飯,明謙就這事情說了,
珍珠皺着眉頭說道,“正常來說,到了這個時候,應該是縣衙給州府報告,或者自己請大戶人家捐款賑災。”
明謙哼了一聲,說道,“這誰不知道,州府裡沒錢,就別想了,請大戶捐款,哼!”
看明謙這爲難的樣子,心裡明白,剛來的縣令,怕是連衙役都指使不動,說道,“縣衙裡有二十多個衙役,不過功夫都是一般,和咱們家的侍衛比起來,可差的多了。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既然說不清,就不用講道理,新縣令上任,總得請大家喝酒吧!那就把人全扣下……”珍珠的眼睛裡放着寒光,
明謙有些猶豫,畢竟還年輕,有些放不開手去,等了幾天,出去轉了幾圈,眼看着天氣越來越冷了,明謙終於下定了決心。
按理說這事的辦法是珍珠提出來的,不過最後那麼慘烈,可是珍珠沒有想到的,女人和男人之間到底有差別,明謙也夠狠的,將那些大戶請來,說是喝酒,可是酒水就擺在院子裡,明謙坐在廊下,吃着冰粥,。
可是其他人就不行了,明謙拉着周圍的鄉紳們說話,從詩詞歌賦,說道八股文章,又說道黎民百姓的疾苦,中途還爬在桌子上睡着了,這一場宴會,從中午一直持續到凌晨,開始這些人還勉爲其難的配着,但是太熱了,尤其是入夜了,掌燈了,飯菜還是有上來,但是這蚊子,實在是多,明謙的身上噴了強效花露水,蚊子可近不了身。
最後,大家也明白了,不捐錢,肯定沒有什麼完,今天不過是開個頭而已。很快,明謙就放大家回去了。第二天,城裡突然進來了一下乞丐流民,衝進了一戶大戶人家,把這家人都嚇死了,好在縣太爺的侍衛來的很及時,這家人非常感謝這些侍衛,不過人家侍衛卻不收送上來來到金銀,說是分給那些食不果腹的人更好啊!
誰知道下一次他們能不能來的及時啊!
這樣一番操作下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陸續有人捐款一百兩,二百兩。明謙一看這樣不成了,後來乾脆下了狠手,有一戶名聲不怎麼好,家裡養了十來個小妾的人家被搶劫了,這一次,可沒有侍衛來救人了。等人到了,一家人又驚嚇,又心疼錢財,只能抱着人哭了。
這麼一來,捐款的人多了,很快的,明謙就湊夠了10萬兩銀子,而案子也破了,那戶被搶的人家,東西和銀子都送回來了,足足有十多萬兩銀子,還有不少的珠寶玉器。東西還不是偷着送的,在城裡饒了一大圈兒才送回去的。整個縣的人都在罵,說這些人有這麼多的錢,竟然只捐款100兩,這是爲富不仁啊!太過分了。所有在那之後,又有人捐款,湊了16萬7500兩銀子。欠債還了,還有錢修築大壩和排水池了。(未完待續。)